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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待日升

第五十一章

月待日升 淏兮 3182 2020-07-14 09:20:39

  華冰凝神一看,不大不小的院中,正有一名老將將手中通體黝黑,泛著金屬的光澤黑槍耍的虎虎生風(fēng),讓人膽寒。再看那老將,雖身著一身素衣,但氣宇軒昂,老當(dāng)益壯,一舉一動之間皆有章法,一眼便能讓人看出是三軍主帥。

  撫軍大將軍竟在這里,這天色剛亮便在深院中舞槍,看來撫軍大將軍所表現(xiàn)出來的,果然是為了應(yīng)付皇帝的。這樣的氣度氣勢,困在這撫軍大將軍府,真是可惜了。

  原本以為撫軍大將軍發(fā)現(xiàn)了自己,原來他只是看向黑槍鋒芒所指的西北方,華冰屏息凝神,由蘇秦帶著,繼續(xù)往后面的院落走。

  快到后院的地方,一只早起的鳥兒不知為何撞上了白翰,白翰用手驅(qū)趕了一下,便看到下方一名身著常服,看著像是武官模樣的男子朝四周看了一下,質(zhì)問道:“誰?”

  蘇秦回頭,見蘇一攬過白翰的腰便將她帶到了別處的放上,忍不住蹙著眉看向白翰離開的方向,一時失神,只顧看著白翰腰上的胳膊,便忘記了下面的男子。華冰目睹了這一切,眼看著那名男子就要抬頭朝上面看,心中暗自著急,一邊想著這個雙標,一邊便要戳蘇秦提醒。

  就在那名男子將要抬頭的一瞬間,華冰便感覺落到了一個輕柔的懷抱,華冰一愣,便看著自己里蘇秦越來越遠,兒蘇秦多年的直接也讓他迅速的離開了原地。

  此時華冰余光才看到一片白色的衣袖,騰空的幾秒鐘,下意識的抓住隨風(fēng)起舞的衣袖,華冰沒有回頭,面色微紅,心中早已知道落在了誰的懷抱。

  待落在了一處屋檐,華冰四周看了看都在,看遠處那名男子撓了撓頭繼續(xù)往前走,才放下心來。華冰不知道同身后的人說什么,便一直沒有開口庫,知道感覺到身后的身體在慢慢靠近,華冰才借著和清魄的手臂轉(zhuǎn)過身來,道:“多謝?!?p>  轉(zhuǎn)身見和清魄眼含笑意,正一臉平靜淡然的看著自己,這人定是又讓人跟蹤手底下的人,算到自己在這里,但是他又救了自己。

  “世子也在這,好巧啊。”華冰垂眸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隨口說道。

  “你想救那些人?”

  華冰微微抬眸看著和清魄,至今和清魄依舊面色平靜,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世子是幕后之人?”

  “我只是知曉?!?p>  知曉為何不——剛想脫口而出的這句話,被華冰咽了下去,華冰淡笑道:“畢竟人數(shù)眾多,難以忽視。”

  “此事與我無關(guān),本就是一種循回,你有自己想做的事,又何必冒險?!?p>  華冰盯著和清魄,那雙眼睛好像深淵中盛滿了水,仿佛要溺死在其中了,華冰眼睛彎彎,淡笑道:“我人單勢薄,此事也好讓我借題發(fā)揮,世子莫不是也看上了那幾個紈绔子弟?”

  和清魄眼藏笑意的看著華冰眼神有些漂移,忽的一下便帶著華冰越過院墻到了一處院子。華冰回頭,看著蘇秦抱著白翰追了過來,才回頭看腳下的院子。

  院子清靜,除了石桌石墩,種了菊花,角落里還有一片不小的竹林,看著干干凈凈,著實不像是做那樣的事的人住的院子,但看著和清魄與蘇秦停在這里,便也知道這里便是那位撫軍大將軍之侄居住的地方了。

  忽一小廝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走了出來,看了院子一眼,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又回了房內(nèi)。

  等了片刻,見院子里沒什么動靜,華冰扯了扯和清魄的袖子,和清魄便帶著華冰到了院子里,按著規(guī)矩,找到了主臥。

  一進房,房間也是頗為素凈的,文房四寶書畫紙張,當(dāng)是個頗為清靜的讀書人的房間才對。只是越靠近臥房,空氣中隱隱約約的香粉氣越明顯。

  華冰正要邁進,和清魄卻扯了下袖子,將華冰扯退了兩步,而后看了蘇秦一眼。

  蘇秦頓了頓,便提步進去,將正在昏睡的男子點穴,正想將人拖出來,沒想到那男子睜開眼睛,一瞬家便發(fā)現(xiàn)說不了話,緊接著便與蘇秦動起手來。

  華冰等人在外間聽到了動靜,正要進去查看,卻看到蘇秦像是拎小雞一樣,將一個鼻青臉腫的男子拖了起來。

  那男子還是清醒的,抬頭看到這么多人,一下子有些害怕,便往后縮了縮,見身后還有個蘇秦,反而開始瞪著為首的華冰。

  這秦家公子,也是第一次看到綁人不蒙面的,而且有男有女,面相皆不是凡人,莫非是來尋仇的?

  正在這般想著,便感覺喉嚨一輕,試著張口道:“你們是何人,可知道這里是哪里?”

  華冰坐在白翰搬的椅子上,淡笑道:“秦公子,你喚做何名?”

  那秦公子此時才正視華冰,見其風(fēng)華絕代,容貌更是讓自己移不開眼,只是周身氣勢太過剛強,讓自己有些懼怕。

  彪悍本就對這些人沒什么好感,又知道了是這些人害得自家少小姐這般意氣用事,見此人半天不答話,便從腰間抽出匕首,踢了秦公子胳膊一下,趁著他用手掌撐地,將匕首狠狠地扎進了他的手指間,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讓反應(yīng)過來的秦公子看著眼前的匕首眼睛都瞪直了。

  雖說是撫軍大將軍府的人,但到底沒有真的上過戰(zhàn)場,當(dāng)下便有些心虛,看了一眼華冰,道:“秦朔風(fēng)。”

  “朔風(fēng)?這名字應(yīng)該是秦大將軍在邊境征戰(zhàn)時定下的吧?!?p>  “你怎么知道。”

  這名字是個好名字,但是這人——

  “你可知我今日為何來找你?”

  那秦朔風(fēng)道:“你來找我,我怎的知道?!?p>  聞言白翰撥出匕首竟要真砍,“翰兒?!甭牭饺A冰的聲音,白翰才停下手,但匕首也扎進了手掌一分,不大不小的血珠冒了出來。

  眼看著秦朔風(fēng)要喊出來了,只見他死死地咬著牙,嘴唇發(fā)白。

  華冰瞥了一眼道:“帶回宮吧,這嘴一時半會撬不開。”

  “帶去‘金屋’可好,你若想審,也可隨時過府審問。”

  眾人看著開口的和清魄,華冰愣了愣,看了眼看著自己的蘇秦和白翰,道:“還是帶回宮吧?!?p>  “帶回宮,你是宮里的人?是——”秦朔風(fēng)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捂住了嘴。

  華冰看著秦朔風(fēng)似是想到了什么,便道:“我是無名山曉萬世?!?p>  說著仔細觀察秦朔風(fēng)的眼睛,見其中盡是疑惑不解,不知為何,便松了口氣,無名山曉萬世在江湖中或許有些傳說,但在朝中,想來和清魄是不會用這樣的名號的,看秦朔風(fēng)的表現(xiàn),若不是演技異與常人,便是和清魄沒有參與其中。

  只是此話讓周圍的眾人都看向了華冰,聽到身后和清魄若有若無的一點笑聲,又見白翰同蘇秦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華冰輕咳兩聲,道:“帶回去吧,蘇秦,你帶著蘇五并蘇二將畫像上其他人都抓來?!?p>  白翰道:“少小姐,會不會引起各府重視?”

  自然是會重視的,只是,就不信,其中沒有一個父母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做什么,若是知曉了,定會集結(jié)暗中密謀,到時候若是讓司隸校尉抓住把柄,再引起皇帝重視,說不定這事能解決的容易些。

  此事雖說是有風(fēng)險,但關(guān)鍵在于帶進宮的時候不能被皇帝的人發(fā)現(xiàn),只要帶進宮,他們的父母定是找不到的。只是——白翰看著和清魄。

  和清魄道:“我送你回宮?!?p>  回到宮中,華冰見和清魄還跟在身后,便笑道:“我回來了,多謝了?!?p>  只見和清魄絲毫沒有走的意思,坐下,道:“你應(yīng)是兩日沒睡了,我替你看著,你去睡會?!?p>  白翰上前行禮,笑道:“勞世子費心了,我在這看著就是了,世子請回吧。”

  那秦朔風(fēng)雙手被綁在身后,嘴上幫著一根布條,,眼睛看著幾人的說話,眼睛也跟著轉(zhuǎn)。

  和清魄見白翰抬著頭,一點也不退讓的意思,便應(yīng)了一聲,提步離開。

  過了一會,確定和清魄真的走了,白翰才走到正在看書的華冰面前,嘀咕道:“這事真的與他無關(guān)嗎?怎么看著這樣急切,全然不似平常的行為?!?p>  華冰合上書,心中也有些猶豫了,按說像秦朔風(fēng)這樣位置的人,若是和清魄插手,起碼會知道無名山曉萬世的名號,但看秦朔風(fēng)卻是不知情的模樣。

  抬頭看著還身著素衣跪在地上的秦朔風(fēng),華冰露出了一個笑容。

  許是因為一夜未歸,菘藍又聽到了聲音,便想進來服侍,在門口問道:“公主,是您回來了嗎?可要用些膳食?!?p>  聞言秦朔風(fēng)一驚,死死的看著華冰,該是怎么也沒想到面前劫掠自己的人是當(dāng)朝公主,大公主已經(jīng)嫁人,在宮中的便只剩下嫡公主會凌公主了。

  華冰看了一眼秦朔風(fēng),此時后事還不知如何,還是模樣讓著秦朔風(fēng)看到菘藍的面貌的好,華冰抬了抬下巴,白翰走過去開了個門縫出去了。

  華冰看著秦朔風(fēng),走近蹲下道:“既然你已經(jīng)全知曉了,我也就不啰嗦了?!闭f著將秦朔風(fēng)堵住嘴的布條扯了下來。

  “公主,公主,臣什么也沒聽到,求公主饒命,若是公主放臣離開,臣什么也不會說的?!?p>  “我已然知曉你們在城南宅院中的勾當(dāng)。”

  秦朔風(fēng)先是驚慌,緊接著就冷靜了下來,眼中露出了兇狠。

  忽然看到一道黑影,緊接著感到地上有些震動,待那黑球停穩(wěn)當(dāng),秦朔風(fēng)一看,這不是鴻臚寺卿之子延良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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