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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上神私相授受

祈盼黎明

我與上神私相授受 南邊木楠 3208 2020-05-10 22:42:46

  莫離瞧著那黑白二鬼,心下也是默了一默的。

  她原本只是想嚇這群人一嚇,也沒成想他們就這般現(xiàn)了形,且沒有幻化人臉,用的還是本體的牛頭馬面。雖大陸上神魔鬼妖沒那么多被約束的禁忌條例,但這般明晃晃的出現(xiàn)在人世,況且還是在一國天子的面前,本是不被天道允許的。

  冥楂行事素來囂張,這若是叫他那閻王老子和那幾處仙山上的老家伙曉得了,冥楂指不定又要被關上幾日禁閉。

  但眼前這場景莫離自是滿意非凡,冥楂醒了來尋她真是尋的相當及時,若今晚沒有冥楂這一相助,她倒也有些頭疼該如何脫身。

  冥楂一揮手黑白無常便又消失不見了蹤影,在場的人依舊心有余悸。

  如此一來便什么也不用說了,光是眼下黎帝瞧著皇后等人那陰沉的臉色,這黎華國后宮恐是要經(jīng)歷一番變故。

  黎帝周遭氣息冷凝,事到如今只能強壓著滔天的怒意與莫離賠禮道了個不是,又與楚尋客套婉轉了幾番,連帶著此前的事件,以黎華國的名義向加彌耶簽訂了水上商貨往來的最低利率的商貿協(xié)議,又向加彌耶送出了一箱又一箱的歉禮。

  至于這十五皇子到底為何自己跳的水,那昭仁公主又是如何傷成這般模樣,黎帝要如何處置這些個事,莫離卻是一點興趣也未有。

  與楚尋和易瑤在行宮里坐了會,莫離本想與阿哥和易瑤解釋些什么,楚尋卻與她道,他們什么都知曉,無需莫離多說,只叫莫離安心便是。

  待到快入夜時分,阿夏隨著莫離出宮回太子府,二人剛走出那行宮外,便瞧見有一人等在門口,莫離趁著廊下官燈一瞧,竟是她的生身父親,蕭振乾。

  想要徑直繞開似是也不大可能,莫離正眼瞧了一會她這個父親,竟覺著陌生極了。

  自然是陌生,蕭振乾陪著她的年歲光景,統(tǒng)共好似不過三十年,除去最幼時的記憶,等她讀了授業(yè)課,上了學塾,這個父親卻再也沒怎么出現(xiàn)過。

  莫離在私塾里被云漸清等一大群人譏笑她無父無母時,蕭振乾未在她身旁過;她因突破幻氣階級,拼命練習導致過度勞累體力不支昏倒過去時,蕭振乾未在她身旁過;她在私塾里被設計陷害摔折了右腿,日日跛腿上下學被惡劣嘲笑時,她的這個父親,依舊未出現(xiàn)過。

  連母親現(xiàn)在葬在何處,這個男人怕也是從來不知。

  除去早年間在母親過世后,蕭振乾找上門來要莫離跟著他回蕭家,除此以后,蕭振乾唯一插手管教她時,便是要她離開黎華皇宮,離開墨子梟。

  如今這般相遇,莫離本想心平氣和的聽聽他的說辭,可一想到過往種種,身體卻還是緊緊地繃在了一處。

  蕭振乾往前了一步,莫離立刻抬起頭瞧著他,看著莫離血紅的雙眼,蕭振乾顫抖了下嘴唇,往后退了一步,開口道:“那日,那日宮里吩咐下來,接待貴客皇宮戒嚴,讓我那日不必去獸園巡查,我以為那是皇上的旨意,便沒有進宮。我不曉得,不曉得你會在那里出這樣的事,小,小離我......”

  莫離卻是再不看他一眼,將喉頭那一股澀意咽下,冷冷的道了句,:“與你無關。”便快步離去,眼角瞥到蕭振乾狠狠震了一震顯得有些凄涼的身形,莫離也未回頭。

  莫離一路疾行,阿夏也不敢多問,只得吃力地跟著。

  只是堪堪正要踏出宮門之際,偏又見得一人等在那宮門口。

  莫離眸子一瞇,當真是晦氣的很。

  云漸清不知何時等在了那宮門口,身旁只有兩旁攙扶著她的兩個貼身心腹,瞧著是虛弱之極。

  莫離心下陡生煩躁,便要直接越過了云漸清而去。而云漸清見此,霎時心中就有了極大的不快,眸中沉積著幾絲狠厲,往前跨了一步忽而伸手拉住了莫離。

  聲音聽著虛弱卻又精神頭十足,十分熟稔地與莫離道:“不知藥王老先生如何了?聽聞風之谷慘遭滿門被屠,這百年來更是日漸沒落,你消失了百年竟還能活著回來???”

  阿夏聽得倏地抬頭憤恨地盯著眼前的女子,雖是話音柔柔,話卻是惡毒無比。

  云漸清整好以遐地等著莫離,莫離卻瞥了一眼云漸清拽著她的手,那分明是方才還綁著繃帶無法動彈的手。

  莫離抬眸看著云漸清,倏而便伸手掐住云漸清的脖子,而云漸清身旁那一左一右的心腹被莫離的威壓逼著,一絲也動彈不得,只能焦急地發(fā)出“嗚嗚”的聲音,看著云漸清的身子被莫離不斷地提高。

  云漸清大驚之下兩手不斷掙扎著,奈何她剛被莫離打傷,眼下更無半分還手之力,窒息感讓她急道:“你......你瘋了?”

  莫離卻面色沉靜,手越收越緊,盯著云漸清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說一國公主與一介侯府嫡女相比,哪個命貴?”

  云漸清瞳孔一縮,掙扎道:“你算什么一國公主?不過就是個卑賤的庶.......民?!?p>  莫離用力一收,云漸清話音一斷。

  “云漸清,你若還是這般,狗嘴里不吐人言,我便替你,一顆一顆的將你這一嘴的臟臭拔了。不過黎華國小小嫡女,若再這般不知死活對本宮無禮,你的這條命,本公主若是哪天不大高興了,也是想取便能取了的?!?p>  說罷,莫離手一甩,將云漸清如破布一般甩到了地上,施施然離去。

  云漸清跌在地上咳了很久才將那一口氣喘上來,眸光里的恨意快要將莫離的后背射穿,“她如今怎么敢......怎么敢如此囂張對我......”

  莫離腳步深深,她與云漸清之間的恩怨,若說當初一開始只是女兒家之間的齬齟,到后來便因為那墨子梟越結越深,云漸清沒想到她會與墨子梟走到一起,她也想不到墨子梟與云漸清那扭捏的關系。

  云漸清最愛的,便是拿她的家人說事了。也不曉得她上輩子與云漸清到底是結了什么恩怨,這輩子才會這般甩都甩不掉。

  回到太子府已是亥時,府里上下一片靜謐,阿夏替莫離解下外袍,問:“主子可要更衣休憩?”

  莫離本想去尋君若,但已是月上中天,想想又做了罷,今夜這一番折騰,她此時也是疲乏的不行,于是便點了點頭,由阿夏攙著往院內走。

  走到一半,阿夏忽然輕呼:“主子,是上神......”說罷便極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莫離抬眼一看,眼睛便亮了亮,快步朝君若走去。

  君若看見疾步而來的女子,面色似有些憔悴,待他碰到莫離冰涼的手時,便皺了皺眉,“都快入了夏了,手怎的這般涼。”

  說罷將一件披肩蓋到莫離肩頭,拉著莫離回了屋。

  “我以為你今夜要留宿在宮中?!本糇谀x身旁,笑著揉揉莫離的腦袋,莫離如小鹿般睜著濕嗒嗒的眼睛瞧著他。

  莫離看著近在咫尺的君若,壓抑了一晚的情緒便開始翻滾,旋轉著躍上莫離的心口。

  君若看著眼前人眼眶微紅,卻依舊強撐著情緒不肯松懈的女子,臉上笑意漸淡,眸子深了一深,將莫離的身子攬過來,將莫離的頭埋進他的肩窩里。

  莫離一愣,眼眶里的酸澀在這一刻決堤而出。君若也不出聲詢問莫離,良久,莫離吸了一下鼻子,離開君若的懷抱,悶了一悶:“方才回來時見到我的生身父親了。”

  君若點頭,擦擦莫離臉上的淚意,聽著莫離繼續(xù)說道:“我都不知從何與你說起我那些過往,連我自己都沒法兒將這些復雜說清。

  在遇到你之時,我都將我自己當成另外一個人,可事實卻是,我身上背負的那些被我統(tǒng)統(tǒng)忘卻。

  在不秋山遇見你前,我正攢夠了勇氣面對這個世界,遇見你后,我終于又有了新的盼頭。可如今,那些還沒有被光照亮的地方,我依舊要踏過去,我沒法兒一身輕松地,我只有迎著那雙不斷收緊的手,自己靠過去?!?p>  莫離心下酸澀,眉頭緊緊地皺著。

  而看著眼前滿身哀傷的女子,君若亦是心下凝結,有股沉沉也壓在了他的心頭。

  想起風之谷遭遇之劫,想起谷主莫九庭,莫離眼下說的一字一句,更加地敲進了君若的心里。

  君若抬手,在空中停了一瞬后,便輕輕地按了按莫離的黑發(fā)。

  君若看著眼前的女子,道:“若是你要行至黑暗,我會同黑暗一起等你。若要你獨自一人歷經(jīng)磨難,我定會在你走的前一步,就與你同行?!?p>  莫離一顫,喉口發(fā)澀。

  君若眸中流轉的光華,似是黎明破曉前的那一道遠黛微光,將黑暗撥開,會將她帶到黎明之前。

  當晚莫離睡的很沉,明明沒有睡著的前半夜她滿腦子的混沌,又迷迷糊糊地夢了一整個后半夜,卻依舊是睡到了那日午后,然后被夢魘驚醒。

  守在屋外的阿夏在聽得莫離的連連囈語后,趕緊推門進去,“主子,主子可是又夢魘了?”

  說罷,將榻上香汗連連的莫離扶起身,靠在枕塌上,再遞上一顆洗凈了的人參果。

  莫離點點頭,接過人參果,“去備一桶熱水,我要洗身?!?p>  莫離感覺頸間的汗黏黏糊糊,踏進熱水里的那一刻莫離才覺得渾身輕松,夢里那日大肆屠殺的場景恍若又發(fā)生了一次,莫離站在風之谷的山間中央,耳邊凈是連綿不絕的慘叫與廝殺,眼前陳鋪的是滾燙四濺的血液,流淌在地上匯聚成了一條明晃晃的河。

  莫離心頭沒來由的十分恐慌,總覺得這夢是個十分不祥的征兆,她害怕那血流成河的場景會再一次發(fā)生。

  阿夏幫莫離縷干著墨發(fā),邊是道:“主子更衣后便出門吧,太子與易主子已在春風樓等著主子呢?!?p>  莫離吐出胸腔濁氣,點了點頭。

南邊木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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