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再遇北辰
江冉冉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少了一個人,她問迢迢:“奇怪,小芙人呢?她跑到哪里去了?你們兩個為什么沒有在一起?”
迢迢看到她到現(xiàn)在才注意到,沒好氣地說:“你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嗎?剛剛可憋死我了,我跟你講,我跟小姐兩個離開之后發(fā)生的事情簡直就是一言難盡,若不是方凜及時出現(xiàn),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都看不到我們兩個的人了?”
江冉冉立刻慌亂起來,她抓住迢迢的手,一臉緊張地問:“什么?你們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小芙她到底去哪了?是不是遇到危險了?”
迢迢翻了個白眼:“拜托,要是遇到危險的話,我還能等你到現(xiàn)在,還能站在這兒跟你這么說話?請你動動腦子想一想好不好?”
江冉冉聽說錦小芙?jīng)]有事情,松了一口氣,她現(xiàn)在腰酸背痛腿抽筋,肚子里還憋了一把火,腦子根本就轉(zhuǎn)不過來。
這件事是她經(jīng)歷過最憋屈的事情了,受了多少人的冷眼和辱罵,還偏偏罵不能還口打不能還手,還得想辦法把那個碗給填滿,現(xiàn)在一回想起來她被迫憋出來的笑容,便覺得不堪回首。
等等......
江冉冉突然變得僵硬了起來,她慢慢地側(cè)過頭看著迢迢,張了好幾次嘴都說不出話來。
終于,她把舌頭給捋順了:“你剛才是不是提到方凜哥了?”
不會的,一定是她的錯覺。
可是她明明就聽到了呀?!
江冉冉緊緊盯著迢迢,不自覺地咽了一下口水,心中則在不停的祈禱事情千萬不要是她想象中的那樣。
迢迢對她是徹底無語了,她都說了這么久了才發(fā)現(xiàn)嗎?
“是,沒錯,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這回可算是闖了個大禍,咱三個一個都逃不了。”
像是突然使壞似的,她眼珠一轉(zhuǎn),對江冉冉說道:“可是我覺得,你要面臨的狂風驟雨,可能比我們厲害點兒。”
江冉冉頓時哭喪著臉,愈發(fā)沒精打采起來。
她就覺得這老天是在針對他,怎么每回做壞事都總是能被抓個正著?
迢迢拉著她的手:“快走吧,小姐他們還在等著我呢,反正遲早都是要經(jīng)歷的,你看開一點?!?p> “等等!”江冉冉停了下來。
她用力的擠出幾滴眼淚,眼睛也被她弄得紅紅的。
“好了,這樣應該能夠博得一些同情,比較像認錯的樣子?!?、
想了想她又繼續(xù)說道:“哎,你說,要是我把剛剛討到的錢全部都上繳,方凜哥會不會放過我?”
......
江冉冉走進來的時候低著頭,很自覺的就往墻邊上站,連看都不敢看方凜,用蚊子一樣的聲音說道:“那個啥,方凜哥,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p> 尤其是當她抬頭看到錦小芙纏滿繃帶的腳的時候,心中更是一沉。
“小芙,你的腳這是怎么了?你們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
錦小芙道:“沒什么,只是包扎的有些...夸張,其實只是一點小傷而已?!?p> 而一直沒有說話的方凜此時卻突然冷笑一聲:“小傷?!?p> 此話一出,錦小芙也不自覺的閉上了嘴,心中一陣莫名的心虛。
不過讓江冉冉意外的是,方凜并沒有再說別的話,反而對她說:“此番也算是你誤打誤撞得到的一個機緣,既然如此就好好珍惜,如你師父所說,不要再做這么不靠譜的事情了。”
江冉冉見此立刻點頭,答應的比誰都快:“是!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了!”
不過她的這些話也得要有人相信才行。
迢迢走上前去扶起錦小芙,江冉冉也在旁邊搭把手,這樣一來,錦小芙走起來便沒有什么困難了。
走到外面,天已將明,暗集里的燈火也一盞一盞的熄滅,不過依舊是熱鬧非凡,人流涌動。
方凜換了身裝束,雖然這一行人依舊惹眼,卻不會像剛剛那樣吸引那么多人的注意。
錦小芙的傷口還是隱隱作痛,可是若是她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她擔心方凜又會將她抱起來,咬牙忍著不說,也不是不能忍受。
突然她的眼前一亮,就連傷口似乎都沒有那么疼了。
絕對不會錯的,那本琴譜,流落在外多年,眾人皆以為早已經(jīng)失傳,沒想到居然在這里能夠見到。
因為太過激動,錦小芙甚至一時間忘了自己腳上還有傷這件事,竟然直接跑了過去,迢迢和江冉冉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老板可以把這本琴譜給我看一下嗎?”
一個白衣男子擋在了錦小芙的前面。
錦小芙反應過來之后一個站不穩(wěn),便向前倒去,白衣男子和方凜同時而動,一人抓住了她的胳膊,一人拎起了她的衣領子。
“是你?!?p> 北辰荒羽看著錦小芙,注意到她已經(jīng)沒有危險之后,便松開了手,錦小芙就又回到了方凜的手中。
迢迢急忙奔來,責怪道:“小姐,你真是的!”
可是這么說著,她還是小心翼翼的接過了錦小芙。
北辰荒羽拿起那本琴譜問道:“你也是沖著這個來的?”
錦小芙點頭:“這本琴譜我一直遺憾于無法拜讀,今日在此見到,一時興奮過頭,讓你見笑了。”
北辰荒羽沒有說話,很爽快的就付了錢,然后將琴譜遞給錦小芙:“借你看一下。”
江冉冉聞言差點一個趔趄,她迷惑地看著北辰荒羽,不知道該做何評價。
一般來說不是應該直接送出去嗎?這家伙是哪里來的怪胎?
錦小芙卻完全不在意,既然真的就接過來,快速的翻了起來。
幾個人就這樣站在那里,要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雖然看得潦草,可是錦小芙已經(jīng)大致背了下來,她只需要回去寫下來之后再細細揣摩,便可讀懂其中精髓了。
北辰荒羽從她手中接過琴譜,他大概也是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會這么做。
“北辰公子,不知道是否有機會能夠切磋一下琴技?”錦小芙問道。
她說出這句話,單純的只是想切磋,可是落在方凜耳中,卻就只剩下了“北辰公子”幾個字。
他眸色晦暗不明,看著錦小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倒是北辰荒羽,聞言雖是一愣,卻輕輕的點了點頭就離開了,一句多的話都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