小船上,時星河被黑衣女子推推搡搡地“請”下了船,動作也實在是跟輕柔搭不上邊——雖說時星河也知道自己是被綁架來的,不能奢望什么好待遇,但,時星河就是時星河,她還是臭不要臉地奢望了:“我說姐妹,你,能不能輕點兒啊,你知不知道我骨頭都要被你給推出去了……”
黑衣女子:“……誰跟你是姐妹了……”她差一點兒就把“你能不能要點兒臉”這句話給說出來了……不過幸好,她忍住了。
時星河:“……五湖四海皆兄弟呃不,姐妹嘛!”
黑衣女子轉過身來,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時星河。
時星河:“……”你這眼神這么直白真的好么……知不知道含蓄表達為何物啊……
等到快出了眼前這個簡陋的碼頭,黑衣女子把還在往前走的時星河拉住,然后抽出一根黑色布條,把時星河的眼睛給蒙上了。
時星河:“我說姐妹,你這大庭廣眾之下的,當眾就蒙我眼睛,難道這島上的人都是你的?”
黑衣女子:“不是,”時星河放下了一點心,然后黑衣女子繼續(xù)說道:“是我母親的?!?p> 時星河:“……”說話大喘氣真的好嗎……
時星河被屏蔽了視覺,但是她最得力的干將嗅覺還在,時星河也沒有想到,她時星河居然也會有仰仗自己嗅覺的一天……然后,她就突然什么也聞不到了。
時星河:“……”
她服了,她現(xiàn)在是真的服了,這反偵察能力還真的是一頂一的棒??!
黑衣女子又開口了:“我勸你也別想著能給人留下什么標記,且不說島上的都是我們的人,就算我們島上的人真的眼瞎什么也看不見……那你也沒什么可以當做標記的東西。”
正想要偷摸著掙脫手上繩子的時星河:“……你眼睛要不要這么好啊……”
黑衣女子:“你動作要是再大點兒,恐怕連樹上的鳥兒都想要來幫助一下你了?!?p> 時星河:“……”她明白了一個道理,人有時候智障起來,真的會覺得別人都是些智障……她現(xiàn)在就是這樣。
不過遠在皇宮中,還有著另外一群智障在擔心時星河這一個智障,由于實在是什么線索都沒有留下,他們也只能干瞪眼,什么辦法都沒有。
太陽已經快下山了,如果要是按子夜算的話,距離時星河失蹤一天一夜只剩下不到四個時辰了。
好像還挺多……
將時星河擄走的人半點線索也沒有留下,要不是這時間著實是有點兒長,蕭祁都差點要以為,他們只不過是想要邀時星河去喝喝茶聽聽說書呢……
然而事實上,時星河現(xiàn)在也確實是在喝茶聽說書……
自進入了這家茶樓,時星河的蒙眼布便被摘了下來,嗅覺也恢復了。不知道是什么黑科技……時星河想。然后她又見到了一個人。
時星河看看眼前和那黑衣女子裝扮的一模一樣的,年紀更大一點兒的女子,又看看臺下正咿咿呀呀唱戲的演員們,非常尷尬地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
老黑衣女子道:“你也不需過度緊張,我們只是請你來喝喝茶,聽聽戲。”
時星河不由得發(fā)出了一陣干笑:“呵呵……那你們此舉,到底是何意啊……”
黑衣女子:“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p> 時星河:“……那我可以知道你們叫什么名字嗎?”
黑衣女子看向她。
時星河忙解釋:“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叫你們的時候總喊什么“喂”“你”總歸有點兒不禮貌,你覺得呢?”時星河充滿忐忑地看著她。
黑衣女子也很通情達理,思考了一會兒道:“我嘛,你可以稱呼我為王夫人,”她又指著剛剛從門口進來的黑衣女子道:“她是我女兒,我叫她阿月……”
時星河:“……”這可真的是巧了……
王夫人道:“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時星河:“沒有,只不過是,令愛與我名字相似……”
王夫人道:“我記得你叫時星河,有什么相似之處么……”
時星河想,看來她對自己了解的還挺透徹的……然后她笑著說道:“其實吧,我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時月的?!?p> 王夫人:“……那可真是夠不巧的,你還是叫回以前的名字吧。”
時星河一邊回答:“……好,好的……”,然后將頭轉向了戲臺處。
王月走過來,對她母親點了一下頭,又看時星河沒注意,便也沒有和時星河打招呼,獨自搬了一個小凳子坐了下來。
又聽了一會兒戲,一個小廝過來和王夫人耳語了一些不知道什么,然后王夫人嘴角帶笑,對時星河說道:“不如,今晚我?guī)闳デ魄票叹昂系娘L采……”
時星河想了一下:碧景湖?沒聽說過……然后笑著說道:“好啊,不知這碧景湖在哪兒啊?”
王月道:“就在小島不遠處?!?p> 時星河干巴巴地道:“那這樣看來,你們這兒,還算是高檔小區(qū)啊,真挺不錯……”
王夫人沒有聽懂,看向自己的女兒,王月表示我問你聽懂,你不要看我……
與此同時,明澈手里拿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今晚戌時五刻,碧景湖上,不見不散。落款是,時星河。
一群人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要用時星河的名義……
這張小紙條在一刻鐘前,以一支箭為載體,釘在了時星河的房門上,差點釘在剛要進門的明凈的耳朵上……
明凈:“……”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本公主剛要跨進門的時候來,她甚至想問那只箭的主人是不是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她甚至覺得,剛才的那一箭,那個人其實是想要射在她腦袋上的,只不過是那個射箭的人射藝不精,這才射到了門框上……
蕭祁說道:“按我們星河的話來說,你這只不過是被迫害妄想癥……”
明凈:“……”
明澈:“按你這說法,和那個什么被迫害妄想癥,的確是很像?!?p> 明凈:“……我想問一下,你到底是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