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不可???您這樣做將會使我樹人族實力大減的。”
老樹樁將身子彎得極低,滿面的愁容,各長老本想繼續(xù)說什么,樹人族女王抬起手臂示意他們不必多言。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誰也逃脫不了命運的安排,這也是我的使命之一。”
先前嘲笑柳媚兒的樹人族族人看到他們的女王竟然為了她將女王花拔下來,都對柳媚兒刮目相看。
他們很清楚女王這樣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就像上任女王為了保護(hù)霸天帝君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一樣。
這正預(yù)示著柳媚兒將擁有一個不可能平庸的人生。
“女王您這是?”
樹人族女王把從頭上拔下來的那朵女王花遞給柳媚兒,柳媚兒顯得遲疑了許多。
“這么貴重的禮物媚兒萬不可接受?!?p> 柳媚兒變得禮讓起來,倒不是她不想要這份厚禮,只是在利益的面前人族都會自發(fā)的客套起來。
嘴上說著不要不要,可眼睛卻很誠實,余光中盡是那朵女王花。
“這不白給你,我要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女王嚴(yán)肅地看著柳媚兒,似乎這件事并不簡單。
“什么條件?”
柳媚兒本能地說出這句話,人族的劣根性暴露無遺,如果柳媚兒真不想要這份厚禮,那么自然就可以不用答應(yīng)女王后面要提出的條件。
可既然自己都這么問了,骨子里自然十分渴望得到這份禮物。
樹人族女王笑了笑,她很清楚人族這些假正經(jīng)。
“此花名為女王花,顧名思義,它便是從我身上培育的花,用人族的話來說它們都是我的孩子。”
“其他的樹人族都是靠修煉上萬年后成為樹人族中的一員,他們并沒有生育的能力,有的自是播撒種子,等種子由樹木修煉而成為樹人?!?p> “只有我,等這女王花一凋零,便能生長出小樹人,靜待兩百年便可瓜熟蒂落,成為新的樹人族一員,且自身的先賦技能遠(yuǎn)優(yōu)于其他族人?!?p> 女王這樣一說,柳媚兒自然很清楚這女王花價值不菲,更讓她覺得收下這朵女王花心里甚是愧疚。
“此花有復(fù)百骨,重生肌的功能,其實也是我的本能技能之一的春風(fēng)吹又生,也就只有它才可以幫助你達(dá)到御圣級別后駕馭樹靈劍的條件之一?!?p> “當(dāng)然,好處遠(yuǎn)不止這些,你吸收后自然就會慢慢領(lǐng)悟它給你帶來的好處?!?p> 聽到女王說這是駕馭樹靈劍的條件之一,柳媚兒內(nèi)心的渴望愈發(fā)強烈,她很渴望力量、她想變強、她想報仇……
“能得到女王的幫助,之后若有什么可以為女王效勞的地方,就算是丟掉性命,我柳媚兒也必當(dāng)竭盡全力,報答女王的知遇之恩?!?p> 柳媚兒不再掩飾內(nèi)心的渴望,甚至說人族的那些客套漸漸不適合她了。
“沒那么嚴(yán)重,你就在萬宇疆界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先將它吸收了,至于我說的條件等你吸收完之后我再告訴你?!?p> 樹人族女王一邊說一邊將柳媚兒從手心里送回地面,在老樹樁的帶領(lǐng)下尋找一個安靜又安全的地方吸收女王花。
雖然族人們個個心里都有情緒,可他們也不敢冒犯女王的威嚴(yán),即使是錯誤的決定,他們也會無條件的支持女王的決定。
經(jīng)過這番折騰,天已經(jīng)完全變得漆黑,樹人族忌火,所以燈籠這些在這個疆域上是不存在的,柳媚兒能做的便是跟在老樹根的身后。
就在這時,在他們尋找一處僻靜地方的前面不遠(yuǎn)處傳來了一個女孩的哭聲。
“這是怎么回事?”柳媚兒驚訝道:“我怎么聽到有一個小女孩在哭?”
老樹樁并不覺得有什么值得驚訝的,漠不關(guān)心道:“她經(jīng)常都這樣,上賓不必理會,跟著我走就行了。”
柳媚兒心里開始不安起來,各種想法浮現(xiàn)在腦海中,雖然樹人族女王對自己態(tài)度友好,但他們族人并非如此,甚至仇恨自己。
她本來就不是樹人族族人,卻得到樹人族至寶樹靈劍,還得到樹人族女王的女王花,若他們背著樹人族女王對自己下手,那么自己的處境不就顯得更加危險了嗎?
柳媚兒將腰間的那把匕首拔出來指著前方,對準(zhǔn)了老樹跟。
“上賓這是干嘛?”
突如其來的這一下使老樹樁防不勝防,趕緊舉起雙手,心里十分不解柳媚兒的做法。
“樹人族怎么會有小孩子?你們?nèi)宀欢际切扌腥f年的參天大樹嗎?”
聽到柳媚兒這樣一問,老樹樁瞬間明白柳媚兒的擔(dān)憂。
“上賓請隨我來!”
老樹根就這么短短幾個字,沒有多余的廢話,他知道現(xiàn)在對他最好的解釋就是帶柳媚兒前去一探究竟。
柳媚兒絲毫沒有放下警惕,小心翼翼地跟在老樹樁的后面,眼睛環(huán)顧四周,高度注意周圍的環(huán)境。
那哭聲越來越近,那地上躺著一只被魔獸獵殺的麋鹿的影像也漸漸的清晰,再靠近些的時候,柳媚兒看到一個小樹人正趴在那頭麋鹿的身上,傷心不已,用手撫摸著那頭麋鹿的傷口。
“丫丫,你怎么又哭了?”
說話間,老樹樁與柳媚兒已經(jīng)來到那小樹人的身邊,老樹樁的突然發(fā)問嚇了她一跳。
“樹樁爺爺,不知是哪個大壞蛋把這只可愛的麋鹿殺了,它好可憐。”
小樹人委屈巴巴地看著老樹樁,老樹樁看著她這個樣子感慨道:“這孩子何時才能長大???”
看到如此情景,柳媚兒蹲下去想牽她起來,沒想到她竟然哭得更加厲害,眼淚不停地滴在那頭麋鹿的傷口上。
柳媚兒想要伸手摸摸她的頭,沒想到眼前發(fā)生的一幕使她驚訝得合不攏嘴。
莫不是親眼目睹,柳媚兒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驚奇地發(fā)現(xiàn)這小樹人的眼淚竟然讓那頭躺在地上的麋鹿傷口慢慢的愈合,這對她來說已經(jīng)顛覆了她的所有認(rèn)知范圍。
她知道樹人族女王有春風(fēng)吹又生的先賦技能,這種技能最大的好處便是“復(fù)百骨,重生肌”沒想到著小樹人的眼淚居然也有類似的效果,這怎能讓她不吃驚?
看到這樣的情景,柳媚兒伸上去的手又縮了回來,她不想打擾小樹人的善舉,老樹樁卻愁眉緊鎖,那副神情可以用冷漠形容。
才過了沒多久,那麋鹿表面被咬壞的皮膚逐漸恢復(fù)了原樣,眼睛雖然沒有張開,可還是能看到那只麋鹿的眼睛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又稍過了片刻,那麋鹿眼睛猛然一睜,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由于當(dāng)時比較危急,柳媚兒一把將小樹人摟在懷里。
那麋鹿像是在死前恐慌過度,這剛一蘇醒,立刻拔腿就跑,隱于林中消失不見。
看到麋鹿復(fù)活,小樹人掙開柳媚兒的手臂,開心得在地上打滾。
“姐姐姐姐,它活了它活了。”
小樹人在地上拉扯著柳媚兒的衣角,臉上掛滿了笑容,柳媚兒蹲在地上將它抱起,這小樹人竟調(diào)皮的爬到她的肩上坐著。
“這小家伙一點憂患意識都沒有,和你素未謀面便如此親近,這要到何時才能長大???”
老樹樁愁眉不展,看著這小樹人卻無可奈何。
“樹樁爺爺,我還小,丫丫不想長大?!?p> 那小樹人竟坐在柳媚兒的肩上對老樹樁伸舌頭做鬼臉,引得老樹樁與柳媚兒忍俊不禁。
三人找到一個開闊的地方坐下來,柳媚兒將女王花擺放在身前,做好吸收女王花的準(zhǔn)備。
“趕緊下來,不要影響到姐姐修煉?!?p> 老樹樁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抓小樹人,小樹樁淘氣地跳入柳媚兒的懷中。
“不嘛,不嘛!”
“丫丫要和姐姐玩?!?p> 那小樹人藏在柳媚兒的衣袖中,無論老樹樁說什么都不肯出來。
柳媚兒也感到很無奈,但對丫丫卻是格外的喜歡,喜歡她的單純與善良、喜歡她的無憂無慮,曾幾何時,自己也跟它一樣。
“樹樁爺爺,您先去忙吧,我?guī)湍疹欉@個小丫頭。”
柳媚兒用食指碰碰小樹人的鼻尖,萬分寵溺。
見此,老樹樁也沒在說什么,轉(zhuǎn)身朝著剛來的路上走了回去。
“乖,聽話,待會兒姐姐修煉之時千萬不要說話哦!”
柳媚兒突然一下子轉(zhuǎn)換成了“媽”的角色,那小丫頭竟然不哭不鬧不拆家,眼神殷切地點點頭,安安靜靜的躺在柳媚兒的懷中。
一切準(zhǔn)備就緒后,柳媚兒閉上眼睛,使用御氣將那朵大紅花懸于頭頂上空。
入定之后,開始出現(xiàn)少量的紅光慢慢傾斜下來,順著柳媚兒的頭頂慢慢進(jìn)入她的身體。
就在這時,天空之中一束紅光閃過,萬宇疆界界碑前閃現(xiàn)一個人影。
正是韓搏宇本人,他可是帶著肖鐵城交代的任務(wù)并受到肖鐵城極為誘惑的好處。
只見他環(huán)顧四周一圈,確定自己沒被樹人族發(fā)現(xiàn)后從他那寬大的修士服中拿出一套黑色的衣物。
迅速換上這身黑色的服裝,只露出兩只眼睛來辨別方向。
為了不被樹人族發(fā)現(xiàn),他不再使用御氣,趁著這黑色的天,與周圍的一切融為了一體,即使是在樹人們的面前,只要自己不弄出聲響,樹人族便很難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存在。
對于封帝的他來說,不弄出聲響并不是什么難事,就這般鬼鬼祟祟的進(jìn)入樹人族的領(lǐng)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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