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一向穩(wěn)重自持,如果偶有失態(tài)之舉,想必是與他的亡妻有關(guān)……流水的樣貌,似乎和他妻子一模一樣……”若塵努力回憶著那個英年早逝的師姑的模樣,流水的長相還真是跟師姑年輕時分毫不差。
難怪聽到眾人出價買流水陪睡,陳道長會如此生氣,畢竟她頂著一張和他亡妻一模一樣的臉,在這青樓賣身……
在陳修竹眼中,無疑是對亡妻莫大的羞辱。
也不知道陳道長沖動之下,會把流水姑娘帶到哪里去?
那個……他不會一激動忘記了追查水成文死因的事情了吧……
若塵和壽山在眾人罵罵咧咧和老鴇竭力安撫中,悄然離開了青樓。
陳修竹將流水一路挾持到了湖邊的一艘畫舫。
雖說流水輕功了得,可是剛剛在路上,兩人僅交手數(shù)招,流水發(fā)現(xiàn)自己被這個道士制得死死的,毫無還手之力。
“你把我擄到這里作甚?!”流水打不過也跑不掉,只好祭出自己的終極武器——美色。
“難道這位道長,想在這里共度良宵嗎?”一邊說著,一邊抬起纖纖玉手撫上陳修竹的眉宇。
陳修竹一甩手,將花魁姑娘推得一個趔趄,就像是要甩掉粘在身上的什么臟東西一樣。
“喂!你這人有病???!”流水脾氣也上來了,軟硬不吃,這臭道士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閉嘴!”陳修竹怒喝一句,“你不許用這張臉!”
“……”這次輪到流水火了,“你說不許就不許啊?!你誰?。窟@張臉又不是你的,姑奶奶我想用就用,關(guān)你屁事!”
話語未畢,流水劈手一掌直取陳修竹門面,被陳修竹抬手輕松化解。不想流水還有后招,袖中藏著的暗器順勢沖著陳道長射出一根毒針,已經(jīng)近在咫尺,眼瞅著解救不及要中招!
陳修竹運氣,霎那間真氣暴漲,毒針尚未觸碰到他臉上的汗毛就被一道隱形的屏障擋住,驟然失力落在了地上……
“煉氣宗?!”流水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夠親眼目睹傳說中“化象無形”的煉氣宗絕學,“這位道長既能習得此般曠世絕學,想必出身名門大派。小女子與你無冤無仇,為何百般糾纏刁難?”
“你……你不許用這張臉!隨便你易容成誰的模樣,但是不可以用這張臉!”陳修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只不過他十分清楚,自己無法坐視流水頂著自己亡妻的容貌,在青樓待價而沽,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流水也是無語了……這人怕不是個瘋子吧?
流水雖然擅長易容換面,可是自己本身的容貌也是造物神主的上佳之作。難得今天心情好,想著好久沒放自己的真容出來透透氣了,于是沒有易容,并且挑了個素雅的裝扮出來獻舞。
不成想碰上這么個瘋男人,關(guān)鍵是打也打不過,色誘還不成,真是叫人好生郁悶……
“好好好……成成成……”流水只能認命,“我換,換還不成嗎?!真是見了鬼了……”
流水轉(zhuǎn)身就走,陳修竹閃身將她去路截住。
“不許走!”
“喂!你這人是不是瘋了?!你叫我換,我回去換還不成嗎?!現(xiàn)在又不讓我走,你到底想怎樣?!”流水雙手叉腰罵道。
“你不準再回那種地方!”
“我住那里,我不回去能咋辦?!睡大街嗎難道?”流水就算斗不過,仗著對方是個道士,也不敢真的把她怎么的。
“……”陳修竹有那么一瞬間的手足無措,“你跟我來……”
然后流水被陳道長繼續(xù)擄到了他們下榻的客棧里……
當回到客棧的壽山和若塵,看見陳道長挾持著流水姑娘回了客棧,壽山驚得手里的湯匙“啪嗒”一聲掉在了桌子上……
說好的對亡妻一往情深至死不渝呢,哎,這才出門幾天功夫就跟個青樓女子拉拉扯扯了……
“聽說你們有事要問我,快問吧……”流水臭著臉,不情不愿地坐下。
“咳咳咳……那個……流水姑娘,你可記得琴州刺史府的水成文大人?”壽山不顧內(nèi)心深處的巨震,強作鎮(zhèn)定問道。
“當然記得。那一單生意雇主給的錢夠我吃喝玩樂好幾年都不用開張了呢,怎會不記得?”流水氣呼呼地回答,“看你們樣子也不像官府的人,怎么,這是準備拿了我跟誰討賞去么?”
“流水姑娘誤會了,在下只是想知道,水成文大人為何遭人買兇殺害?”
“這個嘛……我也不是不能告訴你,只不過我把雇主的身份泄露給你,我怕是要小命不保了,總得有點兒倚仗留給我是吧?”
“你想要什么?”壽山端起若塵給她斟的茶,“姑娘盡管開口,在下手里也不是沒有籌碼的……”
這家客棧價錢不菲,住客并不多,總共就住了壽山三人,和一起子出門游玩的官家公子小姐,兩撥人。
現(xiàn)在那幾個公子小姐出門玩兒去了,整個客棧就只剩下壽山一行人,和一個掌柜,幾個伙計。
壽山身邊有若塵和陳修竹兩大高手站班,別人想偷聽都很難。
“??!這位公子口氣還不小……您既然追到了這里,想必也知道水成文是犯了什么人的忌諱才惹禍上身的,您就不怕么?”
“姑娘但說無妨,說句實話,在下確實沒什么可怕的……”壽山放下茶盞,對著流水露出了一個瑞王爺?shù)恼信菩θ荨?p> “能找來這樣的人物做幫手,想必閣下本事不小。”流水忸怩地瞟了陳修竹一眼,“我的條件也很簡單,第一,給我足夠跑路保命的錢。第二,我要他答應(yīng),幫我做一件事情?!?p> 流水伸手指著陳修竹,壽山一愣,給錢這個問題倒是不大,壽山這個王爺當?shù)脛e的沒有就是錢多。只不過,陳修竹會不會答應(yīng)這種的無理的要求就不好說了……
若塵壽山,還有流水齊齊看向陳修竹……
“咳咳……”陳修竹尷尬地假咳了兩聲,“你要我做什么?”
“我現(xiàn)在還沒想好,需要慢慢想……想好了以后再告訴你?!绷魉荒樀靡獾卣f。
“只要你不頂著這張臉做壞事,我可以答應(yīng)你。”陳修竹說道。
我很懶才怪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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