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迪捂著口鼻,忍住惡臭蹲下身來伸手往葉俊文鼻息一探。
“死了?”吳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雖說長得不是玉樹臨風,但也算一表人才,怎會有人被自己給嚇死。
“這位施主確實已經(jīng)死了,只是惡有惡報,未想到報應竟來的如此之快?!睙o情也是嘆息無奈,隨后盤膝坐地,開始超度亡魂。
只是念了好一陣那些亡魂也未能升天,無情不服,繼續(xù)念叨。
“小師父?小師父?這里是什么地方?我為何會在此處?”吳迪閑著無事,便坐在一旁看和尚念經(jīng),奈何無聊至極便出聲詢問。
“還是不行嗎?!睙o情停嘴,只見身前冤魂根本無法超度,由于報復之人非他們所殺,怨氣逐漸變大,開始顯現(xiàn)出來。
“臥槽!這他娘什么鬼玩意兒!”吳迪只見房內(nèi)突然出現(xiàn)無數(shù)惡鬼,吳迪直接手揮木劍挨個砍之。
那些冤魂就算再厲害也只是孤魂野鬼而已,碰到木劍的瞬間便煙消云散。
“施主你!你這是!”無情急著阻止,奈何那惡鬼剛顯形的瞬間就被吳迪給滅了,連投胎的機會都不會再有。
“小師父,你沒看到那惡鬼嘛?沒事,你別害怕,我已經(jīng)把它們滅掉了,他們也沒有機會出去害人了?!眳堑吓牧伺拇翥对氐臒o情以示安慰,想到這死了的少年一定是看到了這些惡鬼才被嚇死的,就說嘛,自己長得怎會嚇死人呢。
無情一陣無語,同時也疑惑,這少年的行頭打扮確實像些惡鬼,由于佛門功法所致他能直接感覺到這少年只是個凡人,身上并無任何靈氣流動,但為何能在這黑幡中存活,看樣子似乎黑幡里的厲鬼也被他所滅,而且還把剛才那些惡鬼全都斬殺,當真奇怪。
“小師父,不知你見過一個金佛沒有,他可能是個蜈蚣精,不知你從何處拿的這個黑幡,你告知與我,我這就把那妖魔斬了去!”吳迪憤憤不已,剛說完口中便吐出黑血。
吳迪隨手一抹,往身上一擦,好像吐血已經(jīng)習以為常。
“施主你且坐下,讓小僧幫你查看一下。”無情不等吳迪開口便把他拉坐在地,開始伸手把脈。
“師父,我這身體可有不適?”吳迪也不怕這和尚對他有惡意,乖乖讓他查看,此刻的他木劍在手,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天下無敵。
無情閉口不語,感受著吳迪體內(nèi),這少年確實沒有任何靈氣,而且內(nèi)丹竟然破損,那吐血正是因為如此,好在破損時間尚短,要不時間長了必然會留下后遺癥,有損壽元。
“施主內(nèi)丹已破損,需盡快找到一些藥材方可治療身體?!睙o情把情況告知。
“什么!內(nèi)丹破損?怪不得我腹部疼痛無比,師父,那我這內(nèi)丹還可以恢復不!”吳迪抱著一絲希望詢問。
“施主,內(nèi)丹乃萬物之本源,至少小僧我從未聽過這世間有能治療破損內(nèi)丹的天材地寶,你此刻需盡快調(diào)養(yǎng)身體,時間長了的話會對身體有很大影響的?!睙o情全然告知。
無情多少也有些佩服眼前這少年,內(nèi)丹破損對他們修真之人來說影響很大,沒有內(nèi)丹就意味著你無法吸收靈氣,但對凡人來說卻并無多大影響,只是身體多少會有些虛弱,這少年內(nèi)丹破損竟能扛住疼痛,還跟個無事人一般。
“那我們快走!”吳迪拉起無情就往出走。
“你是誰!你咋跑出來了!不好!”看守的兩個官差剛要喊叫,直接就被吳迪木劍一敲暈倒在地。
“施主,你太暴力啦!”無情對吳迪所做看不下去,渾然忘了自己當初斬妖除魔的血腥模樣。
就這樣吳迪拉著無情一路敲了出去直到來到街上,此刻已是五更,街上沒有一人,只有打更的二人,不知是不是敲上了癮,吳迪竟也把這二人敲昏,惹得一旁的無情不知說甚。
“咚咚咚!”一藥鋪門前傳來不停的敲門聲。
“哎呀,來了來了,別敲了,也不知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彼庝伬习迥筒蛔∏瞄T聲,穿上衣服起身開門。
“鬼??!”藥鋪老板一開門便看見個黑面鬼,嚇得跌落在地。
“呵呵,老板莫怕,我是人不是鬼,只是衣物臟了些,這么晚來實在打擾,奈何人命關天,所以才著急求藥?!眳堑线肿煨χf道。
藥鋪老板定下心來細看,確實不是鬼怪,身后還有一個小和尚跟隨,藥鋪老板心里暗罵一聲隨即起身把二人放了進來。
“益母草,巴戟天,牛膝,當歸,熟地黃,還有人參,老板有沒有千年人參?”吳迪點著無情告知的藥物,隨后問道老板。
“千年人參?萬年人參你要不要!我老頭子去哪給你弄那些寶貝?!崩习灞揪蜐M肚怨氣,此刻聽吳迪挑揀更是不悅。
“您把這些藥材全都給我換成好的,尤其是這人參有多少年就給我換成多少年,不得半點摻假!”吳迪從懷中掏出一摞銀票放在桌上吩咐道,這銀票他一直都放在懷中疊在腰間,就是這黑泥也別想沾染一點。
“好好好!您請稍等?!彼庝伬习迥迷谑掷镆粩?shù),這錢把他這藥鋪買下都綽綽有余,隨后又給吳迪換了一些,看著確實品相不錯。
“小師父你看如何?”吳迪不懂,讓無情查看。
無情挨個抓起看了一遍隨后點頭示意,吳迪趕忙讓藥鋪老板下去煎藥,隨后吳迪服下藥又讓藥鋪老板讓出一間房來,二人今晚就在此處落腳歇息。
夜晚,知縣府邸傳來一聲巨吼。
“本官才剛回來就發(fā)生這事,究竟是哪個天殺的竟把我兒給嚇死!”一身穿官府的老者在正廳里痛哭流涕,底下眾人氣都不敢多喘。
“元正!少爺為何在那牢獄中?是在審問何人?”知縣老爺哭著詢問。
“回稟大人,今日在集市有一小僧人與少爺有些誤會,所以命我等把他抓回,少爺今晚是去審訊他吧,可那僧人年紀與少爺相仿,且少爺一直都有練武,想來也不可能是那僧人所為?!痹鐚嵎A告,多少試著替無情開脫,他也深信這件事與那小和尚無關。
“哼!本官不管,殺我兒斷我脈,我必叫他血債血償,元正你立馬帶人前去把那和尚抓回來,要活的,否者你這捕快頭頭也不用當了?!敝h下令。
“小的遵命?!痹I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