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什么畫?”
宗初一和楊叔拱了拱手說道:“張仙師奇門之大,他日再見,保重!”也跟著老妖婆消失在黑夜之中。
“哎、哎哎,別都走了啊,我這兩腿雞毛還沒處理呢,宗初一、楊叔你們等等。”
可消失在黑夜中的幾人早跑的無影無蹤了,宗初一突然回過頭問了問楊叔。
“剛剛我們張仙師是不是再喊什么?你聽清楚沒?”
“啥?宗上使!我可沒聽到,管他呢,我們走吧,一會兒圣主該著急了?!?p> 喊了好一會兒沒一個人搭理他,張仙師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滿地的雞毛,拉著蘇晨望著夜空。
“蘇晨你說,說說咱倆怎么如此命苦?。俊?p> “師兄你看看我,還苦嗎?”
“哦!這樣的話就不苦、不苦了,有了我和你雪兒姐姐,你不會再苦了?!?p> “哎!師兄,雪兒姐姐呢?怎么不見了?”
看到剛剛偷著跟出去的雪兒,張仙師微微有點難受的說道:“雪兒姐姐有點其他事情,我們先收拾收拾,找找老妖婆說的那畫,慢慢等她吧!”
“師兄,不會有什么危險嗎?”
“放心!不會,保證比在我們這兒還安全?!?p> “?。“W,癢死了,師兄……”
感受到自己腿上也傳來的陣陣癢感,忙拉起蘇晨的褲子,那一根根雞毛已經(jīng)越過膝蓋,也顯的更長了一點。
這、這還是趕緊想個辦法處理一下,在百寶袋里掏了掏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點銀色粉末,輕輕的抹在自己的腿上。
過了一會兒感覺癢感小了許多,沒什么其他反應(yīng),才小心的倒在蘇晨的腿上,均勻的涂抹了起來。
“蘇晨感覺怎么樣?”
“涼涼的、麻麻的,師兄這是什么呀?”
“嘿嘿,這、這是蛇蛻磨成的粉,怎么樣好點沒?好點了我們找找老妖婆說的那畫?!?p> “什么畫?”
“我也不知道,但是想想老妖婆走都走了,還喊了那么一嗓子,肯定有什么蹊蹺?!?p> “哦,好吧!那這些雞……”
“收拾收拾一會兒找個地方埋了吧,這里面有多少是人變的還不知道呢?”
說完張仙師從新打量起了這院子,四下里光禿禿的啥也沒有,就是剛剛打開的門又嚴(yán)絲合縫的關(guān)了起來,掏出烏金羅盤給蘇晨打了打手勢。
“蘇晨你對這屋里好奇不?”
“師兄這破房子有什么好奇的?還不如這院子里舒服,一絲風(fēng)都沒有。”
“嘿嘿,蘇晨,可是我突然有點好奇,走,我們?nèi)タ纯?。?p> 低頭看了看烏金羅盤,穩(wěn)穩(wěn)不動的指針沒半點異樣,這才收起烏金羅盤,掏出青銅匕首。
哎!一拿出青銅匕首立馬拍了拍腦袋,這匕首可是削鐵如泥,剛剛怎么就沒想起來呢,看了看自嘲的搖了搖頭。
站到茅草門前輕輕一推,結(jié)果紋絲不動,什么?這么侮辱人嗎?又加上了幾分力道,可還是沒半點反應(yīng),這是來勁了是吧。
怒氣沖沖的張仙師抬腳就踹了出去,結(jié)果一彈自己差點飛了出去。
“師兄你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話讓我試試?!?p> “滾蛋,看不起誰呢?”
張仙師緊了緊手中的匕首,后退幾步,一個助跑再次用力踹了出去,碰的一下被彈出好遠(yuǎn)。
“這什么破門,非要我一把火點了不成。”
結(jié)果一旁哈哈大笑的蘇晨,捂著肚子扶著門扇,吱呀一聲這門卻開了。
“師、師兄,我……”
“我啥呀我,這也太不給面子了吧,走!進(jìn)去看看。”
拉著蘇晨抬腳跨了進(jìn)去,又小心的左右打量了一番,沒任何異樣,這才四下望了起來。
這屋里簡直比院子里還要干凈,家徒四壁啥也沒有。
“這老狐貍莫不是有潔癖,還是這屋里根本就沒有來過,這、這哪有什么畫呀?”
“師兄,這也太干凈了吧!”
“我也納悶了,這他娘的比那些養(yǎng)蠱的還要干凈?!?p> 突然院子里刮起了一陣怪風(fēng),沒記錯的話,老狐貍曾經(jīng)說過他這院子不會有一絲絲風(fēng)的,不然那些蠟燭還不早就滅了。
帶著疑惑打量了起來,這一股怪風(fēng)打著漩,把地上的那些大公雞的殘肢和雞毛卷了起來。
張仙師帶著蘇晨正準(zhǔn)備出去看看,這怪風(fēng)帶著雞毛呼的一下沖了進(jìn)來,一股腦的向那空蕩蕩的墻壁上撞了進(jìn)去。
張仙師連忙前后望了望,就這樣毫無痕跡的消失了。
“師兄,這、這可怎么辦?”
“不管了,看著吧!這鬼地方哪有什么畫?”
又仔細(xì)的摸索了一番,怪風(fēng)是停下來了,院子里也變的干干凈凈了,可四下里啥也沒有。
“師兄、師兄,畫、畫……”
聽到蘇晨的呼喊,張仙師連忙跑過來,一副卷軸從墻上慢慢的展了開來。
一棵蒼穹的巨柏,兩桿墨竹肆意揮灑,點點梅花由血染紅一般,甚是妖艷。
“師兄,我知道這是竹子,這是梅花還有這是松樹。”
“廢話,我不知道一樣,這叫歲寒三友?!?p> “什么是歲寒三友?”
“看!睜大眼睛看,就是它三?!?p> “哦!我看看……”
兩人趴在墻上仔細(xì)的研究了起來,由樹桿到樹葉,由花到嫩枝,也沒什么不同。
“仙師、張仙師……”
聽到一聲聲呼喊,張仙師連忙對蘇晨說道:“你待在這兒別動,我去看看馬上就回來?!?p> 正仔細(xì)看著花的蘇晨就像啥也沒有聽見,頭也沒有抬一下嗯到。
張仙師很是納悶兒這聽聲音也不像穆雪,會是誰呢?結(jié)果院子里空無一人,連個鬼影都沒有。
這又是什么情況?仔細(xì)的尋找了一會兒聲音傳來的地方,小聲的喊道:“雪兒姑娘、小雪,是你嗎?”
結(jié)果四下里靜悄悄的,空無一人,算了沒有就沒有吧,難道是自己聽錯了,不然蘇晨早就沖出來了。
還是先研究研究畫吧,這兩腿的雞毛也不怎么感受,一進(jìn)門結(jié)果整個人都快傻掉了,蘇晨、蘇晨哪兒去了?
“蘇晨、蘇晨,你跑哪兒去了?”
剛剛還趴在墻上研究畫的蘇晨就這樣消失不見了,著急的張仙師連忙四下里找了起來。
一邊找著一邊發(fā)生喊著,可這兒也沒有那兒也不見任何蹤影。
“蘇晨你小子快給我滾出來,這樣真的不好玩……”
四下里空蕩蕩的沒任何回音,這可怎么辦?努力的回想著剛剛的點點滴滴,沒錯??!他剛剛就在這兒,就這樣看著畫呢。
張仙師學(xué)著蘇晨的樣子也認(rèn)真的看了起來,可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了下來,緩緩的滴在了畫上。
此時身在畫中的蘇晨,四下打量了起來,這是哪兒?怎么還下雨了?我不是在那破屋子里嗎?怎么跑這兒來了?
“師兄、師兄,你在哪兒?師兄別丟下我,我怕……”
四下里光禿禿的土地啥都沒有,就連一句回音也沒有,著急的蘇晨都快哭了出來。
茅草屋里的張仙師比蘇晨還要著急,這、這可怎么辦?穆雪還沒有回來,這蘇晨也不見了,該如何是好?
會不會是老妖婆,中了那調(diào)虎離山之計了,也不可能?。±涎藕妥诔跻凰麄冊缍甲吡?。
也不會折回來抓蘇晨吧,應(yīng)該不會,要抓蘇晨也不必要費這么大的勁。
那蘇晨去哪兒了?現(xiàn)在看來只能在這兒等了,等蘇晨或者等穆雪回來再說吧,這穆雪回不回來還不一定呢,如果回來不能誰也找不到了。
呵呵,不記得何時自己會這么在意其他人,是師兄弟感情呢?還是其他的什么?
腦海里一閃而過的穆雪,張仙師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新審視起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