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勢微有時最是讓女人無法自拔,好似毒藥,畢竟讓一個人人都夸優(yōu)秀的男子對你一個人表露出他的軟弱,是個女人都會毫不猶豫給予自己所有溫暖試圖去溫暖這個好似傷痕累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人。
沈嘉茂熟練地運用這套理論在無數(shù)同周從裳一樣的女人身上套得好處,顯然,這回周從裳也沒逃過真香定律,自動上套。
“博文,你不用擔心錢,等你去上京錢,我一定準備好足夠的銀錢讓你帶上路,你盡去疏通關系,我來做你最堅實的后盾?!敝軓纳雅踔蚣蚊哪槪娜颂赜械南魅跄橆a,細膩的宛若少女的肌膚,青澀的胡茬,她望著沈嘉茂羞澀的紅了臉,一臉嬌笑。
“常敏,謝謝你,謝謝你這么信任我,相信我,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兩人旁若無人地在桃林深處你儂我儂相擁在一起,周從裳心眼溢滿幸福之感,沈嘉茂在無人處勾著嘲諷。
柳月自周從裳得到沈嘉茂消息準備赴約的時候,就得到暖春的消息,她顧忌府里還有李弘景和鐵衣在翻墻出的府,為了以防萬一,她把綠珠留在府里,偷聽這點小事她自己還是能辦到,而且偷聽這事人越少越好,人多容易暴露,畢竟要掩藏起來,她小小一支當然沒問題。
所以她完整的看完了整套劇情,在沈嘉茂聲情并茂對著周從裳表明心意誘導周從裳為他放棄報復的時候,險些讓柳月從后面藏不住,回想自己之前在前廳演戲給他們倆看時還沾沾自得,覺得自己演技超群,看完今日沈嘉茂的戲碼,柳月心底不禁拿來做個對比,結果顯而易見,她初出茅廬的新人怎么高得過沈嘉茂這種游戲老手。
現(xiàn)在她心里萬分慶幸,感謝老天爺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若不是這次重生,她怕絞盡腦汁也無法讓有些事浮于表面。
想到沈嘉茂跟周從裳,柳月嘴角不自覺翹起,多謝他們考慮李弘景的世子身份,多寬限了她幾天,既然如此,她必不會白白浪費李弘景為她爭取的時間,心底頓時浮現(xiàn)一計。
無心再看沈嘉茂跟周從裳兩人依偎互訴衷腸的模樣,柳月腳步輕輕退出桃林,最后看了一眼那密林深處,眼底涌現(xiàn)出濃烈的恨意,身法利索,翻身上馬,揚起馬鞭策馬而去。
李弘景等待晚膳的功夫跟柳青云一邊喝茶一邊說著上京的事,近幾年上京局勢越來越不明朗,皇帝身體日漸孱弱,皇子們蠢蠢欲動,朝臣無心國事,內(nèi)亂之局現(xiàn)已有征兆,豫王府一直中立,自成一派,不結交朝臣不禍亂朝政,雖然朝堂于豫王府于李弘景沒什么太大的干系,但他還是不希望南越朝堂一直陷在爭權奪勢的境況。
近兩年來,南越北境愈發(fā)不平靜,北蒼有心大舉進犯,上月他接到北境密報,北蒼接連兩月有試探之意,在玉茗關發(fā)起了兩撥夜襲,玉茗關守將周猛是當今太后周氏的直系子孫,是個沒有腦子的笨蛋,并未把夜襲當做一回事,還為打退北蒼兩小波騷擾沾沾自喜,李弘景當時看著密報差點想讓人把周猛撤下來。
“近兩年來陛下身子越發(fā)差勁,大皇子和二皇子明里暗里又打得熱鬧,我朝最終還是要扛不住陷入內(nèi)亂之憂,老師那邊可是有何安排?”柳青云說道目前朝堂情況,止不住嘆氣。
李弘景淡淡搖了搖頭,安慰道:“伯父放心,南越朝堂亂了,南越也不會倒,因為南越還有豫王府,有豫王府在一日自會保著南越不受敵國侵擾,護百姓安全。”
柳青云微微沉吟,李弘景說得不錯,若真有那么一天,南越朝堂突逢變故,豫王府不會變,該如何保衛(wèi)國土,該如何護住百姓,哪怕當權者們只顧著內(nèi)斗,豫王府都會一一照顧好。
“有世子這句話,下官替南越萬千百姓感謝豫王府,若朝堂眾臣都如世子這般,想來南越將永葆太平盛世?!绷嘣莆⑽㈩M首,雙手抬起,執(zhí)了一個官禮。
李弘景亦是抬手還了禮,“柳大人不必如此,我所說皆是歷代豫王府分內(nèi)職責,當不得謝字?!?p> 有李弘景這席話,柳青云心底放心許多,雖為朝堂風云多變嘆息,也為豫王府嘆息。
“爺!”鐵衣自外面匆匆而來,表情有些嚴肅。
李弘景轉頭看向鐵衣,眉梢微挑,鐵衣瞧見心下了然,微微點了點頭。
李弘景轉回來看向柳青云,慢慢起身,“伯父,煜城有些事要處理,晚膳時可能回不來,您不必等我?!?p> 知道李弘景身份不同,事情很多,柳青云也不方便過問,便準了李弘景,并囑咐他辦完事后回來若還未吃,招呼小廚房一聲即可。
李弘景謝過便帶著鐵衣出了門,倆人騎馬出了府門,路上鐵衣把柳月去了桃花園的事從頭到尾交代清楚,看著自家爺越來越冷峻的面容,默默為柳月祈禱,希望柳家小姐真有次次都把爺?shù)幕饾矞绲哪芰Α?p> 夕陽醉臥西山,天色漸暗。
桃花園其實離涇都府衙不算太遠,柳月騎馬就算再快,為了避開可能會碰到沈嘉茂和周從裳的機會,她特意走了桃花園的邊路,要比往常多花一倍的時間。
眼見天色越來越暗,柳月心下也有些急,不知府里有沒有找她,若是找了,一次兩次綠珠還能拖住,次數(shù)多了可不好瞞。
手下鞭子劃破空氣在空中唰唰作響,身下馬兒四只蹄子嗒嗒聲不絕于耳,踏在有些昏暗的山間小路上,讓柳月心下不免有些害怕。
桃花園在半山坡上,她快到山腳下時,前方歪扭扭長這棵樹,樹下一人一馬的身影,離得遠些,黑乎乎,柳月有些瞧不真切,她自覺放下速度,想著別是認識的人,看到她此刻的模樣不好解釋。
天不遂人愿,馬兒越跑越近,她也瞧著越來越真亮,樹下的人不是李弘景又能是誰?
柳月控制著馬貼近李弘景,臉上的尷尬過分顯眼,“你怎么知道我在這?!?p> “何時學會的騎馬?”李弘景答非所問,低垂下眼,盯著柳月胯下的馬駒,問道。
“嘿嘿,下午學的,你瞧我騎著如何?”柳月表情十分輕松,隨口道,可心里正慌得一匹,現(xiàn)世被抓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