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還不等馬尾辯服務(wù)員回話,一個穿小西裝的干練女人從包房走出來。
干練女人挺著霸氣身材,還沒走近就用高亢的聲音道:“我就是客房部領(lǐng)班于艷,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來的正好?!崩钴娺B忙舉起手中那張至尊金卡,“你可認得這個?”
“當(dāng)然。”于艷已然走近,盯著至尊金卡看了幾眼,換成溫和語氣道:“至尊金卡是我們酒店最高等級客人的身份標識,憑借此卡能享受最高待遇?!?p> “那我就想問,是我的卡尊貴,還是他那張臉尊貴?”李軍問這話時,抬手指向了站在右后側(cè)的宋力。
“宋先生……”
當(dāng)看到宋力那張面孔,于艷神情一緊,趕忙迎過去問好:“宋先生好?!?p> 今天上午,宋力的照片早已在酒店員工內(nèi)部群傳開,她身為客房部領(lǐng)班,自然一眼就能認出宋先生本尊。
宋力微微一笑,算是對于艷打招呼。
相比于大廳領(lǐng)班敏兒,這個叫于艷的客房部領(lǐng)班則是順眼了很多,有著女強人的干練氣質(zhì),讓他頗有好感。
“什么?你也認識宋力?”見到女領(lǐng)班對宋力這種態(tài)度,李軍心里頓時不爽。
他手握至尊金卡,美女領(lǐng)班卻對他不冷不熱。
現(xiàn)在一見到宋力,女領(lǐng)班竟然表現(xiàn)的熱情如火,這種反差讓他心里極不平衡。
莫非宋力在酒店真的有什么后臺?不然怎么能讓服務(wù)員和女領(lǐng)班紛紛示好?
“宋先生、還有這位金卡先生?!庇谄G何等精明,看出宋力和李軍之間有矛盾,笑著解圍道:“是本店服務(wù)不周,才致你們發(fā)生了誤會,我代表風(fēng)華酒店各送你們一瓶紅酒,算是賠禮道歉,希望二位能夠冰釋前嫌?!?p> 她是打算把這件事情壓下去。
像宋先生這種大人物她自然得罪不起。
至于手握金卡的李軍也是尊貴客人,她沒必要得罪。
如果能讓事情平息,那是皆大歡喜。
“那就多謝于領(lǐng)班的美意。”宋力欣然接受,對于艷處理事情的方式非常滿意。
說實話,他很欣賞于艷。
這女人本著從酒店利益出發(fā),對待客人的糾紛處理的非常圓滑。
“那可不行?!崩钴娊z毫不給于艷面子,當(dāng)即發(fā)難:“今天要么把宋力趕出去,要么就把我趕出去,二選一?!?p> 為了贏取女神凌瀟瀟芳心,他今天必須要把宋力從酒店趕出去。
以他在風(fēng)華酒店強大的后臺,絲毫不會把宋力這種小角色放在眼里。
凌瀟瀟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她不明白領(lǐng)班和服務(wù)員為什么對宋力如此恭敬。
之前還以為服務(wù)員被宋力收買,不過看到領(lǐng)班的態(tài)度,她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
“金卡先生,聽我一句勸,得罪宋先生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庇谄G將腦袋湊近李軍好言相勸。
這話本是好意,反而激怒了李軍,“于領(lǐng)班,我忘了告訴你,你們風(fēng)華大酒店的經(jīng)理是我舅舅?!?p> “信不信,只要我一個電話,立馬讓你們滾蛋。”
李軍撂下這話,就開始給舅舅打電話。
他打算讓舅舅出面,幫他好好撐場子。
凌瀟瀟聽說李軍舅舅是風(fēng)華酒店這么流弊的高管,立馬就覺得高人一等。
有這么強勢的后臺罩著,宋力那種小角色根本不值一提。
李軍打完電話不到片刻,于艷就接到酒店經(jīng)理、也就是李軍舅舅魏賢打來電話。
魏賢在電話里劈頭蓋臉將于艷臭罵一頓,隨后命令道:“趕快按我外甥的吩咐去做?!?p> “魏經(jīng)理,您外甥讓我把宋先生趕出酒店?!庇谄G說出了事情的嚴重性。
“那還廢什么話,按軍兒說的,趕快把那個什么宋先生趕出去?!蔽嘿t在電話里扯著嗓門怒吼。
他今天沒來上班,自然不知道公司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宋先生是何許人物。
“魏經(jīng)理,宋先生他是……”于艷本想解釋,可話沒說完,就被魏賢打斷:“廢什么話,我外甥說什么你就做什么,如果敢違抗他的意愿,你就等著被炒魷魚?!?p> 不等于艷再說話,手機就已經(jīng)掛斷。
于艷無法,只得打電話給老板陳光。
陳光一聽說此事,氣的七竅冒煙。
上午保安和大廳領(lǐng)班阻攔宋先生,給他惹下大亂。
沒想到下午魏經(jīng)理又來招惹宋先生,這簡直是要把他往火坑里推。
擔(dān)心事情鬧的不可收拾,陳光趕忙給魏賢打電話。
此時魏賢跟老婆吵了幾句,滿肚子怒火正無處發(fā)泄。
結(jié)果兜里的私人電話響了。
他接通電話看也不看,就對著手機大罵:“你特娘的沒事打什么電話,不知道老子現(xiàn)在正……”
“魏賢?!?p> 電話里的聲音一出,魏賢嚇的渾身激靈,趕忙道歉:“陳老板,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打電話?!?p> 他也沒想到陳老板會突然打電話。
道完歉,他還狠狠抽了自己幾個大嘴巴。
“魏賢,你知不知道,你給我闖了大禍?!彪娫捓镪惞獾穆曇魳O為憤怒。
魏賢早已瑟瑟發(fā)抖,試著詢問:“陳老板,我……我闖什么禍了?”
“你是不是得罪了宋先生?”
“我……”魏賢本想反駁,突然想到有個姓宋的小子在酒店得罪了外甥,肯定跟此事有關(guān),連忙如實回答:“姓宋那小子欺負我外甥,我讓人把那小子扔出酒店……”
“你特么真的是想害死我?!彪娫捓飩鞒鲫惞庹鹛斓暮鹆R聲:“知不知道,宋先生是我老板的老板,是個大人物?!?p> “只要宋先生一句話,我們在寧城就無法立足?!?p> “宋先生想要弄死你我,比捏死螞蟻還容易。”
電話里陳光語氣壓的很重,是想強調(diào)事情的嚴重性。
撲通!
聽完這話,魏賢兩腿一軟,直接癱在地上。
他沒想到宋先生是這種流弊人物。
惹了這種人物,等于是毀了后半生。
魏賢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對著手機懺悔道:“陳老板,對不起,我不知道宋先生身份?!?p> “少廢話,快去給宋先生請罪。”陳光撂下這么一句,手機便掛斷。
“啪!”
魏賢狠狠一拳砸在沙發(fā)上,哀怨道:“李軍這小兔崽子,怎么能惹上這種人物,我遲早要被他給害死?!?p> 罵罵咧咧了兩句,他就慌不跌的逃出家門,趕往公司向宋先生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