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無憂這才回想起自己差點被淹死。她從地上爬起來,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個巖洞出口,離他們很近,墻壁上長滿了綠色苔蘚。
她試著使用法力,卻仍然無法施展?!拔覀儾皇浅隽寺逅藛??”她疑惑道。
“不是洛水的問題,我們從進入洞口開始就已經中了圈套。”
孟無憂心里一陣發(fā)涼,暗自思忖誰能如此厲害,竟能讓白衍這樣的高手也失去法力。
“白衍,我們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
白衍抖抖衣袍,顯得很是淡定:“出去,我要看看什么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p> 孟無憂翻了個白眼,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走在前面的白衍回頭對孟無憂比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她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
白衍靠在洞口,從袖袋里拿出兩道符,小聲說:“這是隱身符,不受結界控制,只能堅持半個時辰?!?p> “好?!彼舆^符,與白衍一起念動咒語。
孟無憂看不見白衍在哪里,只能往前走,手卻被他緊緊抓住。“白衍!”
“別說話!”
兩人從洞口出來,外面是風景秀麗的峽谷,五彩的花朵簇擁著一所小木屋,靜謐祥和,與山洞內的兇險截然不同。
“啊!”一聲痛苦的尖叫劃破了這里的寧靜?!笆羌t衣!”孟無憂掙脫白衍的手,沖向小木屋。
紅衣被一個穿著黑色斗篷、戴著無臉面具的男人吸取元氣。孟無憂推開房門沖進去,把事先藏好的鎮(zhèn)妖符貼到了那人頭上。
紅衣跌在地上,一動不動。孟無憂抱起她:“紅衣,你沒事吧?”
“你是誰?”粗獷刺耳的聲音震得孟無憂耳朵疼。
“你是什么妖魔鬼怪,敢在本座地盤搶人?”孟無憂絲毫不輸氣勢,如果他能看到自己的表情,一定是氣勢洶洶的。
黑衣人把頭上的符揭下,在手心燃成灰燼。他一揮衣袖,孟無憂就顯出了真身。他搖搖頭,輕蔑道:“小小一個陰差,也敢管陽間的事?!?p> 他掌心燃起一團黑紫色的火團,向孟無憂飛去。孟無憂抬起手臂想去擋,卻被一道寒光打了回去。
“你來了!”黑衣人聲音里竟帶著抑制不住的興奮,“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恢復了法力?!?p> 白衍不與他廢話,上去就要滅了他。孟無憂趁他們打斗之際,抱起紅衣。紅衣慢慢睜開眼睛,艱難地抬起手指向躺在角落的貍花貓:“救救……救救他。”
說完,她的身體開始慢慢消失。孟無憂開始施法,將紅衣的魂魄凝聚進凝魂瓶里。
“嗯。”白衍支著劍,半彎下身子,悶哼一聲。
孟無憂上前扶起他:“你沒事吧?”
白衍站直身子,喉嚨滾動了一下,嘴角扯出一抹笑,眼里流露出駭人的兇光:“找死!”
“白衍,”孟無憂察覺白衍法力尚未恢復,現(xiàn)在跟他打只會吃虧,“我用紅綾捆住他,你趁機攻擊!”
“小心!”
“什么?”孟無憂不敢相信這人還有分身,她捆住的不過是一個紙人!而黑衣人已移形換影到她身后。
白衍迅速將孟無憂拉進懷里,右手的劍不偏不倚地刺進了黑衣男子的胸口。
白衍抽出玄冰劍,對著倒在地上的男子道:“讓他來見我?!?p> 原來,黑衣人竟是一條黑皮狗。黑皮狗哼哧兩聲,耷拉著耳朵,一溜煙逃走了。
“你剛才替我擋的那一下沒事吧?”剛才黑皮狗到孟無憂身后想要偷襲,好在白衍及時替她擋住。
白衍聳聳肩:“掌柜的覺得一條黑皮狗也能傷到我?”
“不,不。”
孟無憂抱起角落里的貍花貓,跟在白衍身后。夕陽下,一位俊美男子與紅衣妖艷的女子并肩走在花叢中,身影被拉得越來越長,直到慢慢消失在夕陽下。
“阿啼!孟無憂你大爺的!小爺我都快凍死了還不來!”唐玉從半夜等到半夜,一直也沒有等到孟無憂。漆黑的夜里,寒冷的風中,他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