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們打打鬧鬧的回家去了。
只剩攸悠和付浩兩人在這片空白的雪地。
攸悠這時想起來自己跟小朋友玩掉到下面挺丟人的。
付浩站在那,用右手托著左手,感覺攸悠在看他,他也看著攸悠。
攸悠對他尷尬的笑笑。
“你沒事吧?”付浩問?!坝袥]有嚇到?!?p> 攸悠聽付浩的問話,就像是在揶揄她。“沒事。我們也回去吧?!必妻D(zhuǎn)過頭,不去看付浩。
付浩看出了攸悠的窘迫,把話題轉(zhuǎn)移,“我們可能要先去醫(yī)院?!?p> 攸悠聽到話的一瞬間回頭,擔憂的看著付浩,“怎么了?你受傷了嗎?”
“我左邊胳膊應(yīng)該脫臼了?!备逗埔恢蔽⑽⑿χ?,表情淡定。以至于攸悠根本沒有注意到付浩受傷。
“你怎么不早告訴我。是拉我的時候脫臼的?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你也不說?!必埔贿吢裨垢逗埔贿呥^來檢查他的胳膊。
在手要靠近時卻不知道怎么辦了,她怕會弄疼他。也怕被她一碰更加嚴重了。
攸悠的雙手就這么懸空在付浩受傷的胳膊上。
“都怪我,我沒事跟他們玩什么啊。我以后再也不玩炮了?!必撇]有想到,她其實只是在旁邊看著而已。“你疼嗎?”
“沒事,不是很疼?!备逗瓶粗茡牡难凵?,安慰性的伸手揉揉她的腦袋。
“我先帶你去醫(yī)院。”攸悠說著走到付浩左邊,小心的把手放到付浩胳膊下面,扶著他。
付浩看攸悠小心的程度,覺得心里一陣暖意。把平時習慣性微笑的嘴角又往上提了提。
兩人輾轉(zhuǎn)來到醫(yī)院。醫(yī)院人不是很多。攸悠讓付浩在旁邊站著。她過去掛號。
拿過號,兩人坐在凳子上。沒一會就叫到他們。兩人起身,走進去,攸悠全程都注意著付浩的胳膊。
“先坐吧?!贬t(yī)生本來背對著他們??吹剿麄冞M來就轉(zhuǎn)頭對他們說。
付浩坐在桌子旁,攸悠站在他身后。
“怎么了?”醫(yī)生忙完在桌子前坐下。他看著三十歲左右,五官很立體。眼角含笑有種玩世不恭的樣子。
攸悠有那么兩秒鐘心里很懷疑他的技術(shù)。
“好像是脫臼了?!备逗普f。
“讓我看看?!贬t(yī)生測過身,抓著付浩的胳膊動了動,往連接身子和胳膊的地方摸去。
“嘶?!备逗瓢l(fā)出隱忍的聲音。
“醫(yī)生你稍微輕點。”攸悠在一旁著急的說。
“都會疼的,等會復(fù)位的時候更疼?!贬t(yī)生口氣輕松的說。
攸悠聽到醫(yī)生的話頓時緊張起來。
“沒事?!备逗婆呐呢?。
“去里面吧,給你復(fù)位?!贬t(yī)生起身打開房間里的那扇門。里面靠墻放著一張床,鋪著白色的床單。典型的醫(yī)院病床。
床對面墻邊靠門的地方放著桌子,上面是一些藥品之類的。
兩人跟著醫(yī)生進去。
“先去床上坐著吧?!贬t(yī)生對付浩說完之后,轉(zhuǎn)身配藥,準備東西。
付浩抬頭看看攸悠,對她說“你先出去等我吧?!?p> “不行,我要在這看著。”攸悠堅定的說。
“你在這看著我壓力很大。”付浩說。
“可是我想陪著你,你傷的這么重身邊再沒人陪著,多可憐。”攸悠在說話的過程中用力的握上了付浩的手,想把她的支持盡可能多的傳給他。
付浩現(xiàn)在的心里很糾結(jié),他是不想攸悠在一旁看著他表情猙獰的。說實話他的胳膊一直都疼的不行,可是為了不讓攸悠擔心一直在控制著面部表情,他不確定等會在給胳膊復(fù)位的時候他還能忍的住。但是攸悠現(xiàn)在完全沒有出去的意思。
正在做準備工作的醫(yī)生在一邊看到付浩為難的表情就對攸悠說“小姑娘,外面桌子上有張單子,你去藥房那找孟醫(yī)生,把單子給他,就說外科診室急用?!贬t(yī)生想了想接著說“如果他不給,你就說再不給就出人命了?!?p> “會出人命?”攸悠眼睛睜大,驚嚇的表情,聲音都隨著驚嚇增高了。
“就是嚇嚇他,不嚇他他不會把東西給我的?!贬t(yī)生好像已經(jīng)習慣和另外一個醫(yī)生之間的套路。
“那也太不負責任了吧,怎么能拿人的生命開玩笑。”攸悠嘟嘟囔囔的說。
攸悠看看付浩,還在猶豫。付浩對她說“沒事,你去吧,現(xiàn)在也很晚了,我們早點弄好,早點回去?!?p> “好吧?!必撇环判牡乜锤逗坪脦籽郏又庾?。
“是最上面這張嗎?”攸悠看著那張鬼畫符的單子,高聲向里問。
“對,最上面那張,你把它撕掉就好了?!?p> 攸悠拿著單子出去后醫(yī)生對付浩笑了一下“不想在女朋友面前丟人?自尊心挺強啊。不過你們還是初中生吧,早戀可不好。”
付浩尷尬的解釋道“我們沒早戀,我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p> ?“我懂,初中學校家長啊管的太多,不便行動。等高中就好多了。雖然還是管的嚴,但到時候你就有自己空間了。不過前提是你們要考上同一所學校,不然異地戀辛苦著呢。離的那么遠,對方出什么事都不知道,青春期騷動的年紀,隨便出來幾個能陪在身邊的還有你什么事啊?!贬t(yī)生一臉驕傲的說,“我當年可是為了跟喜歡的人在一起連專業(yè)都改了。現(xiàn)在可是特別幸福呢。”
付浩想著醫(yī)生說的話,陷入沉思。就在他思緒飄忽的時候“啊~嘶~”。“好了,這手最起碼要固定一個月,最近要小心?!贬t(yī)生把付浩的胳膊固定好。
攸悠拿著單子一路找到藥房,她站在窗口,伸頭問,“哪位是孟醫(yī)生?”
“我就是,有事嗎?”說話的人,看著和外科那個醫(yī)生差不多大,長的白凈,大大的眼睛上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淺色的毛衣外面穿著醫(yī)生的白大褂。把他的身材稱的修長。
“骨科的那個醫(yī)生讓我來取藥?!必七呎f,邊把單子遞進去。
孟醫(yī)生接過單子,看了一眼,眉頭皺了皺?!澳慊厝ジf,他想要什么讓他自己來拿。”
果然和醫(yī)生說的一樣,攸悠在心里想?!搬t(yī)生說如果不給的話會出人命的?!必票M量讓語氣聽起來比較緊急。
“告訴他,除非真的出人命了,不然一律不管。”
攸悠一聽醫(yī)生這樣說就生氣了,“你怎么能這樣呢,你們是給人治病的,為什么不給藥?我朋友還等著用呢。你們有什么過節(jié)就不能私下解決嗎?為什么非要帶到工作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