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白衣青年
不知不覺中,幾天過去了。
這些天,孔元芳沒事便來請教書中的問題,總算熟悉了功法修煉的門路,開始了第一個星竅的修煉。
而余依然已經(jīng)將七個星竅全部打開……
前六個星竅開通時,他對身體的感覺并不大,提升很是有限。
但當(dāng)?shù)谄邆€星竅開啟,他仿佛進入了一扇新的大門。
不光是身體機能,就是感觀和反應(yīng)能力也變得靈敏許多。
此刻,他正坐在床上,耳朵緊貼墻壁,臉上露出一副認(rèn)真的表情。
半響,他坐直了身體,說道:“隔壁這男人身體不太行啊,這才幾分鐘就完事了?”
正在他意猶未盡時,耳朵突然一動,外面好像有打斗聲。
聲音太小,聽不大清楚。
他起身打開窗戶,往鎮(zhèn)子想外望去,鎮(zhèn)子不知何時起霧了,擋住了他的視野。
他尋思一番,還是決定去看看,于是便穿上外衣,出走了客棧。
夜晚的空氣有些微冷,他緊了緊身上的單衣。
一道白色的身影追著紅色的身影,速度極快,從小鎮(zhèn)東邊一直追到了西邊。
那道紅色的身影似乎累了,落在了小鎮(zhèn)的某個露天谷倉,白色身影隨后而至。
“小哥哥,你追了我?guī)滋炝恕!奔t衫女子回過身來,看著面前有些俊美的白衣青年,柔情似水的說道。
“有什么事情,就不能談?wù)劽矗伪匾璧杜獦尩???p> “立刻束手就擒,跟我回宗門復(fù)命,否則,沒得談。”白衣青年單手持劍而立,神情冷峻。
“萬寶大會召開在即,奴家不過是想去湊湊熱,順便淘些寶物,實在不知道哪里冒犯了小哥哥?!奔t衫女子眼眸中似有秋水,楚楚可憐道。
“你去萬寶大會自然與我無關(guān),我也不攔你,只是為何傷我門派弟子?”
“小哥哥莫要冤枉奴家,奴家可是緊守婦道,從未做出過任何出格之事,到現(xiàn)在愛是處子之身。手無縛雞之力,又怎么可能傷害的了別人呢?”
紅衫女子眉目含情,“不過若是小哥哥這樣俊俏的人,想要奴家的身子,那就直說好了,奴家一定以身相許?!?p> 她雙眼漸漸迷離起來,身上的氣質(zhì)變得更加嫵媚動人,手足微動,衣衫漸解,就要走過來。
“夕顏姑娘果然天生魅骨,這魅功修煉得好生了得,怪不得那群師弟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卑滓虑嗄晁剖琴潎@,又似嘲諷道。
“你吸收了他們陽元,導(dǎo)致他們修為大退,還敢跟我說是處子之身?”白衣青年手中劍的劍氣綻放開來,將紅衫女子震退了一步。
紅色的衣衫下半部分也被劍氣斬落,露出了一雙修長俏麗、溫潤白皙的美腿。
“閣下是幻劍宗的人?”夕顏驚訝到,對自己的衣衫掉落絲毫不在意。
“你覺得呢?”白衣男子笑道。
這家伙定力怎的如此之強,我百花谷的魅功竟奈何不了他?
不可能,同境界之下,我的魅功可從未失過手。
夕顏不甘心,她將靈力聚集到雙眼,把魅功發(fā)揮到了極致。
“人家如此深情,小郎君你為何如此薄情寡義?”她盯著白衣青年,眸子里有種說不出的哀怨。
“沒用的,不要再對我拋媚眼了,那樣只會讓我徒增惡心!”白衣青年看著紅衫女子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輕蔑一笑。
“你可知道我是百花谷的人?”紅衫女笑容一頓,問道:“只是幾個外門弟子而已,沒必要這么大動干戈吧?”
“哪的人都沒用,你不跟我回,我抬著你回去。”白衣青年絲毫不為所動。
“既然這樣……那你就死吧!”夕顏的笑容突然變冷,眼中殺意閃過。
她率先發(fā)難,左手結(jié)印,一掌轟出,速度極快。
白衣青年好似反應(yīng)不及,倉促之中想用劍格擋,卻被震飛了,劍也掉在一旁。
夕顏瞬間近身,又是一掌打出。另外一只手卻偷偷地從紅袖中揮出一股粉色的粉末。
白衣青年下意識的對了一掌,卻沒防范到那紅色粉末,瞬間眼神迷離,暈了過去。
“咯咯咯。”夕顏嬌笑道:“這點修為就想來抓我?”
“這小臉怎么生的這么嫩,我都有點嫉妒了呢?!?p> 她得意的抱住白衣青年的身體,玩弄著他的臉部,正想著怎么處理。
白衣青年突然睜開眼睛,對著她微微一笑。
“你……”夕顏大驚,想要抽身,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一股清香傳來,她終于知道,為何這人對她的魅惑絲毫不為所動了。
白衣青年閃電般的出了一擊,夕顏身體一軟,暈了過去。
他抱住夕顏的身體,從起身上摸索起來,不一會,就摸到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布袋子。
白衣青年收拾好了戰(zhàn)利品,把已經(jīng)昏迷的夕顏背在身上,正要走。
突然,他眼神一凝,對著旁邊的一處草垛看去。
“什么人?出來!”
夜晚異常寧靜,周邊除了蛐蛐的叫聲,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再不出來,我就動手了。”白衣青年死死地盯著草垛。
草垛還是沒有動靜。
白衣青年單手持劍,劍上劍氣凜然,對著草垛就要劈下。
這時,草垛后面突然探出一個腦袋。
余依然把頭伸出來,無辜的說道:“大哥你叫我?”
“你一個人在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白衣青年皺著眉頭,劍芒收回了三分。
“大哥,我在方便。”余依然看著他劍上的劍芒,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說道:“晚上吃壞了,鬧肚子,實在沒辦法。”
余依然看到其身上背著的紅衫女子,好像明白了什么:“對不起,打擾大哥了!我這就走人!”
說完,他提起褲子,從草垛后面出來,就要離開。
“站住。”
余依然身體一僵。
“走的這么急,屁股都不擦?”白衣青年玩味的說道。
“忘帶紙了,呵呵?!庇嘁廊晦D(zhuǎn)過身來,尷尬的一笑。目光和白衣男子對了個正著,雙腿都止不住的微微顫抖起來。
他看著昏迷的紅衫女,說道:“哎呀大哥,你這還帶著嫂子呢?嫂子真漂亮,身材也這么好,這是喝醉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白衣青年似乎想解釋什么。
“大哥不用解釋,都是男人,我懂!”余依然給他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白衣青年看著他,也沒有在此事上繼續(xù)糾纏下去,問道:“你是哪派的弟子?”。
白衣青年眼神清澈明亮,但余依然卻仿佛有一種被看穿了的感覺。
“在下……昆城派弟子?!庇嘁廊荒X子轉(zhuǎn)的飛快,胡亂編造了一個門派,“我跟師兄一起出來游歷,他們也住在這附近。”
他這樣說,是怕對方認(rèn)為他孤立無援,突然暴起發(fā)難,將他滅口,
“你一個靈動期的小修士,有些事情還是少摻和的好,今天也就是遇到我,要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卑滓虑嗄甑挂矝]有過多懷疑,畢竟天羽界無名的小派很多,他不可能都一一清楚。
“前輩教訓(xùn)的是?!庇嘁廊坏皖^,神情無比恭敬。
白衣青年看了他一眼,卻再也沒開口,將劍芒收回,召出飛劍,帶著紅衣女子飛走了。
等他飛遠(yuǎn)了,余依然才敢抬起頭來,緊繃的神經(jīng)也為之一松,這才發(fā)現(xiàn),其身后早已被冷汗打濕了。
他從未如此恐懼過,那白衣青年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境界,這種被扒光衣服的感覺讓他很難受。
而他卻壓根看不透對方,是覺得對方的實力好似一汪深水一般,深不可測。
這個世界,遠(yuǎn)遠(yuǎn)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