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逃不掉了
傅萱以為自己把那人推開了,熟不知腳步踉蹌,身上軟綿綿的她,力氣就像是被偷走了一樣。
一拳打在棉花上,軟綿綿的。
被她推搡的那人,依舊站在原地睜大了眼睛,他似乎不相信傅萱的脾氣這么大,和周圍的伙伴對看了一眼,隨即都哈哈大笑起來。
“哎呦,沒想到你長得這么可愛,脾氣倒還挺暴躁的,不過沒關系,我就喜歡你這種有個性的妞!”
“哎呀,和她說這么多干什么呀,看她都醉成這副鬼樣子了,剛好廁所里沒人,兄弟們都給你看好了,趕緊進去爽一把啊!”
他一手拎起喝得搖搖晃晃,已經不省人事的傅萱,一邊笑的滿臉猥瑣,對著兄弟比了個OK的手勢,拉著傅萱便往里面走。
“走吧小妹妹,你不是想上廁所嗎?剛好我就喜歡樂于助人,我陪你一起去吧,保證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說著,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可就算傅萱喝的再醉,這群人話語之中的戲謔之意,她卻聽得一清二楚。
什么叫做陪自己一起去上廁所?什么叫做要把自己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她在瞬間得以清醒,開始拼命的掙扎。
可奈何她的力氣,怎么能比得上一個成年男子?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到底是誰?馬上放開我,你們知道我哥哥是誰嗎!”
“哎呦,脾氣還真不小,不過我們管你哥哥是誰?今天你的哥哥就是我!”
一群人不停的哄笑著,吵鬧聲在酒吧之中湮滅,這種事情在這里發(fā)生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誰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認不認識,所以即便是看見了,卻也沒有人敢上前阻止這一切。
傅萱掙扎無果,最終還是被他拉扯著進了衛(wèi)生間。
里面的確沒有人,她被像丟垃圾似的丟入一個隔間,還沒來得及反應,面前的人就已經開始脫褲子了。
背后冰冷的墻讓傅萱有瞬間的驚醒,她拼命地搖著頭,想要從男人的旁邊逃走,卻又再一次被狠狠的踹了回去,眼看著他臉上帶著陰險的笑。
“小妹妹,別掙扎了,聽哥哥的話,哥哥一定會讓你爽翻天的。來,乖乖的把裙子掀起來,要不然……別怪哥哥動手了!”
“不!”
……
她的拒絕無力到了極點,甚至于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那種撕扯一般的疼痛,那種屈辱,全都深深的烙印在傅萱的身上和心中。
她就像是一個木偶,不停的被人擺弄來擺弄去。
原本以為快要結束的時候,誰知男人的朋友也過來了。這樣不知究竟過了多久,她只覺得自己都快要死過去了,痛苦依舊沒有停止……
夜深了,紀晚清結束了一整天的調查,她原本應該回家,可是還是放不下傅景琛一個人在醫(yī)院里,更不知傅萱到底有沒有回去。
無奈之下,只好前去看看,畢竟傅景琛是因為她受的傷,她總不能不管不顧。
來到病房后,紀晚清才發(fā)現里面一片漆黑,她掏出手機照亮周圍微弱的光,發(fā)現傅景琛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
他臉色已經恢復了許多,睡著的時候失去了渾身疏離冷漠的氣息,整個人變得越發(fā)平易近人,溫和了不少。
紀晚清在他的床頭坐下。迎著月光,看向他熟睡的臉龐,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惆悵起來。
又是緩緩地,她嘆了口氣,望向傅景琛的目光之中充滿了無奈。
尤其是這種時候,她更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究竟該如何詮釋。
明明已經說好海鷗計劃結束后,兩人之間就再無任何糾葛,他們甚至根本就不需要見面。
可誰都沒想到,造化弄人,他救了自己一命,而自己又一次和他牽扯不清。
當他救了自己的那一刻,紀晚清心里充滿了感激和恐懼。
她是真的害怕傅景琛就這樣離開了自己,她對他的感情,一向糾結又彷徨……
也不知究竟坐了多久,紀晚清便起身打算離開,畢竟傅景琛沒有想要醒過來的跡象,她也沒必要在這里繼續(xù)待下去。
誰知,她不過剛剛站起身想要離開,傅景琛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紀晚清嚇了一跳,她整個人愣在原地進退不是,還以為傅景琛已經醒了。
可轉頭向他看去,他依舊緊閉著雙眼,好看的眉也緊緊的皺成了一團,嘴中不停的呢喃著……
“別走,不要走,不要離開我?!?p> 紀晚清有些無奈,并不知道他到底在喊誰,或許是在讓傅萱不要離開他吧。
下一刻,她突然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晚清……”
簡簡單單,語氣極輕的兩個字,卻讓紀晚清渾身顫抖,她難以置信,眼神之中充滿了疑惑和茫然。
傅景琛這是……在叫她嗎?
可是兩人之間明明沒有任何關系,他為什么要無緣無故的叫自己的名字呢?紀晚清真的是不解到了極點,心中涌起難以言語的感覺。
“傅景琛,你該不會是已經醒了吧?”
想了又想,她伸出手拍了拍傅景琛的臉,這一拍不要緊,紀晚清突然發(fā)現,他的臉似乎燙的有些嚇人。
于是馬上,她又將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果然,果然如同自己所想的一樣!
傅景琛發(fā)燒了。
她馬上按動床邊的呼叫鈴,沒過一會兒,護士和醫(yī)生都趕到了。
紀晚清連忙告訴了他們關于傅景琛的情況,大家又一次手忙腳亂起來。
她幫不上忙,只能站在一邊看著看著傅景琛眉頭緊緊皺起,即便是在發(fā)燒到昏迷之中,卻也一直喃喃著自己的名字。
紀晚清的心,原本是一池毫無波瀾的湖面,此刻卻被投入一顆小小的石子,泛起陣陣漣漪,蕩漾得她心神不寧,以至于呼吸急促。
她不知道該怎么樣去緩解這份緊張,而又害怕的心情。
也不知過了多久,醫(yī)生終于結束了對傅景琛的治療,紀晚清再次回到他的床邊坐下。
護士一邊給他換吊瓶,一邊笑吟吟的開了口。
“傅先生可真是愛紀小姐你,昏迷的時候都不忘喊著你的名字,實在是讓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