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天帝君殿內(nèi),肖鐵城正坐在椅子上單手托腮休息,椅子后面的墻上,是一幅巨大的畫布,而上面畫著的,正是霸天帝君的雕像。
“你個天殺的,兒子都成這樣了,你也不管管!”
秋堰蓉還沒踏入大殿,那刺耳的責(zé)罵聲音便在肖鐵城的耳邊響起,那尖銳的聲音立刻使他一激靈,乏味全無。
“瞎嚷嚷什么呢?”肖鐵城瞟一眼她道:“一點(diǎn)皇后的樣子都沒有,他要死要活的難道你也要死要活的嗎?”
肖鐵城雖沒有秋堰蓉那般急躁,可他對肖虎的關(guān)心不比秋堰蓉的少,畢竟是他的小兒子,雖然沒有老大老二有出息,但陪伴在其左右的也就只有他。
“你倒是想想辦法救救虎兒啊,我還指望著他替我們肖家傳宗接代,我還想看著他結(jié)婚生子,開枝散葉……”
秋堰蓉一連串的話接連不斷的涌來,本已經(jīng)焦頭爛額的肖鐵城更是煩躁不堪。
“夠了,你有完沒完?”
“我不是正在想辦法嘛,你急有啥用?”
“別以為就你關(guān)心兒子,你除了吵鬧還能干嘛?”
“我已經(jīng)有救兒子的方法了,你讓我清凈一下行不行?”
肖鐵城呵斥道。
聽到肖鐵城說他已經(jīng)有救肖虎的辦法了,秋堰蓉馬上安靜下來,眼中投來不可思議的目光。
“真有辦法救虎兒?”
秋堰蓉很難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確認(rèn)自己有沒有聽錯,畢竟那東西不像小孩子的牙齒,掉了還能重新長出來。
肖鐵城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再說什么。
“好??!”
“太好了!”
“我兒子終于有救了!”
秋堰蓉喜出望外,沒有過多思索,因?yàn)樾よF城說的話在她看來完全沒有必要懷疑,她相信自己的男人有這樣的能力辦好這件事。
“你先出去,不要參與政事,不然大臣們又要私底下嚼舌根了!”
肖鐵城面露微笑,話語間充滿了愛的氣息,秋堰蓉自然很聽話,雖然自己不是肖鐵城的第一個妻子,但這些年來肖鐵城對她也甚是喜愛,她所提的要求都得到了滿足。
“記得你答應(yīng)我的事,一定要救救虎兒。秋堰蓉一邊說著一邊朝帝君殿門口走去,肖鐵城扶著她出去。
“好好好……我答應(yīng)你便是,你早點(diǎn)去歇著吧!”
肖鐵城送秋堰蓉到門口,自己轉(zhuǎn)身回到帝君殿,雙手背在后面,來回踱步,倒像是在等什么人。
“啟稟人皇,韓封帝韓搏宇已在門口候著,等待人皇召見!”
門口守門的士兵跑進(jìn)帝君殿,單膝跪地講訴著門口的情況。
“快快有請!”
肖鐵城整理一下自己的圣裝,朝大門口走去,親自迎接韓搏宇的到來。
一位滿頭白發(fā),皮膚黝黑、滿臉皺紋的老者向著大殿緩緩走來。
一身白色的長袍迎風(fēng)擺動,那飄逸的白發(fā)向后方飄起,再加上他那堅(jiān)定的步伐緩緩走來,頗有一番仙韻。
肖鐵城迎上前去,雙手抱拳表示對這老修士的尊敬。
韓搏宇向肖鐵城鞠一個躬,隨他走進(jìn)大殿。
人族有一個規(guī)矩,凡是御圣以上的修士,遇到帝王都不必下拜,甚至不需要行禮。
尤其是圣凌殿的追心首座,即使是帝王見到他,也得向他行一個鞠躬之禮,其權(quán)利之大,甚至可以左右人皇的人選。
有圣凌殿的存在,人皇幾乎形同虛設(shè)。
當(dāng)然,能坐上人皇之位者,向來與圣凌殿的追心首座有一層特殊的關(guān)系。
以至于整個人族,上至達(dá)官貴族,下至黎民百姓,皆以修士為榮,若是誰家小孩子有成為修士的天賦,整個家族也會因其而雞犬升天,一度過上高人一等的生活。
……
當(dāng)然,對于韓搏宇這樣的修士來說則不然,他自然知道肖鐵城與追心首座關(guān)系不一般,再加上他本人向來“守規(guī)矩”,即使自己已經(jīng)是御帝境界的封帝強(qiáng)者,但還是能躬下身向肖鐵城行禮。
這一躬對于韓搏宇來說僅僅代表尊重,至于肖鐵城如何認(rèn)為他并不理會。
“不知人皇陛下找老朽前來有何事安排?”
還沒等肖鐵城說話,韓搏宇老修士提前開了口,而且沒有什么客套的話,真奔主題。
“韓封帝果然豪爽,神采依舊??!”
和葉不凡打交道的時間長了,肖鐵城竟也開始客套了起來。
“陛下謬贊了,在陛下面前,老朽何談神采?”
韓搏宇老修士依舊躬身行禮,謙虛中卻露出一種極為特殊的強(qiáng)者氣息,也就只有在達(dá)到御帝級別的強(qiáng)者身上才能感覺得到。
“韓封帝謙虛了,既然韓封帝如此快人快語,我就不兜圈子了?!?p> “實(shí)不相瞞,今日請韓封帝前來,是有一件大事委托韓封帝尊駕!”
“此事也只有韓封帝尊駕才能完成。”
肖鐵城有意在試探韓搏宇的口風(fēng),當(dāng)然他也知道要想求韓搏宇辦事,自己得懂規(guī)矩,即使自己貴為人皇也不例外。
肖鐵城拍拍手,只見葉不凡大將軍從簾子后面端著一份竹簡向韓搏宇走來。
“這是……?”
韓搏宇很是好奇地看著眼前的竹簡,疑惑地看著肖鐵城。
“這是董真顏老前輩仙逝之前留下來的一份《焚融訣》,他那不爭氣的后輩兒孫在賭坊中輸了錢,用它作為抵押;葉將軍有幸見之,知道它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于是便留了下來?!?p> 一聽是《焚融訣》,韓搏宇自然知道這是董真顏老修士的杰作,眼睛里直冒金光,對于后面肖鐵城講了什么,他早就左耳進(jìn)右耳出了。
“聽說韓封帝尊駕已經(jīng)達(dá)到了御帝三段,卻遲遲難以進(jìn)階御帝四段的大門,對于尊駕這種火屬性攻擊力的修士來說,想必知道這《焚融訣》的價(jià)值吧?”
肖鐵城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韓搏宇的眼神,見韓搏宇看著那竹簡移不開眼的神情,他不免在偷笑。
“不知人皇想讓老朽辦成何事?只要老朽能夠做的,老朽愿效這犬馬之勞?!?p> 在這巨大的誘惑面前,韓搏宇雖然已經(jīng)是御宇境界的強(qiáng)者,但他很清楚這竹簡給他帶來的巨大利益。
這有可能使他突破御宇四段,甚至五段,有可能的話還可以沖刺御帝六段,不僅使他能力逼近追心首座,還有可能增長壽命一百年,那么他在圣凌殿的地位將舉足輕重,一日千里。
肖鐵城用手示意他將耳朵靠近,韓搏宇自然知道能求他辦的事情自然不是小事,而既然是很重要的事情自然也得保密,他很配合肖鐵城的示意。
“什么?”
“請人皇三思?!?p> “這萬萬不可?。 ?p> ……
韓搏宇聽到肖鐵城對自己所說的話大為吃驚,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人皇說出來的話。
“不就讓您去樹人族辦點(diǎn)事嘛,看你怎么驚慌成這樣!”
肖鐵城說得很輕松,可韓搏宇知道這件事自己做了之后會有怎樣的后果,他甚至覺得肖鐵城為了自己的兒子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
“尊駕可愿意前往?”
肖鐵城繼續(xù)問著,正當(dāng)韓搏宇要開口之際,肖鐵城立刻補(bǔ)充著自己要說的話。
“尊駕可想清楚了,若是您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強(qiáng),我也只能拜托其他人去了。”
說剛說完,肖鐵城對葉不凡使了一個眼色,葉不凡妙懂肖鐵城所要表達(dá)的意思,馬上將手中端著的竹簡端走。
“好吧,既然人皇如此信得過老朽,那我再推遲倒顯得我這人不識抬舉了?!?p> 眼看著葉不凡就要將《焚融訣》端下去,韓搏宇猶豫片刻,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肖鐵城的要求。
雖然他知道這件事一旦做下便會引起一場不小的風(fēng)波,但《焚融訣》的誘惑實(shí)在太大了,再加上他也想好了應(yīng)付這場風(fēng)波的辦法。
確切地說,他已經(jīng)找到了背這口黑鍋的最佳人選。
“好!哈哈哈……”
“果然是韓封帝尊駕,做事就是有氣魄,寡人甚是喜歡。”
肖鐵城一邊說一邊哈哈大笑,葉不凡雖然一字未說,但還是應(yīng)和著肖鐵城,也跟著他笑起來,韓搏宇似乎在盤算著什么,表現(xiàn)得很平靜。
“既然要做,就要做得漂亮一些,對于尊駕的能力,寡人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肖鐵城貌似輕飄飄的一句話,其中卻別有用心,韓搏宇自然明白肖鐵城所要表達(dá)的意思。
韓搏宇在心底思量道:“這分明是要老朽斬草除根嘛,雖然嘴上說信任我,但心里卻對我放心不下,看來追心首座也有看錯人的時候,這肖鐵城也是只老狐貍?!?p> “人皇請放心,老朽自有分寸?!?p> 韓搏宇依舊躬身行禮,禮畢后正準(zhǔn)備離開。
肖鐵城又對葉不凡做了一個手勢,葉不凡很清楚自己接下來該怎么做。
葉不凡將竹簡端到韓搏宇的面前,雙手奉上。
“還是等老朽功成歸來時再領(lǐng)取人皇的賞賜吧。”
雖然韓搏宇很想得到《焚融訣》,但畢竟自己還是一個封帝的修士強(qiáng)者,把尊嚴(yán)看得格外的重。
“尊駕說的哪里話,對于尊駕的能力,我有必勝的信心,說不定這《焚融訣》還能助尊駕一臂之力呢!放在這里就失去了它存在的價(jià)值。”
肖鐵城本來就知道韓搏宇此次前去有很大的把握,這樣做等同于增加了一份保障。
“既然如此,老朽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韓博宇知道肖鐵城的心思。當(dāng)然,這《焚融訣》能早一點(diǎn)到自己的手中,心里便會更加踏實(shí)。
接過《焚融訣》,一道紅光閃爍,韓搏宇便在帝君殿消失不見了。
“走,我?guī)阋娨粋€故人?!?p> 肖鐵城示意葉不凡跟著自己前去,滿臉疑惑的葉不凡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靜靜跟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