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使者王恒印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那一襲青衣。
青鬼族的。
而且還是青鬼族的天驕。
常住在雙月星系附近,王恒印自然是憑借人族強大的信息網(wǎng)悄無聲息的將情報都納入手中。
他也是聽說過此子在青鬼那的評價是有多高的。
青鬼,也是侵略種族。
那就是敵人。
雖然對方在一場場戰(zhàn)斗中都并不是那么引人注目。
王恒印默默地看著周圍上前你一句我一句的各個使者。
都是雙月的對家,在戰(zhàn)場上你死我活的那一種。
先是墨銅那種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咬上一塊肉的東西想要和雙月玩交流賽。
然后又是這些種族跑過來說算了觀賞。
怎么?
你們做的那些事什么事,你們自己心里沒有數(shù)?
還是說,當我人族不存在!
王恒印很快面色不善的看著他們,龐大的靈力壓迫著一群使者。
幾個使者下意識的退了兩步,豆大的汗珠滾落。
那可是人類呀!
人族,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起的。
“尊敬的人族使者,吾等并無冒犯之意。星空中的戰(zhàn)爭演練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吾等只不過是想要修繕與雙月的感情,做一些交流?!?p> “不知閣下您,意下如何?”
云青衣身著一襲水綠色青衫眼眸帶笑的站在王恒印的身前,禮貌而又謙和。
王恒印倒是一收怒容,轉(zhuǎn)而有些似笑非笑的看著云青衣。
這話,不好接啊!
也不能接。
雙月又不是人族的附屬種族。
雙月和人族關系是好,可又不是什么大事,戰(zhàn)爭演練,還輪不到他們出頭。
隨著星盟確立,宇宙中和平有一段時間了。
就好比人族,現(xiàn)在是總體和平,局部戰(zhàn)爭。
但各大種族還總是有摩擦和矛盾的。
人族星空中最強大的種族之一,這不錯。
但就像剛剛那樣,蟲族、惡魔、機械、亡靈、妖族、龍族、精靈……
厲害的種族又不單一個,真要打起來的話誰也不虛誰。
唯一還能讓這些大族顧忌的也就只有傷亡了,比如說人類,和平期間死人可是大事,就算不是大事,也沒人希望自己的同胞動不動就死上一批。
后來就有了交流賽。
讓各族內(nèi)的年輕一輩一起比劃比劃,秀秀手腕,然后決定資源劃分,這都是常態(tài)了。
再后來,各大種族也考慮到天才不能以常理衡之,一人不能代表全部,不能以偏概全之類的問題。
這就有了戰(zhàn)爭演練。
參與者多是年輕一輩的少年少女,通過模擬戰(zhàn)爭、秘境奪寶之類的方式互相較量。
經(jīng)過漫長歲月,戰(zhàn)爭演練甚至已經(jīng)成了一個完整的體系。
十萬,百萬,千萬。
這都是參加的起步人數(shù),玩法也是各種各樣,還特別的具有觀賞性。
而且戰(zhàn)爭演練是通過幻境參加的,并不會造成任何的傷亡(給被打成心理陰影的不算),這就更令人放心了。
比如說龍族,人家每一次湊出10萬只龍都是雞飛狗跳的,好不容找出那么一點幼崽也不容易,你給我一個不小心就死了一個,整個龍族都會跟你急。
所以在星空中,戰(zhàn)爭演練也是一個專門用來給小輩歷練的,極其安全的活動。
他們?nèi)俗寰拖矚g玩這種東西。
有矛盾,奪資源,爭地盤,定歸屬,有仇恨就上戰(zhàn)爭演練。
戰(zhàn)爭演練最好的解決問題的地方。
咳咳,有點串題了,啊哈。
所以對方提出的可以說是一個挺合理的要求,他們?nèi)俗濉馈谶@個地方最沒有話語權(quán)了。
星空中大種族里面就屬他們玩的最歡了。
笑話,這東西各個大種族玩的都挺歡,又不獨只人類一家。
呃……
除了龍族,主要是他們龍口稀缺,老是湊不出參加比賽的幼龍。
至于那個青鬼族的小家伙,倒是有點小聰明啊!
估計月政舟有的頭疼了。
想到這里不由得注視著那道青色的身影。
黑發(fā)青瞳云青衣。
對方站立在他身前,整個身子都在微微抖動著。
不是害怕,而是硬生生被星辰之力給壓迫出來的。
不過這樣,對方也仍是保持著那謙和的笑。
撤下其他人的威壓,王恒印打量著云青衣。
誰知,云青衣就這樣大大方方的給王恒印看著,沒有半點緊張不自在,就好是一個晚輩在被欣賞他的前輩看著一樣。
偏偏就是他年紀最小,最弱,承受的威壓最大,本來就白的小臉更加白了。
沒意思。
于是便散了威壓。
算了,還是給月政舟頭疼去吧。
那小鬼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他一個外人,管那么多也不好。
沒看雙月那邊的大祭祀倒是一臉的云淡風輕,好像被步步緊逼的不是他們雙月族一樣。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呸!
總之我不該急就對了!
整個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
云青衣垂下眼眸,掩飾了眼中的陰霾。
想要從那鮮嫩可口的小羊羔身上咬下一塊肉,總是要跨過警戒的牧羊人,忠誠的牧羊犬。
不是嗎?
甚至,還有羊羔的垂死掙扎,臨死反撲。
此時,祭祀身后緩緩走出一個青年。
此乃何人?
一雙鐘天地之靈秀眼不含任何雜質(zhì),清澈卻又深不見底。
身材挺秀高頎,站在那里,說不出飄逸出塵,仿佛天人一般。
三言兩語,便是將剛剛劍拔弩張的氣氛化于無形。
不過幾息,主動權(quán)又回到了雙月族這邊。
只是月政舟總感覺他們的這個小輩笑的有點熟悉。
很快,一個青衣一個白衣視線相對。
“這位哥哥我見過,親切的很?!?p> 溫柔親切的笑。
“弟弟說笑了,你在青鬼族,我在雙月組,又怎么可能見過?”
飄逸出塵的笑。
“不知在下可否知哥哥貴名?”
友善的笑過去。
“不才,鶴白衣?!?p> 和善的笑回來。
兩個人“君子之交”,和(核)諧美(沒)好的樣子,把月政舟和王恒印這兩個大男人都看呆了。
“我丟!”
月政舟不忍低聲說出來。
晚生,云青衣。
不才,鶴白衣。
一個一襲青衣。
一個白衣飄飄。
一個溫柔親切。
一個縹緲出塵。
好!好的很……
我說怎么這么熟悉?
都是一路貨色。
一個個的都心臟。
切開來都是黑的!
他現(xiàn)在身為雙月族首領,現(xiàn)在腦子里考慮的就只有一件事情,要不要把這兩個禍害給丟出去?
王恒印欣賞著這場宮斗大戲,他覺得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他什么事了。
你想他們?nèi)俗逵幸恍┯忻耐饨患彝饨坏臅r候一樣,安心在一旁看著就好。
他甚至還有閑情逸致和月政舟做了一些膠帶來使的茶和水果。
月政舟有些茫然的接過了好友給他遞過來的瓜子。
王恒印卻不以為然。
“習慣就好?!?p> 再說這些東西本來不就是用來招待我們的嗎?
其他一些不甘心想要插進去的使者,愣是被搞得云里霧里的,最后傻愣愣的站在一邊。
看著這兩本來應該打生打死的人,和平的相處在一起(并不是),而且那一見如故,相談甚歡的樣子像恨不得當場結(jié)拜一樣。
然后他們受寵若驚的接過了人族使者給它們的西瓜。
那可是尊貴的人族??!
來來來,吃瓜,吃瓜吃瓜。
讓他倆慢慢演去。
不過,月政舟和王恒印顯然低估了這兩人。
很久,很久,很久以后……
天已經(jīng)黑成鍋底了,最關鍵的是瓜也吃完了。
蟲族使者走蟲了。
這倆人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
現(xiàn)在他們所有人心中已經(jīng)沒有任何矛盾了,他們統(tǒng)一了。
這兩戲精什么時候可以停下來?
“鶴兄!”
“云兄!”
月政舟現(xiàn)在只想問你們兩已經(jīng)笑一天了,臉上的臉皮就不會僵硬嗎?
你們不累的嗎?
這難道也是一種天賦異稟?
他現(xiàn)在立刻馬上不需要等就想把這兩個人一起丟出去。
……
第二天。
《新聞聯(lián)播》照常響起。
“我們雙月族與其他幾族進行了親切友好的交談,充分交換了意見,增進了雙方的了解,會談是有益的……”
無論如何,戰(zhàn)爭演練是肯定的。
這一場名為交流實為試探的演練對雙月族來說卻是日漸緊迫的。
那一天,在外組來賓剛走之后,月政舟手中的茶杯立馬化湮粉。
鶴白衣垂下眼眸,再也看不出表情。
那個茶杯早就成為粉末了,只不過是憑借著月政舟對星辰之力完美的掌控之力,才把它勉強匯聚在一起。
祭祀還是猶如神圣的高嶺之花。
腦中卻是閃過了要不是外族還在一旁當場就會被捏碎的茶杯。
月政舟還是不成熟么。
預言中的那個凌于星空的少年……
納蘭……
王恒印默默不語,拍了拍老友的肩膀,然后好不留戀的轉(zhuǎn)身離去。
他要回人族一趟,匯報此事,順便為雙月尋求援助了。
在雙月這些年,看著雙月的孩子,他也有感情了。
為雙月族說幾句好話,老朋,友他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畢竟,他是人族。
所有的利益第一為人族考慮。
而雙月,整個種族龐大的機器運轉(zhuǎn)起來。
一份份學生的資料被轉(zhuǎn)出來。
大量的天才地寶珍貴物資輸出。
月政舟桌上的筆記本上落下了一行字。
戰(zhàn)爭演練選拔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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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機日記》 今天書架上又有一本書灰下去了,作者我認識,是在撲街群里的。 單機不下去了,放棄了。 看得我心有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