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可怕的家人
第二天早上,喬蘇照常起床跑步。
跑完之后她準備走回別墅,喬家別墅的地理位置還是挺好的,周圍都是退休下來的政客或者老將軍的住所。
“小丫頭,你是喬蘇吧?”
這不,喬蘇在回別墅的途中就碰到一位老人。
她抬眸望去,躍入眼前的是一位大約七十多歲的老爺爺,滿頭白發(fā),臉上還以為年老的原因而長滿了褶子,他慢慢的跑過來,不帶一點氣喘,由此看來,平時應該是經(jīng)常鍛煉的。
在這位老爺爺旁邊還有一位小姑娘,一雙貓眼,像黑色的貓眼石,卷起的睫毛,隨著眨眼睛的動作撲閃撲閃的,小而精致的鼻子,下面是櫻桃小嘴,帶著淡淡的粉色,也許是涂了唇釉的緣故,看起來水潤潤的。
在她看向喬蘇的時候,眼底劃過一抹驚艷。
隨后就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南似錦,這是我的爺爺南嘯天?!?p> “嗯,喬蘇?!?p> “你長的好漂亮啊,以后我們做朋友吧!”
喬蘇雖然不懂人情世故,但好像交朋友不是這樣的吧?
她的眉頭不由一皺,眸中閃過一道深思。
“你干什么呢?哪有一見面就要交朋友的!”
喬蘇還沒回答南似錦的問題,旁邊那一位老人就說道。
“喬蘇,看你剛剛跑步的姿勢,你練過?”
南嘯天和南似錦一起跑步,老遠就看到喬蘇的跑步姿勢,那可是專業(yè)的雇傭兵都做不到的。
這個喬蘇,根據(jù)資料顯示,不是在鄉(xiāng)下長大的嗎?
可是,她那一身堪比雇傭兵的本事是從哪里來的?
萬一她要是對喬家有什么危害怎么辦?
“爺爺,您說什么呢?喬蘇跑步怎么了?她……”
“你給我閉嘴?!蹦纤棋\還沒說完,就被南嘯天打斷。
她還很少見這么嚴肅的爺爺,平時都是笑嘻嘻的,南似錦有些害怕的縮縮頭。
……
南家別墅
“媽,妹妹和爺爺去哪了?”
南流年問的是他和南似錦的母親,沐歆,一身復古古典裙,外面還套一身圍裙,顯然是在做早餐。
“出去和你爺爺跑步了。”
南流年步子一頓,顯然有些許不解,南似錦平時最是懶惰,怎么會陪爺爺跑步?
“我去找他們?!蹦狭髂晗胫?,步子已經(jīng)邁出大門,準備去找爺爺和妹妹。
誰知道,他就一會兒不看見爺爺和妹妹,就給他惹了這么大的亂子。
看到爺爺問喬蘇的話,南流年的心尖不由一顫,升出莫名的詭異。
他們是看著喬蘇好欺負嗎?專挑不好惹的惹,還進行言語試探。這要讓時夜知道了,他還不得被派去非洲?
南流年趕緊跑到南嘯天旁邊,說道:“三……喬蘇,你別誤會,我爺爺不是那個意思?!?p> 差點嘴瓢,再說出來時夜的事,南流年你就別想活了。
他看向喬蘇,眉目間盡是緊張。
“你是……時夜身邊的人?”
喬蘇看向南流年的娃娃臉,顯然是不相信時夜還會用這樣的人。
“是,時夜是我三哥,能不能看在三哥的面子上,饒了我爺爺和妹妹一次?”
他看向喬蘇,企圖找到那么一點破綻,卻愣是沒找到半點情緒外漏,娃娃臉上浮現(xiàn)挫敗之色。
喬蘇的神色不悲不喜,過了好一會還沒有半分表示,殺氣卻不由漏出來。
南流年三人的身子一顫,好可怕的殺氣!
“南冶是你什么人?”喬蘇問道。
“?。颗秾?,他是我二叔。”
喬蘇的殺氣突然收起,讓他們怔了一瞬。
喬蘇想起大哥南冶告訴她的一句話:蘇蘇到了京城,可以在南家報我的名字,他們不敢對你怎么樣。
喬蘇想到這里,唇角勾起一抹淡笑,現(xiàn)在可不是他們想對我怎么樣了。
“這次下不為例。”
“是是?!?p> 喬蘇在和南流年說完話以后就回到了喬家別墅。
而南似錦和南嘯天還傻呆呆的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南似錦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問道:
“哥哥,你為什么對喬蘇這個態(tài)度?”
南嘯天也有些疑惑,抬眸去看南流年。
“你們懂什么,她可不是簡單的人?!?p> “既然她不簡單,那她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哎呦,爺爺,您就別亂猜了,三哥可是和我們說過,以她的身份,不屑對我們做什么?!?p> “她的身份?她什么身份?不就是普通的鄉(xiāng)下人嗎?”
南似錦不解,她還沒見哥哥除了怕時夜,還怕過其他人呢?
南流年倒是想說出喬蘇姽婳的身份,問題是他敢說嗎?只要他說了,不說三哥,喬蘇都能讓他退一層皮。
看到南似錦的追東問西,煩躁的很,只隨便說了一句:“反正身份比你高。”
南似錦從小就是南家的大小姐,孫子輩也就她這一個女孩,一直都被嬌養(yǎng)長大,再加上她的哥哥和時夜是兄弟,京城的世家小姐那個不給她幾分面子。
現(xiàn)在,她居然聽到有別人的身份比她高貴,人還比她漂亮十倍,這讓她怎么受得了,心中暗暗生出一抹嫉妒。
說完,南流年又繼續(xù)賣關子,“你們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嗎?”
南似錦和南嘯天看著南流年那一臉“有大八卦”的樣子,都低頭扶額。
他顯然等不了那么久,沒等妹妹和爺爺問,就自己答出來。
“我告訴你們,真正的八卦是三哥喜歡喬蘇,怎么樣?夠驚喜嗎?”
南嘯天還沒說出話,南似錦就發(fā)出一聲尖叫,怒吼道:“你說什么?”
南流年見狀嘆息一聲,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寶貝妹妹喜歡三哥,要是時夜喜歡她也就罷了,關鍵現(xiàn)在時夜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他這次當著妹妹的面說這句話,就是讓南似錦知難而退,看這樣子,好像起了反作用。
“妹妹,現(xiàn)在三哥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你是不是可以放棄他了?”
“不可能,喬蘇有資格和我爭嗎?回去之后,看我不劃花她的那張狐媚子臉。”
南似錦是拿喬蘇當朋友,但那是不觸碰底線的前提下,而時夜,就是她的底線。
南流年聽到南似錦的這句話,心里頓時缺了一塊似的。
這就是他的妹妹?他的妹妹什么時候成了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劃花別人的臉的蛇蝎心腸了?
以前,他還以為南似錦就是嬌慣了些,可是現(xiàn)在,看看她都成什么樣子了?
他猛的怒吼一聲:“南似錦,你什么時候成這樣的人了,動不動就要劃花喬蘇的臉,狐媚子?你是在哪里學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南嘯天站在一旁,并沒有管他們的爭吵,他滿腦子都在想,喬蘇到達什么身份?
“爺爺,您平時就是這么教她的?”
看著南流年的一張娃娃臉上帶著怒意,南嘯天不以為然的搖搖頭,對南流年教導:“流年,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不要管用了什么手段,你該管的是,你是否成功了?”
“你,你們……”
南流年一張臉都染上了紅色,他到如今才知道,他自以為最親近的家人,竟然是他最討厭的那種人。
因為嫉妒就毀了一位正是二六雙華的女孩子,這還是他認為最善良,最純潔的家人嗎?
一時間,他竟然覺得他們的樣貌可怖至極,慌慌張張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