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陳默想起了什么似的撓了撓頭,看向杜波問道:“杜哥,那什么,咱們是不是還差個伴娘?”
“啥意思?”
“之前唐若說了,她有兩個伴娘,可咱們昨晚只見到了一個,應(yīng)該還有一個啊,這會兒還不露面,不太好吧?”
杜波沉吟了一會兒,說到:“沒關(guān)系的,反正一會兒的婚禮上我也沒有安排什么兩個伴娘一起的活動,興許是臨時有事來不了了吧?!?p> “嗨,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沒有一點兒契約精神,就這還好閨蜜呢。”
“咳咳......”種萊突然猛烈地大聲咳嗽了起來,似乎想打斷陳默的話茬。
“你是咋......”
“你說誰沒有契約精神啊,那么久不見,長能耐了是不是???”
陳默有些奇怪地看向種萊,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打斷。
聽到這句話的那一瞬間,我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激靈,立刻扭過頭去,果然,我看到了一個拎著大大行李箱的漂亮女孩兒,行李箱的扶手上,還掛著一只藍色的貝雷帽。
似乎是陳默送給她的那款。
陳默的反應(yīng)可遠比我大的多,一時間,他似乎有些失了神,并沒有立刻回頭,而是怔在原地,直直地盯著種萊喃喃道:“種萊,告訴我,我是不是幻聽了?有沒有人跟我說話?”
“哈哈哈,兄弟,你自己回頭看看不就知道了?”種萊抱著膀子,神情似笑非笑。
“喂喂喂,你怎么了,傻了?快幫我來拿行李啊,一下飛機就馬不停蹄地奔來了,我容易嗎我。”
女孩子一邊抱怨,一邊拖著箱子走到了近前。
“我來了,我來了......”聽到這話,陳默便不再猶豫,立馬轉(zhuǎn)過身三步并作兩步了過去,接過了女孩手中的行李箱和手中的外套,那喜不自勝的表情真叫人感嘆。
“哎,種萊,這姑娘是陳默女朋友嘛,這小子艷福不淺啊?!?p> 杜波有些好奇地看了陳默兩眼,轉(zhuǎn)頭看向種萊問道。
“對啊,你是不知道,哈哈哈,他倆的事情,說起來可真有些狗血?!?p> 種萊看著親熱的二人,有些好笑地說道。
“哦?聽起來,你早就知道此事?”
杜波饒有興致。
“我和唐若都知道的啊,是她自己讓我們不要提前告訴陳默的,說是要給他一個驚喜。那女孩一直在國外,說起來兩人也有快一年沒見著了,挺不容易的?!?p> “那女孩我看著有些眼熟,不會是我的錯覺吧?!倍挪毧戳藥籽郏行┎淮_定地問道。
種萊聽了這話搖了搖頭,“不,你的感覺是對的,她的名字叫程楚楚,她老爸叫‘程傲’,我這么跟你說,你懂吧?!?p> 種萊說完,有些高深地看了杜波一眼。
“難怪,原來是優(yōu)選集團董事長千金。之前有些生意上的往來,我還去拜訪過他,但那老家伙油鹽不進,很不好說話,不過他好像對花睿倒是欣賞有加。這一次大選,還站錯了隊,估計這會兒正手忙腳亂呢?!?p> “哈哈哈,是的,之前他就想把自己女兒嫁給花睿來的,只不過后來,把自己的寶貝女兒給逼到大洋彼岸去了?!?p> “原來如此。不過話說回來,陳默這小子真可以,泡到了這個老狐貍的女兒,也算是為我出了一口氣,哈哈哈?!?p> 杜波說著,看向陳默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欣賞之色。
“你們還舍得過來啊,我以為你們接下來要去過二人世界了呢。”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兩人,種萊又忍不住出口打趣道。
“去,少拿我們開涮,我們這是久別重逢,和你丫的天天老婆就在身邊的人沒法比,就別在這兒酸了?!?p> 種萊這話一出,一旁的程楚楚羞紅了臉,卻被一身正氣的陳默毫不客氣地給懟了回來。
“這位就是弟妹吧,幸會幸會,我叫杜波?!倍挪ǘY節(jié)性地伸出了手,做了個自我介紹。
“杜哥你好,我聽陳默說起過你,也聽我家老爺子說起過你?!背坛斐隼w纖玉手和杜波輕輕地握了握,而后說道。
杜波一挑眉:“是嘛,令尊說我什么了?”
“他說你年少有為,是個可造之材?!?p> “哈哈哈哈哈......弟妹,也就虧了你能說這番話,你家老爺子我見過,對我可沒給什么好臉色啊,不過你的話,我很受用,謝謝,哈哈哈。”
“哎呀,你怎么不信那,我爸他真的是這么說的呢?!?p> 程楚楚見杜波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有些著急地跺了跺腳。
杜波擺了擺手,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該到的人差不多都已經(jīng)到了吧?”
杜波問完之后又看了看手表,“還有不到15分鐘,婚宴就要開始了,我們也是時候進去熱鬧熱鬧了。”
種萊歪著腦袋想了想,“似乎是沒有了?!?p> “對了,向書鴻向哥沒有來嗎?我記得給他發(fā)過邀請了吧。”
“哦,你不說我都差點兒把這個事情給忘了。是這樣的,之前他叮囑過我,他最近要出差一趟,來不了,我已經(jīng)把他的禮給帶來了?!?p> 杜波拍了拍腦袋,解釋道。
“OK,時間也差不多了,各位,那咱們就入場唄?!狈N萊看向幾人道。
眾人還沒來得及回答,身后的大門便被種政推開,這個男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了出來,迎向了路邊剛剛停下的一輛黑色奔馳。
第一眼看過去,我只覺得這車有些眼熟,瞄了一眼車牌,那熟悉的6個6,很是扎眼。
“喲,廖局長,這是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
種政帶著一臉笑意看向來人,將這人迎下了車。
“我靠,這個人怎么來了,根本都沒請他。不請自來,這是個什么意思?”種萊低聲說道。
眾人聽了都一陣沉默,又將目光投向廖局長那個方向。
我則是一陣尋找,但自始至終,車上就只有廖局長一個人下來,并沒有看到馬淑芬的身影。
難道,馬淑芬沒來?我暗自想著。
“說來也巧,我今天正好路過這第一樓,看見門口這橫幅和彩字,似乎是貴公子的名字,我心說不能是重名吧,就給你打了個電話問問,結(jié)果還真是。老種,雖然咱倆平時有些意見不合,但好歹是一個系統(tǒng)的,整日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貴公子結(jié)婚,我怎么著也要來參加一下,隨個禮什么的,不請自來,你不會見外吧?不是我說你,這么大的喜事你這不請我,有些說不過去啊?!?p> 廖局長隨手將車鑰匙遞給了前來泊車的伙計,而后整了整西裝衣領(lǐng),將紐扣鈕好說道。
聽了這話,眾人不由面面相覷。
似乎,關(guān)于廖局長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他已經(jīng)自己給出了解釋。
“廖局長這番話真是讓我自愧不如啊,真是有心了。所謂來者皆為客,我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來來,廖局長里面請里面請......”
“老種,貴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你養(yǎng)了個好兒子??!今天大喜之日,真是可喜可賀啊,恭喜恭喜!”
廖局長路過種萊身邊之時,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拱了拱手,走進了酒樓。
就在眾人愣神之時,種政帶著一臉復(fù)雜的神色也跟著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