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誰是真兇
自此,一切事宜也算是安排完畢,而天色也確實已晚,遂在雍帝開金口后,眾人各自回宮。
雍帝本想陪于姎回長信宮,卻被于姎以徐貴人如今懷孕辛苦,又受了驚嚇,需要陛下?lián)嵛繛橛?,將他推去了宜春宮陪伴徐貴人。
雍帝倒不是真對于姎情難割舍,雖于姎之美后宮幾無可比,但徐貴人也是個別有風情的小美人,如今還懷著他的孩子,(白煥顏、于姎:你確定?)去陪陪也是應(yīng)該的。
遂雍帝欣然同意了于姎的建議,一點被踢皮球的感覺都沒有,就帶著秋婕妤與徐貴人擺駕宜春宮去了。
而于姎則攜青梨和白煥顏回自己的長信宮去了。
......
長信宮,主殿。
綠桃服侍著于姎換衣梳洗,白煥顏立在一旁,躊躇許久,還是將先前還在清和殿時,自己內(nèi)心關(guān)于雍帝等人言行的疑問問了出來。
于姎一頭如瀑青絲披散在肩上,襯得整個人都嬌柔了幾分,此刻她坐在平時用膳的長案桌前,一手托腮,另一手執(zhí)著一只小勺,攪拌著剛?cè)隽耸煨尤史鄣臒嵫蛉椤?p> 她耐心地聽完了白煥顏的提問,停下了攪拌的動作,道,“世家勢大,陛下忌憚久矣,你只看他予我盛寵,卻也要知底下暗藏殺機,可世家出身的除了本宮,皇后又何嘗不是?”
白煥顏“哦”地應(yīng)了一聲,了然頷首。
然而女主的話還沒完,“再看后宮之中,又有多少女子不是出自世家的呢?大抵也只有如徐貴人等幾個父輩乃是陛下提拔的心腹......”
“后宮不得議政,然本宮觀這后宮與朝堂何其相似,又是千絲百縷的牽扯,陛下在平衡朝堂的同時,也在后宮用著異曲同工的平衡之術(shù)?!?p> “本宮與皇后其實都是陛下用來制衡后宮的棋子罷了,眼前一時的得勢也不見得就是本宮勝了?!?p> “臣明白娘娘心中的苦。”白煥顏嘆了口氣,接了一句。
于姎沒有立即接話,將那個攪拌杏仁粉的小勺擱置在一旁的瓷碟上,雙手捧起那盅羊乳飲了一半,才輕輕搖了搖頭,“本宮不苦。”
“他既然敢將權(quán)力交到本宮手上,就要做好被反噬的準備,如今艱辛一些無妨,本宮很期待他日敗于本宮手上時的表情?!?p> 話到這里,白煥顏覺得應(yīng)該換個話題了,“但陛下如今派了貼身的內(nèi)監(jiān)公公來協(xié)助娘娘調(diào)查此案,臣覺得,這真兇許是就調(diào)查不出來了?!?p> 于姎將盛著熱羊乳的盅置于案上,“那煥顏覺得,今日殿內(nèi)之人,誰才是真兇呢?”
“臣認為,絕不會是蕭妃娘娘?!?p> “喔,何出此言?”于姎再次托腮,饒有興致地問。
“蕭妃娘娘素來孤高,”福爾摩斯·煥顏開始分析,“說難聽的,就是死要面子?!?p> 話音剛落,于姎便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開來,白煥顏掠了眼案上的羊乳,她該慶幸女主剛才沒在喝東西嗎,不然該噴她一身了。
“臣覺得,秋婕妤與皇后的嫌疑最大,其中尤以秋婕妤為甚。”說完看了眼于姎,見她沒有說話的意思,白煥顏便接著道:
“雖說秋婕妤待徐貴人親如姐妹,但宮中便是真正的姐妹也沒有那樣要好的。”
“臣覺得,過了頭,就顯得有些假了,雖推測不出秋婕妤的動機,但臣還是覺得,她的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