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為什么會這樣。”
“以我的瞳力,居然會陷入這么久的幻術(shù)……這根本,不可思議!”
面對不斷撲上來的惡鬼,帶土不停地殺戮著。
他的精神,已經(jīng)比之前疲倦了太多。
以至于連動作都變得緩慢起來。
是啊。
他已經(jīng)在這片熔巖地獄之中,重復(fù)了十七次。
每一次,都無法避免被萬鬼噬咬的結(jié)局。
一次又一次漫長的痛苦,疊加在他疲憊不堪的精神上,在這么下去,他的精神遲早要陷入崩潰。
“這已經(jīng),是第十八次了……”
“要困住同樣擁有萬花筒瞳力的我,施術(shù)者所要負擔的瞳力,絕對不會少?!?p> “不可能一直這么下去的,一定有個盡頭。”
“除非,他想拉著我一起精神崩潰!”
帶土強撐著精神,在心中分析著,哪怕是不斷疊加的痛苦,也無法摧毀他的意志。
他知道,這一切一定會有一個盡頭。
終于。
在第十八次的輪回之后,眼前巖漿地獄的空間片片破碎開來。
“結(jié)束了嗎……”
帶土的精神稍稍緩解。
下一秒,刺骨的寒風呼嘯吹來。
他獨自一人,站在了一望無際的冰川之中。
零下幾十度的空氣,就像是要鉆進他衣袍的每一個角落,就連身體里的流動的熱血,在此刻都冷卻了下來。
“還是幻境。”帶土沙啞的聲音中聽不出是失望還是別的情緒。
這茫茫的雪白冰川中,空無一人。
有的只有無盡的寒風,以及無可訴說的孤寂感。
帶土嘗試著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可這方世界猶如冰河時代一般,什么都沒有,沒有敵人,只有冰冷的死寂。
無論走向哪里,無論怎么走,都毫無意義。
但帶土始終沒有停止。
哪怕他的手足已經(jīng)僵硬,嘴唇凍得說不出話來。
不知過了多久……
天空,慢慢飄起白色的雪。
一片又一片,一片又一片。
冰涼的雪花飄落,落在帶土的衣袍上,落在他的發(fā)絲上,落在他行走過的足跡中。
帶土只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重,越來越僵硬,也越來越冷。
他整個人靠在角落,蜷縮起來。
越來越多的雪花覆蓋了他,埋葬了他。
漸漸的,在那片雪花堆落的地方,再也沒有了帶土的痕跡,只是多了一座雪山。
寒風呼嘯,不知多久的時間過去。
那里變成了一座亙古不化的冰山。
……
……
眼球傳來強烈的刺痛感,瞳力的消耗已經(jīng)接近負擔的極限。
鼬緊緊閉上了左眼,眼瞼下方一道血痕觸目驚心。
同一時間。
帶土終于從那漫長的夢境中蘇醒過來。
“冷……好冷……”他的聲音顫抖而虛弱,在第一時間抱緊了自己的雙臂,周身不住地顫抖著,像是冷到了極致。
鼬眼中殺機一閃。
剎那間。
三枚苦無飛出。
帶土在原地不住顫抖著,仿佛精神上受到的影響,讓他已經(jīng)無法自控身體。
崩!
最終那三枚必殺的苦無,卻還是直接穿透了帶土的腦袋,釘在身后的石壁之上。
神威再次生效了。
“強大到連萬花筒都無法抵抗的幻術(shù),這……就是你的底牌。”帶土嘶啞的聲線,仍帶有一絲顫抖。
精神上的創(chuàng)傷,已經(jīng)讓他的狀態(tài)到了一種很差的地步。
鼬擦干了眼角的鮮血,語氣中毫不掩飾的殺意:“神器歸我所有,如果你要繼續(xù)下去,我不介意讓你品嘗一下天照……以及屬于宇智波的終極力量——須佐能乎?!?p> “不可能,你絕不可能還擁有那種力量……”帶土道,他清楚鼬到底消耗了怎樣龐大的瞳力!
這種狀況下,怎么可能還能開得出來須佐能乎。
“到底有沒有可能,你可以試試?!摈淅涞溃F(xiàn)在他的雙眼已經(jīng)不斷傳來難以忍受的刺痛,戰(zhàn)斗每推移一秒,就是往著他的極限再逼近一秒。
但面對難纏的帶土,表面絲毫不示弱。
嚇。
就硬嚇!
帶土沒了言語,暴露在外的眼神,逐漸充滿了濃濃的忌憚。
這時。
鼬身后的石壁,突然出現(xiàn)異樣。
一具白絕的孢子分身從壁中延伸而出,毫無聲息地將手探向兩枚神器。
“找死!”鼬有所察覺地再次射出苦無。
“呃!”
短暫而急促的窒息聲。
苦無射中白絕咽喉,徹底終結(jié)了他的動作。
但在下一秒,已經(jīng)倒下了的白絕上肢,又再度分裂出一個新軀體。
是其獨有的分裂孢子之術(shù)!
“拿到了?!睂⑹钟|及葫蘆,白絕的臉上掛上得意的微笑,隱藏至此,不就是為了這一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