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猛地睜開眼睛,窗外仍是霧蒙蒙的。天還未亮,清冷的寒風灌進來,將她凍的手腳發(fā)顫。
她轉(zhuǎn)頭一看,吃了一驚。
靖王爺正站在離床帳一丈的距離,神色晦暗地看著她。一面迎著窗外微弱的亮光,一面是令人心驚的黑暗,他的臉上的光影顯得很斑駁,一面隱在黑暗之中,一半又敞亮在光影之中。她幾乎是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他,生怕他又像夢中的那樣碎掉。
她臉上還隱約顯著淚痕,沒有干,在清晨微寒的空氣里慢慢蒸發(fā),徒留下蝕骨的悲傷。
耳邊緩緩蕩起爾玉輕飄飄渺遠至極的聲音——
“……你喜歡上他了?!?p> 她心中猛然清明起來,露出一絲不可置信的表情。
喜歡……
她喜歡他嗎?
說不準。
起先是沉迷于他對即鈺的溫柔,后來即使清楚地曉得這份溫柔并不屬于自己,但仍是忍不住不斷回想,心動難已。再后來,他知道了她并不是即鈺,而是某個陌生的女孩子,他的態(tài)度是帶著試探的新奇。最后分別的時候,她懷著不舍,也清晰地看見了他眼底的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她說不準,也許他只是貪戀美色,愛上他的容顏。
可對方分明用那種不平常的眼神看著她,她不明白。也許他只是帶著些許新奇的接近他,溫柔也并非他的本意,可偏偏卻讓他沉淪。若即若離的態(tài)度,忽而清楚明了的溫柔,忽而疏離遙遠的禮節(jié)。她摸不透他的意思。
慕容抬頭看向靖王爺,他仍是站在窗前垂眸盯著某處。
僵持了許久,連她也迷茫與此刻的沉寂。
“你……”她試探性地開口。
他卻恍如回神一般,走到她的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伸出一雙纖長的手。先是停在了她的臉頰上,輕輕撫摸,繼而微微一笑。
她呆呆地看著他,癡了一般,愣在那里。
靖王爺一笑隱了春色,竟讓她想起先前在書上看過的那句話:“風回一鏡揉藍淺,雨過千峰潑黛濃?!?p> 可下一秒那只手便移至了她的脖頸處,笑容逐漸淡了下去,手間的力道慢慢收緊。
她感到不對,脖頸間的力道越來越大,像是要將她活活掐死一般。
她開始掙扎起來,拼命后退,卻換得他更用力的禁錮。
從外面看,她幾乎是被他抱在懷里,在旁人眼里,這估計又是情人間一番親密的耳語。
她不可置信,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做。她突然想起謝什么,憋紅了一張臉,斷斷續(xù)續(xù)地道:“即……江……”
他愣了一下,手間的力道松了些,給了她喘息的空間。
他斂了眉眼,低頭在她耳畔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她半睜著眼睛,痛苦地看著他,并沒有說話。
“你像我一個故人?!?p> 他又兀自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她不去看他的眼睛,借著仰頭的動作將淚水控制在眼中,努力不讓它落下來。
“爾玉從不是你這樣的,你的行徑太過可疑。你定是被安插在琳妃身邊的奸細,琳妃身上有太多秘密,你可以不活著,但琳妃要活著?!?p> 她仍是不說話,他皺眉,加重了力道,“你是誰?”
她看著他,那眉眼間的淡然,眼中的怒意,都叫她覺得癡迷。她突然一笑,仰面吻在他的眼下。
他愕然,立即松開手,退后一步。
“即江……我是裴慕容啊?!?p> 靖王爺瞳孔皺縮,臉上閃過一絲驚異。他想起從前附身在皇帝身上的那個女孩子,只覺恍如隔世一般。
“慕……容?你是先前的那個……”
他先前親眼見過她離開皇帝的軀體,如今也信了那些鬼神之說,見她說這話也是深信不疑。
“你又回來了?”
慕容沒了支撐,倒在床上,不住地喘息著。
是白石啊
后面爛尾了哈哈哈,真的懶得構(gòu)想劇情了,全在亂寫,有頭沒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