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梓屹經(jīng)過半個月的風(fēng)餐露宿終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七俠鎮(zhèn)。這還是他將自己的老馬賣了,才能有這半個月的盤纏
有人可能會問了,唐梓屹不是半步絕頂?shù)膹娬邌??怎么連獲得盤纏還需要賣掉自己馬匹?
這是因為唐梓屹身為前大理寺少卿,不到絕境他絕不會做知法犯法的事情。就算是劫富濟貧這種事情,他也不愿意去做。
不過好在他腳力非比常人,倒是讓他成功來到七俠鎮(zhèn)。
落日熔金,七俠鎮(zhèn)被神秘的橘紅色的柔輝層層包裹著,天半?yún)⒉畹纳窖┙局鵂q爍紅暈,綻放高空,像一朵魅力四射的玫瑰。
石鋪就的長巷,飄散著淡淡煙火的香味,偶有擔(dān)著各色貨物的行商悠然走過,把恍惚的記憶,遺落在時光里。
“果然是各路高手都愿意在此退休的地方,不知道郭巨俠的女兒到了同??蜅]有?!?p> 自從上次在破廟遇到那個人之后,唐梓屹就想起了上一世的一個愿望,而且他也想看看那個時空旅行社能不能把自己帶回去呢。
不過這種事情對此事的唐梓屹有點太過遙遠,身無分文他要是再找不到工作的話,那就只有學(xué)衡山派那三個家伙表演街頭賣藝了。
“想起來佟掌柜雖然有些缺點,但是她的心腸也是挺好的,要是我去她店里,說不定也能討個差事?那到時候同福客棧就真的叫臥虎藏龍了?!?p> 唐梓屹負劍于身后,一邊找尋著同??蜅5奈恢茫贿呑屑毚蛄恐邆b鎮(zhèn)的風(fēng)土人情。
走過兩條街之后,唐梓屹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明明應(yīng)是一天中街市最熱鬧的時候,卻難得見到幾個人影。
街道兩旁的各商戶也沒有什么攬客的心思,甚至有人在見到唐梓屹身后的長劍之后連忙躲得遠遠的。
弄得唐梓屹都想上前抓住他,看是不是什么窮兇極惡的在逃犯了。
“不應(yīng)該呀?我記得電視里面的七俠鎮(zhèn)雖不怎么繁華,卻也是一個民風(fēng)淳樸的地方呀?”唐梓屹按下心中的疑問,反正這一切等到了同??蜅>投贾獣粤?。
“哎喲~這位爺您這邊請,請問你是打尖呢還是住店?
唐梓屹前腳還未踏進同福客棧,白展堂就迎了上來牽起他的手就往里迎。
唐梓屹意味深長的看了白展堂一眼,不愧是明面上天下輕功第二,就算是沒有刻意,白展堂行走之間也沒發(fā)出半點聲響。
在唐梓屹打量白展堂的時候,白展堂也仔細觀察了一番唐梓屹。
虎口這么厚的老繭,這人的劍想來并不是裝飾品,雖然衣服有些邋遢,但是步履穩(wěn)健,氣息悠長想必此人功力不低。
白展堂暗自在留了個心眼,到時候一定不能讓他離開自己視線。
“既不打尖,也不住店。我是來找你們掌柜的”
唐梓屹微微一笑,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找掌柜的?難道他是龍門鏢局的人?”白展堂感到不妙,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喜歡上的,要是湘玉被他家的人帶回去了,那自己不是又要過上東躲XZ的日子了?
“你找我們掌柜的干什么?”
白展堂輕輕挪了一個腳步,不動聲色的擋在了唐梓屹的面前。
唐梓屹看著白展堂一臉警惕的樣子感到好笑,雖然自己在輕功上可能比不過白展堂,但是這個距離可是在自己三尺之內(nèi)。
三尺的距離除非是擅長小范圍內(nèi)騰轉(zhuǎn)挪移的絕頂高手,不能沒有誰能避開他一劍。
“當(dāng)然是問她還要不要招工”
唐梓屹笑著說道,他現(xiàn)在倒是沒有和白展堂比試的想法,他肚子從早上到現(xiàn)在還沒有進過東西呢。
“哦,原來是這樣呀,那勞煩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問問我們掌柜的”
白展堂松了一口,不過他還是沒有完全放下戒備,將唐梓屹引到桌前坐好后,自己上樓去找佟湘玉商量了。
“掌柜的,不好了,有個人來咱們店里應(yīng)聘,你快想個辦法打發(fā)他走吧”
白展堂不可相信對方真的是來應(yīng)聘的,就憑對方功夫隨便去哪個富豪府上一坐,這錢不是就直接送到他手上了嗎?
“老白你在說些什么?我們店還缺一個雜役,好不容易來一個應(yīng)聘怎么能趕走呢?不行我得去看看,別讓別人等得不耐煩了”
佟湘玉笑著提前裙子就要下樓,白展堂連忙拉住了她。
“哎喲我的姑奶奶耶,對方要是正常人我會讓你打發(fā)他走嗎?我跟你說……”
白展堂小心地四處看了看,確認沒有人偷聽后,附耳將自己對唐梓屹的猜測說給了佟湘玉。
“有那么玄乎嗎?”
佟湘玉覺得白展堂就是想太多了,他白展堂堂堂盜圣還不是安心在這個客棧當(dāng)跑堂嗎?誰規(guī)定自己不能再招個會武功的雜役了?
“哎老白,對方是一個人嗎?”雖然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招下唐梓屹,佟湘玉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對方不是一個人還是一個鬼呀!”
白展堂沒好氣的看著佟湘玉,憑他對她的了解,自己剛剛那番話佟湘玉絕對是沒聽進去。
“你在想些什么呢?”
佟湘玉拍了白展堂胸口一下,“我是問你他是不是一個獨身一人來的?”
“是呀”
“那就沒事了,我下去看看,沒什么問題我就招下他了”
佟湘玉沒有再在意白展堂的勸阻,提前裙子蹬蹬蹬地下了樓。
“喲,想必這位兄弟就是想來我們店應(yīng)聘的人吧”
佟湘玉見到一位白衣男子正孤身坐在大堂喝著茶水。
雖說是白衣,但是因為久經(jīng)風(fēng)塵已有些發(fā)黑,鞋子也沾滿了泥濘。
這身打扮倒是讓佟湘玉平添了幾分了安心,她倒是沒聽過除了丐幫,還有哪位高手愿意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的。
要是唐梓屹現(xiàn)在能知道佟湘玉心中的想法話,一定會大喊冤枉,不知道是誰那么缺德打傷了西涼河擺渡的船夫,弄得他為了不多繞路,直接用輕功踩水過河的。
近百米寬的西涼河,還刮著大風(fēng),要不是唐梓屹已半步絕頂,說不定就只能游過來了。
“沒想到傳說中的掌柜的竟然是這樣一位風(fēng)姿颯爽的女子,在下唐梓屹這廂有禮了”
既然是要在對方手下做工,唐梓屹一上來姿態(tài)倒是放得很低,有著兩世經(jīng)歷的他倒沒覺得這有什么大不了的。
“做飯的有大嘴,算賬有秀才,跑堂的有老白……我這邊就還缺一個雜役,你看能干不?”
佟湘玉笑道:“要是能干的話,每月倆錢銀子包吃包住,要是遇到生病之類的開銷店里全包了”
“我沒問題”
唐梓屹也是毫不猶豫地應(yīng)了下來,對比來說2錢銀子確實不高,但是這也要分地方,而且佟掌柜給的福利也很好了。
佟掌柜臉上滿是小女人得逞的笑容,太劃算了只用了倆錢銀子就招了一個會武功的雜役,習(xí)武之人哪里那么容易得那么些大病小災(zāi)?
她連忙招呼在柜臺算賬的秀才。
“秀才,來給這個新來的伙計的簽個合同,和老白一樣。等下你把他領(lǐng)到你們隔壁屋住去,隨便給他換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