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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上神私相授受

良宵苦短

我與上神私相授受 南邊木楠 2681 2020-04-28 20:56:19

  外面的天色都還未徹底亮開,約莫還是卯時。

  莫離覺著腦袋沉的不行,迷迷糊糊間便伸了伸腿腳,眼睛卻還不愿意睜開。

  手往邊上一甩,卻沒有抱到每夜都陪她睡在一旁的兩只小獸,反而摸到了一處結(jié)實帶有體溫的布帛觸感,莫離先是遲鈍的一愣,思緒飄飛想起昨夜自己喝了個大醉,再是思索自己是如何回的房中......然后渾身一震,倏地睜開了眼。

  這一睜眼,莫離便瞧見了勾著嘴角笑的邪肆的君若,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莫離的腦子里“轟”的一聲,靈臺炸響。

  昨夜的酒這會兒還不夠清醒,她如今什么都記了起來,眼下看見近在咫尺君若,莫離心中的情緒更是激蕩,在她剛剛一百歲時便崇拜過這天地間僅有一個的君若上神,如今竟與她這個無名小卒躺在了一處。

  若是叫谷中瞻仰神君的那兩個叔伯曉得,她定能被捧上山頭被叔伯們奉為新的祥瑞幻獸。

  莫離將被子一拉往頭上一蓋,莫離在被子里低頭檢視自己——被子下她穿著自己的寢衣,這被子也是她榻上的被子。

  這是在她房中沒錯,但君若為何也在她房中,且與她睡在了一處?最糟糕的是,這一早剛睡醒的邋遢模樣就叫君若看了個正著。

  “我已瞧了一晚上了,你這會兒卻是躲什么?”

  君若話里滿滿的調(diào)笑,莫離大嚇。

  莫離拽著被褥慢慢地往里邊靠去,君若看著這一團往里使勁挪動的架勢,君若嘴邊的笑容放大到了極致,君若有意逗逗她,莫離挪進去一寸,君若便跟著移動一丈。

  于是隔著一層被子莫離都感受到了君若身上的溫度,可莫離眼下卻沒什么旖旎的心思,方才是悲喜交加,眼下她更是窘迫萬分。

  她的酒量也就那點分量,若是喝醉了更是沒個正形不曉得克制收斂自己,且先不提昨夜有沒有對君若上下其手口出胡言,做些什么丟面兒的糊涂事來,就憑她醉酒醉到此刻的狼狽模樣,說個話嘴里都有濃重的酒氣,莫離就恨不得一道幻氣劈死自己。

  昨晚大好的良宵,大好的春光啊,竟就被她醉酒醉了過去。

  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君若,莫離狠狠一咬牙,決計不能再錯過當(dāng)前。

  于是,莫離將被子的兩個角疊在膝蓋下,整個人呈烏龜狀地趴著,雙手用力地搓了把臉,仔細地揉搓了眼角,再用力地捏了捏鼻子山根,最后再攏了攏領(lǐng)口的衣裳,順了順?biāo)脕y七八糟的頭發(fā),莫離才打算從被子里鉆上來。

  卻不知她自以為小心謹慎的動作,君若瞧的一清二楚,眉眼都笑開了一處。

  君若支著腦袋,看著被子下拱來拱去找不到口子的人兒,君若笑了聲幫她撥開一處被子,莫離費力地探出一雙眼睛來,恰好與君若燦爛的眸子對上,莫離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咽了咽干巴的口水,聲細如蚊道:“我,我昨夜,一不小心喝了些酒。喝的多了些.......你怎在我房中?......我沒做什么,越矩的事兒吧?”

  君若看的眼前人這副正經(jīng)膽顫的模樣,打趣的心更濃。

  于是挑了挑眉,同樣嚴肅正經(jīng)道:“并無其他什么,無非是打碎了兩個碗碟,又將我用云絲制成的流袍吐的面目全非罷了。”

  莫離兩眼一閉,心中頓感惶恐凄涼,再沒臉去看君若,好,好一個面目全非。

  她活了這五百多歲的年齡,有幸識得兩處世界,也算活得精彩紛呈,自以為上天入地?zé)o所不能,卻偏偏這酒她竟無法駕馭。

  一時之間實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借口替自己開脫,于是莫離便又拉了被子往頭上蒙,卻被人一把拉了回去,莫離隨即又用雙手蒙了面,無顏以對,甚是無顏以對。

  君若笑的暢快淋漓,“你喝醉了竟是這個模樣,看來往后都不能叫你再喝多了?!?p>  君若瞧著莫離臉上的溫度都升溫到了耳朵根,強忍了笑意又道:“昨夜其實你并非我說的這般,除卻幾次將腿橫到我身上,手腳并用地狠揍我兩拳外,睡相倒也算得上安生?!?p>  莫離將手一放,瞪大了眼睛看著君若,“倘若眼前有顆忘憂丹,我定給你灌下去,叫你把昨夜的事都忘掉?!蹦x說的有氣無力,又斜了眼君若,此刻終是感受到了眼前人的嘴毒與腹黑。

  但君若說的這些卻叫她心里癢癢,昨夜喝酒時的悲哀心境此時是蕩然無存,只存了滿肚子的未將君若吃干抹凈的委屈之情。

  良宵苦短,她卻一醉大天亮。

  君若看莫離這副生死看淡的模樣,笑著伸手攏了攏她的頭發(fā),“可要現(xiàn)在起身?”

  莫離一聽就急了,不做思考便脫口而出:“這才辰時還未過吧?嘶,我的頭頗有些沉。你睡夠了么,你若是睡夠了你便——”

  話音未落,君若就將被子往兩人身上一蓋,一本正經(jīng)的躺正身體,目不斜視道:“是有些乏意,再瞇一會兒吧。”

  君若身上的冷冽清香頓時直直的鉆進了莫離的鼻子里,莫離的心如鼓點大躁,此刻方要吟詩三百首,方能舒緩一下她內(nèi)心的澎湃激昂。當(dāng)真是那喜鵲神開了眼不成?叫美人君若這般與她同床共枕,莫離決定裝睡個三天三夜,睡他個昏天暗地。

  但偏偏,總有那煞風(fēng)景的不肖鼠輩。

  因著昨夜宿醉,卻是有幾分勞累,是以莫離不過片刻就真的在去找周公的路上了,正巧走到一半,忽的被門外院子里辛白枳與秦天的哇哇亂叫,生生吵醒。

  辛白枳在房門外扯了嗓子,氣急敗壞:“姓君的,你給爺出來——你自詡神君上仙,如今這做派卻是,卻是——”

  氣急敗壞狠了,牙齒咬得嘎嘣響,卻愣是蹦不出來一個字。

  又壓抑著洶涌的怒氣沖著守門的不瀾陰惻惻道:“你若再不讓開,爺便將你打回去回爐重造?!?p>  莫離聽得他這幾聲嚷嚷,睡意全無,看向起身單手一揮,正在穿衣的君若,瞧著還真有那么幾分......旖旎。

  等莫離與君若穿好外衣施施然的打開門走出去時,就瞧見面色陰沉的辛白枳,還有一旁閃亮著眼眸的秦天。

  莫離還未開口,便被辛白枳一把拽了過去。

  辛白枳拉著她上看看下看看,左轉(zhuǎn)轉(zhuǎn)右轉(zhuǎn)轉(zhuǎn),確定莫離身上沒什么異樣了后,瞇眼陰鷙地看著君若道:“你進她屋里,呆了兩個時辰?做什么?”

  秦天囑咐下人備好了瓜子小茶,往一旁木椅上一坐,二郎腿一翹,點頭如搗蒜:“是是是!你怎的一大早就跑進小離兒的房里去了?還呆了這許久,你們兩個這是情定終生了是嗎?是嗎是嗎?”

  莫離在一旁聽著他這情定終生四個字,恩,用的十分美滿。

  辛白枳倏地轉(zhuǎn)頭瞪著秦天,怒道:“什么情定終生,少給我放屁!”

  君若吩咐了小廝擺了早膳上來,施施然的拉著莫離在矮凳上坐下,再施施然地說道:“誰與你說我只呆了兩個時辰的?”

  嘖,殺人最狠不過誅心。

  莫離瞧著辛白枳那驟然瞇起來的眼眸,以及瞬間迸發(fā)的殺氣,努力的憋了笑。

  辛白枳與莫離的外公是忘年交。

  在莫離才一百多歲時,辛白枳曾有一次重傷來風(fēng)之谷避難養(yǎng)身,足足長住了小半年之久,見過莫離上樹掏過一次飛鳥的鳥蛋后,辛白枳來風(fēng)之谷的次數(shù)愈加的頻繁,且回回都跟著莫離一道胡作非為,風(fēng)之谷兩旁山頭上的飛鳥走獸便更加的遭了殃。

  莫離初初與辛白枳相熟時,心下還懷了幾分女兒家的嬌羞,因著辛白枳真真長了個漂亮的過分的臉蛋,可后來日復(fù)一日的相處,莫離心里那點萌芽便被辛白枳自己掐滅的一干二凈。

  明明長了一副顛倒眾生的臉,卻實實在在的是個憨包,與莫離那時候的求偶標(biāo)準(zhǔn)相差太大。

  但莫離倒是未曾想過,這個美的不像話的男子,就這般不離不棄的在她身旁守了幾百年。盡管后來,她一心與那墨子梟在一處,與辛白枳多有爭吵。

  可風(fēng)之谷經(jīng)歷了如此變故,她假死百余年,辛白枳卻依尋到她身旁。

  一桌子精致豐盛的早膳,卻用的氣壓沉沉——

  辛白枳身上籠罩著的低氣壓實是明顯了些,全程黑著一張臉,吃到嘴里的食物也是味同嚼蠟。

  偏偏君若在將將起身離開前,還揉了揉莫離的腦袋,輕輕地道:“我有些事需外出一趟,你昨夜醉酒傷身,需再休憩個半晌,晚些我再來喊你?!?p>  說罷便施施然的出了門去,留下一臉陰鷙的辛白枳與興奮的如同金毛犬的秦天。

  秦天又在一旁聒噪:“你們倆昨夜到底如何了?快說來讓小爺聽聽?!?p>  辛白枳的眼神瞬間便能殺人,莫離只得硬著頭皮解釋一番,她昨夜只是喝醉了酒昏睡了一夜罷了,絕無其他事情發(fā)生。

  在辛白枳的要求下再三起誓后,秦天眸子里的火焰熄滅的很是及時,辛白枳倒是沒了要殺人放火的氣息,不過依舊是氣哼哼的一甩衣袖離開了。

  過會兒府中無人,酒醉未消,莫離委實還有些困倦,便將被子一蒙,蒙頭睡到了午時未初。正起身由婢女伺候著穿衣時,宮里卻來了楚尋的人,要請莫離進宮去。

南邊木楠

本章節(jié)已于2020.12.16下午5:30更新全部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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