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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上神私相授受

我與上神私相授受

南邊木楠 著

  • 玄幻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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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3-29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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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我與上神私相授受 南邊木楠 2727 2020-03-28 18:09:51

  加彌耶邊塞,赤地千里,黃沙漫天。

  邊塞地帶是一片黃沙,空曠無掩,極易起風(fēng),且風(fēng)沙格外兇猛,無數(shù)的飛沙夾雜細碎砂石子盤旋著呼嘯,刮在人臉上仿佛利刃削過一般疼。

  一望無垠的萬里黃沙中有一支正在行進的流放隊伍,為首一正一副兩個將領(lǐng),身后是長長的囚車囚犯,一行約莫數(shù)百人,腳銬鐵鏈走在沙地上咣咣作響。

  臉上橫著一條猙獰傷疤的副將,狠狠地捏了手中水壺,啐了口唾沫罵道:“在京中逍遙自在的當(dāng)值,好端端地被派來這鬼地方!呸!晦氣!”

  抹了一把嘴巴,眉頭緊擰,繼續(xù)罵道:“這地界,傳聞千百年前不還是一片桃源寶地嗎?怎的就成了這副鬼樣子?”

  與他并駕齊驅(qū)的為首主將,瞇著眼看向漫天飛沙,道:“據(jù)聞百年前有兩個即將退隱的神、魔二君,一同相中了此處,誰都想擇為自己的隱世寶地,二人本就是水火不容的敵對,更是大打出手,相斗了幾天幾夜。

  二人祭出了各種上古神器,打的天地變色,山頭都落了好幾座,最后方是施法過度,硬是將這一塊寶地給傷成了生靈涂炭,此后幾百年到如今,更是寸草不生?!?p>  刀疤副將聽完,抹了一把面上飛沙,更加唾道:“這么個沒有人煙的地界,也只有我們命苦要來押送這群人。

  那姓蕭的龜孫副將,平日里裝模作樣,這種時候倒是躲起來不放一個響屁了!京中那群只曉得裝相的孬種,呸!”

  主將也跟著皺眉,心中雖也有滿腹的不快,但軍令在身不可違逆,便呵斥那副將道:“斗不過人家便乖乖認栽,更遑論此行我們還有要事!成了,你我二人自此便飛黃騰達,以后還需要怕軍里那幾個老王八?”

  這二人身下騎著的幻獸青狼,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

  這是一種身形比老虎豹子還要大出半個頭的兇惡幻獸,那一爪拍下來少不得要見到骨頭,是大陸上眾多國家用來行軍打仗的軍用幻獸。

  那副將扭頭向后頭看了幾眼,昏黃的沙子飄飛,他隱約只見得了后方關(guān)押著的那一處囚籠,回過身與主將道:“那……我們也拖了這么幾日,今日是不是該......?”

  副將對著自己脖子比了比,主將心下了然,應(yīng)道:“多拖延一日便有一日的風(fēng)險,趁她幻力還未恢復(fù)前,須得一擊致命。此事郡主雖安排的滴水不漏,但她到底是圣上親封的義公主.....解決了她,我們二人也得盡早脫身回京,若非豪賭這一場,誰鬼迷心竅了敢做這事兒!”

  這二人往后看去,隊伍的盡頭處,由一頭青狼拉了一架囚車,囚車里押了一位年輕少女。

  此女未穿囚服,未戴手銬,但身上的錦衣也已破破爛爛,發(fā)絲凌亂狼狽不堪,被關(guān)在這銹跡斑斑的囚籠中,同行的官兵也只當(dāng)是哪位官家小姐犯了何等大錯,要入了獄被發(fā)配到這邊疆來。

  走在這漫漫黃沙的荒涼之地,盡管頭上戴著斗笠系了片薄紗,那碎石子還是會尋找各種縫隙刮到脖頸上,鉆進衣裳里。囚籠中的少女將面紗往領(lǐng)口處攏了攏,恨恨道:“阿哥與父皇母后此時怕是想破了頭也料不到,眼下我竟被自己人算計到了此處。”

  說罷莫離吐了一口嘴里的黃沙,心下憋了狠狠的一口氣,當(dāng)真是一萬個悔恨。

  要說她這一國公主為何會落于此等境地,還要從莫離自己說起,這回她算是把自己給坑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如今人族統(tǒng)治大陸,歸離大陸上零零總總有十幾個國家,但真正瓜分這天下的卻只有四大國。

  黎華國為最強國,其余三國為滄尤國、布衣國,加彌耶。

  其中加彌耶的國土是四國里最小的,不似其他三國那樣疆土遼闊,反倒是和其他小國一樣版圖較小,但加彌耶有上古神獸桃花獸坐鎮(zhèn),加之土地肥沃,又凈產(chǎn)奇珍異果,百姓過的安居樂業(yè),滋潤富足。

  而加彌耶的楚皇與結(jié)發(fā)之妻恩愛不移,從君臨天下至今都只有皇后一人獨寵后宮,兩人育有一子,便是當(dāng)今加彌耶尊貴無雙的太子殿下,楚尋。

  但一百年前有一樁奇事,加彌耶皇后鳳駕出巡,為皇帝與百姓去寺廟里祈福,回宮路上遇上了一個頗有緣分的乞討女兒,許是因為帝后二人只育有楚太子一人,竟將這乞討女子帶回宮中后親自齋戒沐浴七日,之后便大告天下:加彌耶多了一個尊華無雙的義公主,封號寧國公主。

  加彌耶舉國上下歡慶了整整九日,楚皇更是為這小公主,大赦天下。

  往后的百年里,這收養(yǎng)的小公主更可謂是受盡了榮寵,加彌耶民風(fēng)淳樸,合國上下都知道當(dāng)今皇室對這個義公主的疼愛,就連其他幾國的平民百姓都津津樂道了好一陣子,紛紛感嘆這小公主是有何等的氣運,從一個四處流浪無可依靠的小乞丐搖身成了加彌耶最受寵的公主殿下,一直歡喜無憂長到了如今。

  因著初期都是在外頭乞討流浪的,楚帝后二人初養(yǎng)寧國公主時,她面黃肌瘦的小小一個,看著實是營養(yǎng)不良,遂帝后二人并太子殿下都對她十分的上心,衣食住行皆是照料的滴水不漏。

  自打成了寧國公主,莫離可謂過的舒心又隨性,錦衣玉食不說,便是天上的星星月亮都能唾手可得。

  帝后二人知曉莫離的不拘性子,不忍她困于后宮,便允許她時時能踏出宮門,日日于京城中消遣玩樂,倘若邊境有戰(zhàn)事發(fā)生,莫離身騎白馬隨著朝中武將出征邊塞,帝后都肯放行。

  莫離自是很感恩自己的這一場造化,她這一介風(fēng)雨飄搖的乞兒人生,竟有如此歸宿。可在京中這般快活的日子過得實在太舒服,莫離這顆不安分的心便蠢蠢欲動,一心想要出了自家王朝,帶個隨從小廝,去周游各國。

  莫離甫一同帝后二人提起此事,一向和藹的楚帝卻沉了臉色,肅色同莫離說未按照宮規(guī)讓莫離那般無規(guī)無矩地踏出宮門已是他帝后二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尋常的官家小姐更是有哪個能肆意出入后宅,在外拋頭露面的?

  若是再叫她這一國公主踏出加彌耶的國門,日后朝中大臣遞上的折子恐也能淹死他這皇帝。

  于是莫離無法,但奈何這想出了城門的心思愈加熱烈,便膽大包天,數(shù)次偷溜出宮準(zhǔn)備先斬后奏,結(jié)果皆是被捉回了宮中。

  時日一久,莫離便知曉帝后二人是真的不會縱容她至此,于是也只能出宮上街玩樂的更加頻繁。

  哪怕是那一日,京中照例巡邏的守城大將在京中最熱鬧的那一秦樓里將喝的醉醺醺的莫離巡個正著。

  那時已是三更天過,這又是個新調(diào)上任來的守城大將,曾在軍營中隨莫離出征過幾次小戰(zhàn)役,對他們這位離奇的寧國公主本懷著不小的敬意,但沒成想竟會在此等煙花之地將這祖宗抓個正著,守城大將也只能是震驚地瞪大了那平日沉穩(wěn)狠厲的眸子,怔愣了許久才按下心中震動,立即悄悄派人進了宮。

  宮中來人小心伺候著將這主子扶上軟轎,彼時已經(jīng)醉的手腳并用,眼前人影重了三重的莫離,卻愣是認出了這新上任的將領(lǐng),隨后抬起手頗為吃力地拍了拍大將的肩膀,語重心長道:“秦將使,縱是職責(zé)在身,也切記要愛護身體,勿要熬過三更天吶?!闭f罷,便被身旁婢子紅著臉匆匆地扶上了轎。

  此事自然傳到了后宮之中,便是朝中亦知曉一二,可誰知帝后二人無一人責(zé)怪莫離,連依照宮規(guī)將莫離禁足個半日都不曾有,將那宮里薦行皇家言行的史官氣的吹胡子瞪眼了許久,差點撕碎了話本子。

  然莫離可不覺得有何不妥,她踏不出國門,而近年來大陸四方穩(wěn)定,也無什么要緊的戰(zhàn)事,隔三差五去一趟軍中訓(xùn)練士兵,便只能一日日地與官家子弟流連在酒樓飯館里,日子可謂百無聊賴。

  而恰巧此次布衣國的和親使臣來商談郡主楚瀟瀟的和親之事,讓莫離瞅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莫離不禁潸然淚下,這是老天終于要圓了她想要展翅高飛的夢。

  于是她從使者到來的頭一天設(shè)宴就開始精心策劃,終于在送別宴上成功混進即將離開加彌耶的使臣隊伍里。

  之前多次出逃失敗,但皇天不負有心人,多次的失敗終迎來成功的這一次,失敗乃成功他祖母,老祖宗誠不欺她。

  但她也忘了老祖宗的另好幾句經(jīng)驗之談,譬如人萬不可得意過頭,再譬如什么叫造化弄人。

  正當(dāng)她抱著小貂渡躲在其中一個箱子里,憧憬未來美好時光時,隨即感到一陣無力,渡也開始搖頭晃腦在她胸前立不穩(wěn)。

  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何種情況時,頭暈來襲的更加猛烈,等她終于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只來得及暗道一聲糟糕,一人一貂也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等到幾日前醒來時,便已置身這邊塞,且隨行的軍官都是清一色生面孔,莫離又暗暗地催動體內(nèi)的幻氣,得,使不上一點力。

  這下好了,沒借著布衣國使臣的免費車程去往鄰國一游,反倒是踏著這黃沙一路南下且性命堪憂,與布衣國的方向背道而馳。

  若說醒來的第一刻她還有點不大清明,等到第二刻她就想明白了。

  她這次可真是算漏了,她怕是早就被人盯上了,在她以為計劃天衣無縫時,被在后的黃雀擺了一道,而這人,莫離幾乎想都不用想便猜到是誰。

  整個加彌耶上下,能對她如此上心關(guān)照的,大約也只有一人了。

  從她被接進皇宮封了義公主后,一直看她千百般不順眼的,父皇唯一胞弟的掌上明珠,加彌耶金枝玉葉的郡主,此次兩國和親的主角,楚瀟瀟。

  莫離失笑,還真是馬有失蹄,不僅沒能遨游四方,還落得這生死攸關(guān)的下場。

  不得不說,楚瀟瀟這次算是聰明了一回,順著她的意玩了這一出好計謀,她若是就這般死在外頭,日后父皇母后再追查起來也是無用。

  而加彌耶宮里確實亂了套,太子楚尋領(lǐng)命親自帶人尋找莫離的下落,此時正快馬加鞭往布衣國方向追去,完全地與莫離當(dāng)前這支隊伍錯了開。

  莫離瞇眼看著這大漠孤煙下漸落的滾圓的黃昏,指尖微微轉(zhuǎn)動了幾下,察覺體內(nèi)的藥效終于要完全過去,手里運起愈加明亮的幾縷幻氣徐徐縈繞。

  這滾滾邊塞向北,便是毗鄰的層巒疊嶂的不秋山山脈,莫離掀開薄紗,順著這遙遠的天際望去,仿佛是看到了這靜絕人世的不秋山一隅山巒,恰似映著淡青色的天光,抬手似是近在眼前。

  “這昏黃的沙子也是看膩了吧?渡兒”莫離笑笑,低頭摸摸胸口衣襟內(nèi)探出頭的小貂,貂兒倒是被她庇護的很好,她這風(fēng)吹日曬的,臉上的肌膚少不得糙了幾個度。

  渡從她領(lǐng)口探出一顆雪白的小腦袋,額間還有一簇火紅的毛發(fā),莫離看著甚是喜歡,貂兒圓碌碌的大眼看著莫離眨了眨,再轉(zhuǎn)頭伸出爪子指了指前方揮舞鞭子的那主副軍官二人,竟小貂吐人言道:“這二人當(dāng)真也是呆驢腦子,謀財害命這種事兒也這般拖著遲遲不做?”

  莫離默默運了運體內(nèi)真氣,摸著貂兒額前那簇火紅的絨毛,瞇眼笑道:“但凡他們再早一日動手,本公主幻氣盡失,昨日就得化作這茫茫戈壁的一捧土?!?p>  這長長的隊伍一眼望過去竟還有些望不到頭,“估摸著也就今個時日了,我看這拉著我的青狼兄也著實辛苦,本公主今個兒也讓他們解脫解脫?!?p>  莫離話畢,下垂在一側(cè)的手便悄悄地凝聚起滂沱的幻氣,瞬間出手朝著四周的青狼與守衛(wèi)打去,那禁錮著莫離的囚籠瞬間炸裂開來,飛散在這黃沙之中。

  后頭的隊伍瞬間陷入了暴動與慌亂,這紛飛的黃沙更加肆虐,吞沒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莫離將隨身空間里的幾只幻獸都喚了出來,數(shù)只幻獸瞬時便撲向向莫離殺來的守衛(wèi),撲咬廝殺。

  莫離身輕如燕,一路向前掠去,悄然而至還在前方攀談的兩名大將,擒賊自然先擒王。

  莫離盯著那主副將的背后,挑了眉,便是手中的短刀自主將的頸間而過,鮮血噴射,男人倒地時倒地時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睛,眼里凈是死不瞑目的恐怖跟不甘。

  那副將驚恐著倒退數(shù)步,看向倒地的主將尸身,隨即顫抖著提起手里長劍,承載了鋒利的幻氣,直直地朝著莫離的面門砍來,怒吼:“你拿命來!”

  莫離看他一眼淡淡,眼看著那長劍朝她劈來,倏地空中掠來一只金背獅,兇猛的獸吼聲頓時響在那副將耳邊,長劍停在了空中,在他赤目欲裂的瞳孔中,被金背獅一口咬盡生機。

  “本宮可不會讓你們活著回去通風(fēng)報信,你們既有害人之心,便要做好被他人拿命的準(zhǔn)備?!蹦x話落,副將咽氣。

  直至死前這一刻,二人才悔恨不已,若不是他們認定了她失了術(shù)法只能任他們宰割,大意拖到了今日,又如何能這般被反殺?

  可惜,世上豈有從頭再來一次的機會。

  一片哀嚎聲中,莫離抖落腳上的鐵拷,將幻獸們招回空間內(nèi),轉(zhuǎn)頭看著一地求饒的犯人與官兵,莫離挑了個跪在她跟前,模樣順眼幾分的,笑瞇瞇地俯身對他道:“這些罪人該如何發(fā)配便如何發(fā)配,待你返回京中后便直接向?qū)m中稟報,這主副二將意欲謀殺寧國公主,已被本宮親自處決,你白白得了個將領(lǐng),好好帶隊,早日返京?!?p>  那士兵渾圓了雙眸,震驚之余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連忙沖著莫離磕頭謝恩。

  莫離擺手離去,拎起懷里的貂兒道:“這前方就是不秋山了,這幾日吃不飽睡不暖的,你這肥嘟嘟的身子都消瘦了不少,走,為娘帶你去不秋山上好好進補進補?!?

南邊木楠

此章節(jié)已于2023.6.18日,更新內(nèi)容,講述的故事內(nèi)容沒變,之前看過的小伙伴不會有影響的哈,但是重新更改了表達的方式,可以重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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