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紅玉就是個無賴!
但是,楊禹拿耍起無賴的女妖精也一點辦法沒有,只能苦口婆心的勸。
“我說,你又打不過我,下去吧?!睏钣矶家呀?jīng)失去把常紅玉踢到擂臺邊緣的興趣了。
這時候楊禹才發(fā)現(xiàn)擂臺建造時設計失誤了!
當時不該設計成角斗場風格,而是應該中規(guī)中矩的設計成一個臺子,這樣就可以踢下擂臺即可獲得勝利。
現(xiàn)在樂子大了,踢到擂臺邊緣,人家可以不要臉的走回來繼續(xù)……
就問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能拿一個耍賴皮的女人怎么辦?
自己認輸?
丟人,讓女人打敗了。
繼續(xù)打?
無聊不說,稍有不慎輸了,樂子就大了,且已經(jīng)被病詬和女人斤斤計較了。
常紅玉已經(jīng)被楊禹踢到擂臺邊緣至少五次了,她心里好氣啊,啥時候有過雄性這么對待自己,不都是寶貝兒寶貝兒的。所以,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死男人,死纏爛打的惡心他也是一種戰(zhàn)略。
楊禹最后熬不過常紅玉了,道:“算你贏了,我走了?!?p> 常紅玉得意的笑道:“我贏了,去桃花山借種一個月?!?p> “借你大爺?shù)模 睏钣響械么罾磉@個不講理的癩皮,提著鎏金錘就想走。
“站?。 币粋€中年文士出現(xiàn)在擂臺上喝止了想要退場的楊禹,然后對常紅玉道:“你可以下去了?!?p> 中年文士的語氣毋庸置疑,常紅玉盡管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強大的壓力讓她只能忍了。
那是讀書人的文膽威壓,可不是她這樣蛇妖能力抗的。
鹿巖縣翠竹學院山長鄭文山,筑基境4級修為,不僅有筑基境1級的《浩然正氣》,還修出了剛正不阿的文膽。
常紅玉當然認識鄭文山了,那可是名滿大炎王朝的大儒之一。雖然人不在廟堂,但是子弟遍布大炎王朝各個階層,可不是一般人得罪的起的。
所以,常紅玉不敢,也不想跟他硬扛,而是施禮之后含笑離去了。
楊禹看到常紅玉離場了,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道:“先生,我可是連打兩場了,這個車輪轉也勝之不武吧?!?p> “楊禹,你很不錯!”鄭文山不怒自威,這句話的語氣不善,一副興師問罪的態(tài)度繼續(xù)道:“誰允許你在玉女山開書院的?”
“誰允許你向妖族私傳人族文化的?”
楊禹聽出了來人的意思。
找茬兒的!
楊禹做不怕找茬兒的,只要不動手,啥事兒還說嗎。
“大炎有規(guī)定不允許私自開書院嗎?”
“人族文化是你們家的嗎?”
楊禹也連續(xù)反問回去,且繼續(xù)道:“圣人都說有教無類了,有意見找圣人說去。”
“放肆!”鄭文山凝眉怒斥道。
“難道你們潤縣楊家已經(jīng)沒落如此了,連最基本的禮教也沒有了!”
楊禹哼笑道:“老楊家吃你們家米了?”
“家里啥樣兒關你屁事兒?”
鄭文山大怒,他本以為潤縣的楊家子弟應該知書達理,作為潤縣的案首更應該是個飽讀詩書之士,在玉女山私傳妖族文化應該是受人蠱惑。但是,他錯了,他面對的分明是無禮放肆的潑皮無賴。
所以,鄭文山亮出了戒尺,斥責道:“楊禹,現(xiàn)在我以先生的名義——”
“停!”楊禹直接打斷了鄭文山的話道。
“誰給你這么大的臉?”
“我的文化是我爸教的,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別給自己貼金行不?”
“還先生,你也配,羞愧不羞愧!”
“我就問你一個問題,鬼王強逼我入贅的時候你在哪?”
鄭文山那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平時誰見他不是禮讓三分,言談不是引經(jīng)據(jù)典。所以,楊禹一句硬懟把他懟出了真火,也就忘記了上擂臺是責問玉女山古槐書院的事兒了,而是要教訓教訓這個放肆的晚輩。
鄭文山努力,收起了戒尺,道:“好,很好!”
“你們楊家先祖見我都不敢如此放肆,今天我就要替他們教訓教訓你?!?p> 說完,鄭文山亮出了一個閃爍著金光的算盤,然后另一只手拿出一個卷軸。
好吧,修士的壽命都很長,尤其是筑基之后。所以,人家說加過自己祖先也不為過,或者自己祖先真的不如人家學習好,確實沒有跟人家咋樣的資本。
但是,那是祖先的事兒,跟咱們有啥關系,且祭祖的時候只有太奶奶一個人過來。所以,楊禹也沒把楊家祖祠祖墳那群老鬼當回事兒,更沒給他們特別的照顧。
只有太奶奶,特別疼愛父親,所以受到了楊禹的照顧。但是,楊禹沒讓她轉成鬼修士,而是滿足了她魂體穩(wěn)固后投胎的愿望,并且楊禹還走了點兒關系讓她投胎為人。
至于投胎富貴人家啥的,楊禹的關系不夠。
楊禹無所謂的道:“祖先的事兒與我無關,你有事兒說事兒吧?!?p> “別墨跡,別找借口。”
鄭文山冷哼一聲,道:“只懂蠻力的莽夫而已,今天就讓你作繭自縛!”
鄭文山能量凝聚于卷軸上,卷軸閃爍著墨色光芒展開,無數(shù)字跡浮現(xiàn)虛空。
隨后,鄭文山一抖算盤,噼啪響聲之后化作一條鎖鏈。卷軸上浮現(xiàn)的字跡似乎找到了歸宿,全部蜂擁而上,眨眼間全部吸附到鎖鏈上
鄭文山右手一指楊禹,道:“作繭自縛!”
鎖鏈無限增長,連眨眼的瞬間都不需要,直接把楊禹包裹在其之中,而另一頭則牽扯在算盤上。
鄭文山戒尺再現(xiàn),書院里先生的威嚴震懾全場。
所有觀眾倒吸一口冷氣。
就看那墨色的鎖鏈不停穿梭,似乎下一刻就要被楊禹完全捆縛一般。
普通人看的是熱鬧,感覺不虛此行,絕對的大開眼界了。
低級修士則開始互相議論。
這是儒教的術法,自然有儒教的人現(xiàn)身說法了。
“這是算學的《作繭自縛》,里面全是讓人頭疼的算學題目,每錯一題鎖鏈就會勒緊一分?!?p> “這個術法發(fā)動不易,需要《算經(jīng)》、算具、戒尺俱全才能發(fā)動,類似于一個陣法。”
“不過,這個《作繭自縛》比陣法厲害,可以無視修為差距?!?p> “據(jù)說可以橫跨數(shù)個等級捆縛,一旦捆縛很難掙脫?!?p> “字面意思很明白了,那是自縛,所以最好不要給其發(fā)動的機會?!?p> “鄭山長的《算經(jīng)》,不可能有簡單題目的?!?p> 顧昌林問道:“這個家伙怎么樣?”
閻景山道:“鹿巖縣翠竹學院的,那本《算經(jīng)》你見過。”
“這次這小子要吃苦頭了?!?p> “鄭文山,《浩然正氣》筑基境1級,大炎王朝儒教第五名?!?p> “那把算盤是從蓬萊仙島弄來的法寶,那把戒尺你也見過,就是大炎皇族國庫里那件。”
顧昌林頷首道:“要是這樣,咱倆也可能陰溝翻船?!?p> 閻景山笑道:“那倒不至于,咱們可以暴力破除,畢竟壓著他一個大境界?!?p> “但是,筑基境的遇到了就不那么容易了?!?p> “看看吧,不是很過分的話,讓那小子吃點苦頭也可以的。”
楊禹被《作繭自縛》術法鎖定后被震到了。
倒不是鄭文山的術法多強,而是這個世界儒教的術法那啥格真的很高。
《神筆畫魂》,酷帥的不要不要的。
這個《作繭自縛》亦是如此,所以楊禹想學。
楊禹的《浩然正氣》等級是筑基境2級,所以能看到鎖鏈的真實形態(tài)。
數(shù)學題!
真的,就是一道道數(shù)學題!
鎖鏈在不斷的穿梭不息,即是大量的題目在快速生成,然后又快速的消散。
楊禹笑了,拿出了得自李念三的筆。
筆已經(jīng)經(jīng)過重新煉化了,里面屬于李念三的氣息早就沒有了。但是,楊禹一直俗事纏身,倒是沒用過這支筆。
墨筒,一樣經(jīng)過重新煉化了,里面的陣法也被楊禹修改了,且也不僅僅是一個陣法。
楊禹在研究筆和墨筒的時候很詫異。
因為他覺得這兩件儒教的法器反而更像魔教的玩意兒。尤其是從小蟲子親奶奶那里拿到了給小蟲子準備的功法、術法、陣法,他更覺得這玩意兒絕對脫胎魔教。
不過,楊禹不在意力量的屬性出處,在意的是如何使用。
所以,楊禹直接用了阮金英提供的資料,然后消耗能量推導出了最佳的修改方案。
此時,楊禹自然不會動用《神筆畫魂》了。
里面的魂等級太低不說,且也不對套路。
不就是考試嗎!
來呀!
楊禹揮筆點住一處鎖鏈交匯處。
其實不用高等級《浩然正氣》看,《作繭自縛》的陣眼即是鎖鏈交匯處,那里也是題目的生成處,只要不停的答題即可解開鎖鏈,或者拼到施術者能量枯竭。
這不是秘密,只是楊禹顧若寡聞而已,還在那里洋洋得意,覺得自己牛叉吊炸天呢。
神奇!
楊禹點到節(jié)點的瞬間,并不是文字題目,而是產(chǎn)生了幻境。
楊禹化身一個賬房先生,東家讓他計算年底的賬目,如果出現(xiàn)錯誤就會丟了飯碗。
賬目里都是大量帶著小數(shù)點的數(shù)字,然后組成了四則混合運算而已,自然是難不倒完成了九年義務教育的楊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