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中傳來巖梟的畫面。
“首座,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那氣息就在這附近,不過具體的方位還得您自己去找,那東西知道我的存在便會把自身隱藏起來。”
巖梟將手掌放在地面,一團白色的御氣蔓延到明心首座的周圍,并非巖梟的實力可怕到可以傳播千里的程度,而是幽冥族他們族人與生俱來的先賦技能,這種技能最大的好處便是探知遠在千里的未知事物。
實力越強的幽冥族族人探知也更加強悍,一般來說探知最遠的族人就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的族長。
幽冥一族最想做的不是稱霸其他五族,他們最遠大的理想便是不讓自己被其他族人發(fā)現(xiàn),免得自己族人被殘忍地殺害。
他們自身為什么會是透明體,除了偽裝需要外,更多的便是保護自己,加上幾萬年的不斷進化,他們的族人一出生便是透明的,只有他們本族族人才可以看得到。
當然,他們的攻擊力也不容小覷,尤其是打心理戰(zhàn),他們占據(jù)了絕大部分的優(yōu)勢。
“多謝族長提示,明心在此謝過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p> 明心首座透過天眼與之談話,巖梟已經(jīng)收了自己探知的技能。
“現(xiàn)在的形勢極其嚴峻,族長最好整合好幽冥族的戰(zhàn)斗隊伍,方便以后為大戰(zhàn)作準備?!?p> 明心首座像對待其他族首領一樣也對他提起此事,他原本以為以幽冥族族長的胸襟,再加上他的探知能力,相信他也應該做好了準備,這點事情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這件事情我還得找其他幾位長老商量,在沒得到大多數(shù)人同意的情況下,我也做不了主,這次私自幫首座已經(jīng)得罪不少族人了,想必首座您老人家也不會為難我吧?”
巖梟話的意思很明確,他不想出力,尤其絕對力量的擁有者明心首座振臂一呼,那么六族便要聽他的號令,然而幽冥族族人對人族的恨可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說清楚的。
除非明心首座脫離人族,又或許明心首座取代人族人皇的位置并且掌握圣凌殿,那么巖梟倒是有可能聽從明心首座的安排,否則讓他聽從圣凌殿或者人皇絕不可能。
確實,人族仗著明心首座的威信,背地里干了很多令其他幾族心寒的事情,當然,對于明心首座他們絕對信得過。
要是明心首座不遵守承諾,除了擁有排行第一的神器外,他也最有可能貪圖魔神帝鉆的威力,早就稱霸六族了。
但是,兩萬年過去了,他們所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這也是其他幾族瞧不起人族、信不過人族卻很信任明心首座的原因。
巖梟的話,無疑是把他推出去,讓他在人族之中做壞人,或者他能找一個讓眾人都心甘情愿出力的主意。
“還請族長三思,請族長為大局著想?!?p> 明心首座態(tài)度很誠懇,略微聽出了在求他的意思,
“還是那句話,人族的一切我們都不會管,也不可能與人族合作,我希望首座也能遵守承諾,在我族人受難時出手相助,我族也會聽從首座的號令,前提是完全避開人族。”
巖梟怕明心首座沒聽懂自己的意思,又再一次提醒,不過這次是挑明了說。
“族長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找到一個兩全的辦法處理此事的,屆時還希望族長說動族人們慎重對待此事?!?p> 明心首座再一次做他的思想工作,只見巖梟尊敬地點點頭。
“老公,這人是不是有病啊,對著一個球自言自語?!?p> 明心首座忙著與巖梟說話,竟沒發(fā)現(xiàn)身邊出現(xiàn)一對老夫妻,剛好從他的面前走過,也剛好看見他正對著一個透明的大水球自然自語。
他們根本就看不到巖梟本人,再加上那大水球也太過于吸引人的眼球了,這樣一看倒還真像一個有病的老頭。
“也許是瘋了吧。哎,真可憐,這么大歲數(shù)了,連個兒女都不在身邊?!?p> 那挑著菜的老頭邊說邊迎上老太太,充滿了同情。
明心首座看著這兩位白發(fā)翁媼,只是不停地發(fā)笑,卻極為滿意地走開了。
也就離這兒不遠的地方,一座荒蕪的草屋里。
“起床了,起床了,壞爺爺,趕緊起來陪我玩?!?p> 說話的正是丫丫,她正趴在韓博宇的臉旁,撕扯著他的胡子。
噗——
韓博宇躺在床上,一口鮮血止不住地噴射而出,他的臉色慘白,倒像是受了極重的傷。
見丫丫如此煩人,他忍著疼痛將丫丫重重扔在地上,丫丫雙腳一落地馬上長出根須,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面。
這已經(jīng)是韓搏宇很多次將她扔出去了,甚至連丫丫都覺得不過癮了。
“壞爺爺,咱們不玩這個好不好?咱們玩點別的吧,這個我已經(jīng)玩煩了。”
單純的丫丫以為韓搏宇是在逗她玩,沒有發(fā)覺韓搏宇是對她動真格的,奈何韓搏宇受了極其嚴重的傷,再加上丫丫本事的先賦技能“春風吹又生”過于特殊,沒有找到丫丫的樹靈之心,想要將她殺死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韓搏宇由于受到樹人族女王的“地撬脈動”將自己的技能攻擊在自己的身上,威力實在太大,令他也無法承受。
“悲哀,悲哀?。 ?p> “連命都沒有了,拿什么所謂的焚融訣又有何用?”
“我韓搏宇堂堂的封帝強者,沒有死在強者的手中卻被自己的技能弄得面目全非,死不瞑目?!?p> 伴隨著一陣陣的咳嗽聲,韓搏宇經(jīng)脈暴漲,滿臉通紅,滿腔不甘地死去。
“壞爺爺,壞爺爺,壞……”
丫丫漫不經(jīng)心地問著,見韓博宇兩次都沒有回應,扭過頭去。
“壞爺爺,你是不是又睡著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哈……”
丫丫一縱身跳到韓搏宇的肚子上,在他身上很有節(jié)奏地跳著。
“看你還睡,看你還睡,踩死你,踩死你……”
丫丫折騰了好一會兒,韓搏宇始終沒有動靜,丫丫停了下來,走到他的臉旁。
她在萬宇疆界待久了,以為誰都像老樹人們那般貪睡,無論怎么弄都弄不醒,在她的認知范圍內(nèi),所有老人都喜歡呼呼大睡,不使勁折騰怎么都弄不醒。
而萬宇疆界就她一個小孩子,自然難免寂寞,巴不得有人能陪她玩。
嗚嗚嗚~
壞爺爺你醒醒啊,丫丫不捉弄你了,你快點起來吧。
見韓搏宇半天都沒有動靜,可把丫丫給嚇壞了,趴在他的身上失聲痛哭,傷心欲絕。
淚水止不住地往韓搏宇的臉上淌。
奇異的一幕發(fā)生了。
丫丫的淚水沒有滴在地上,而是順著韓搏宇的臉浸入到他的身體之中,頓時一股股暖流順著他的奇經(jīng)八脈游走于他的周身。
難怪韓博宇會堅持不住死去,他的經(jīng)脈多處受損,骨頭也多處出現(xiàn)粉碎性的破壞,能堅持這么久,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自身的修為。
他只知道將小樹人殺死取其樹液可以幫助他完成任務,沒曾想這小樹人的眼淚也有復白骨重生肌的作用。
這時,柳媚兒也已經(jīng)尋至此地,遠遠地便聽到一種熟悉的小女孩的聲音。
“這不是丫丫嗎?”
柳媚兒聽過丫丫的哭聲,對這聲音很熟悉,在萬宇疆界的時候她便因為這聲音弄得膽戰(zhàn)心驚,而第二次聽到這個聲音的她現(xiàn)在很是興奮,趕緊沿著這破屋外那一條小徑尋來。
“姑娘,別往前走了,這一帶經(jīng)常有魔獸出入,很危險的?!?p> 突然,身穿一身獸皮、背上背著箭支,手中還拿著裝滿黑色氣體透明瓶子的男子從小徑一側(cè)出現(xiàn)在柳媚兒的面前。
柳媚兒什么都沒說,直接從他旁邊走過。
“這人怎么這樣啊,一點禮貌都沒有?!?p> 這男子在柳媚兒身后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打算離開,正當他要從柳媚兒來的那條小徑走下去的時候,突然,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像是被什么東西定住了一般。
那男子在心里念叨著:“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覺自己動不了了。”
“喲,驚銘那家伙見著美女連腿都邁不開啦?”
后面同他穿著樣的幾名年輕小伙打趣著,可不管他怎么做也無法動彈。
那幾名年輕小伙走到他身邊,原以為謝驚銘是裝的,其中一名小伙一個飛踹,以為謝驚銘會讓開,沒想到他動彈不得,嚇得閉上了眼睛。
那小伙突然意識到情況不妙,可自己已經(jīng)快踢到謝驚銘了,收腿已經(jīng)來不及,眼看就要踢在他肚子上,突然一團黑色光罩籠罩著他,那小伙直接被彈飛出去。
小伙撞飛出去很遠的距離,只見他大叫一聲,掉入很遠的泥坑之中去。
“過分!”
“太狠了!”
“喪盡天良!”
其他幾位年輕人紛紛指責著他,趕緊去扶那泥坑中的年輕人,紛紛繞道而行,嘴里罵罵咧咧的說個不停。
柳媚兒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她也被謝驚銘身上的能量所吸引,只是沒有多大的反應,繼續(xù)向著前面的茅草屋跑去。
“又是你這害人的東西惹的禍?!?p> 謝驚銘伸手從兜里拿出一顆閃著黑光的黑色鉆石,使勁扔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