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水天藍(lán)月出來,浪自然不可能就這樣回府,從柳州城東門出發(fā),順道去了趟金門山,若非這幾日勤學(xué)苦練,把下盤練得結(jié)結(jié)實實,這一路下來還真可能讓得劉浪猝死。
當(dāng)然臨走的時候還是多順走了幾把錫紙鏡。
回到南和候府剛好可以趕上吃完飯,什么叫良好的時間管理。
浪自認(rèn)為,不負(fù)大師稱號。
昨天把錫紙用完,也就剛剛好做了兩把,浪怎么會忘記給自己的小伊伊帶上一面呢?
想想那溫柔甜美的小妮子見到這錫紙鏡的表情,浪就有些ji動。
嗯,ji…動。
錫紙鏡,從工藝的角度來說與后世的鏡子已然差不了多少,鏡面的清晰豈是銅鏡可以相提并論的?這種造價昂貴的工藝品,就算將來拿到景國名流貴族圈中也稱得上是奢侈品。
若非是大富大貴人家,那是絕對買不起這種價值千金的奢侈品的,所以劉浪依舊在思考之后的銷售問題。。
畢竟這種造價昂貴的奢侈品,如今卻在批量的生產(chǎn),不啻于天降橫財,誰不想橫插一腳?
……
回到南和候府已是傍晚,夕陽斜照,別有風(fēng)情。
劉浪含著笑走進(jìn)府,看著歡脫的侍女蹦蹦跳跳沖著自己跑來,臉上不由地露出姨夫笑。
看著伊伊接過錫紙鏡子時,反應(yīng)和前兩位女性使用者一模一樣,當(dāng)然表情略有不同,各中風(fēng)情。
秋凝雪是冷艷中帶著嬌媚,洛可兒是嫵媚中帶著魄人,那伊伊就是純純的嬌憨,毫無雜質(zhì)。
眼睛像月牙一般綻放,眼角甚至都泛起了淚光。
少爺真好!
天大地大,少爺最大。
你好他好,少爺最好。
我是少爺?shù)男氊悾?p> 小乖乖,劉浪忙是把伊伊抱在懷里撫慰,小妮子這才破涕為笑,看著自家少爺?shù)难壑袧M是自豪和驕傲,伊伊能感覺到少爺似乎變了許多,哪里變了也說不出。
反正身體是沒有變的,伊伊穿才不會說,少爺被自己看過身子,以前每天都是自己伺候少爺洗澡的。
無論怎么說,他都是自己要好好服侍的少爺。
若是劉浪知道少女被自己一抱,小腦袋瓜子里會想這么多,估計會忍不住吧唧一大口親上去!
然鵝不待劉浪下口,一雙狐疑的眼睛從自己懷里探出:
“少爺,為什么你身上有香味呢?”
“像是胭脂的香味!”少女睜大了明媚的眼,望著自家少爺。
唔,糟糕……
劉浪心里暗叫一聲不妙。
“可,可能是午睡時抱著伊伊姐,弄上的味道吧!”浪強(qiáng)行解釋道。
“不是!”
“人家用的是最普通的胭脂,這味道分明很不一般?!?p> 少女翹鼻微蹙,臉上滿是不信,炯炯的眼神盯著劉浪,令得浪說話都有些打結(jié)。
一時間連說謊的勇氣都沒有了!
眼看著,懷里的伊伊望向自己的眼神滿是懷疑,馬上就要戳穿自己的泡泡。
一聲短促而急切的聲音,響徹侯府。
報——!
素來穩(wěn)重的門衛(wèi)此刻的聲音有些顫抖。
還未來的及走入堂屋,便是高聲報道。
“老爺馬上就要回來了”
管他什么侯府規(guī)矩,門口的護(hù)衛(wèi)只覺得腦子很熱,心中很激動。
“哐當(dāng)”
“嗡”
有劍鳴聲,亦有碗掉在地上的聲音。
等等碗掉在地上?
劉浪尋聲望去,正瞧見這石大壯,憨厚的漢子低頭看著地上的碗,劉小少爺一臉痛心疾首。
這可是錢??!讓這個傻大個上桌吃飯,偏不端著碗蹲在那兒吃現(xiàn)在倒好。
至于嗎?不就老爹要回個府嗎怎么一個個比我還激動?那是我爹?。。?!
看著眼前無論是鄧伯還是伊伊,甚至是秋凝雪,眼中的驚喜都想要溢出來一樣,等等雪兒這是什么表情?
慌亂?
沒錯居然是慌亂。
為啥是這種表情,劉浪腦海中有電光火石,難不成這小妮子是偷偷跑出來的,要不那天秋凝雪到府上遞過令牌的表情那么不自然
現(xiàn)在也只有劉浪這種心寬體胖的人才能無動于衷地注視別人的反應(yīng)。
怕啥,不就是自己的老爹嘛!
“馬,馬上是什么時候?”秋凝雪清麗的聲音罕見的有些顫抖,不知是激動還是害怕,當(dāng)然由于都處在興奮中,沒人注意到。
“小的是今日收到的消息,按說應(yīng)該是要到了?!?p> “拿過來看看!”秋凝雪的聲音越發(fā)的有些顫抖,這時候連鄧伯也意識到了。
門衛(wèi)忙是遞上,劉浪也是湊過去看熱鬧。
上面龍飛鳳舞地倒是寫著些什么,劉浪湊近一看,臉頓時黑了
遠(yuǎn)觀是龍飛鳳舞,近看卻不得不暗嘆自己剛剛真是瞎了狗眼。
什么叫:
“爺回來了?”
黑線,滿臉的黑線,怎么感覺有些不靠譜呢?
觀這字體,浪覺得此人文化素養(yǎng)著實屬于末流,畢竟這個字在劉浪看來也就和自己剛練幾天差不多,但鑒于他能生出自己這樣的孩子,勉強(qiáng)給他個上上之姿。
一旁的鄧伯眼中噙著淚,看著秋凝雪手中的竹簡,激動之意溢于言表,
“是老爺?shù)淖质抢蠣數(shù)?!”親眼見了這木簡上的字,五旬的漢子此刻在角落泣不成聲。
什么情況怎么動不動就老淚縱橫?
劉浪搖搖頭,心道自己這便宜怎么這么不靠譜?就待招呼大家一起繼續(xù)吃飯,可看這眾人一個個宛若打了雞血一般,甚至鄧伯直接下了桌子,似乎是在把這消息告訴府里的下人,就見到一群人開始拿著各種各樣的家伙什忙碌起來
我去,你這家伙拿雞毛撣子撣灰干嘛?沒看見少爺我還在吃飯?
劉浪剛坐下,便被迎面而來的揚(yáng)塵給嚇了一跳。
撣灰的那位看了看劉浪,面無表情,轉(zhuǎn)身走向別處
留下劉浪在揚(yáng)塵中凌亂,塵歸塵、土歸土。
鄧伯拍了拍劉浪的肩膀,黝黑的臉上露出憨厚而歉意的微笑,只是劉浪怎么看都怎么覺得他現(xiàn)在的笑,并不是那種對自家少爺該有的歉意的笑容,還是因為自己老爹要回來,
“少爺不要介意,大家都很激動,這府里的人多多少少都被老爺幫過,不過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咱們家的下人,有的只是來幫忙的……嘿嘿老爺要回來了”鄧伯在一旁本來是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著,但是才說了半句不到,就開始在那里……
tui!五旬老漢額油膩。
對于像要瘋癲的鄧管家,劉浪無語,回首看著剛剛還站在自己身旁的秋凝雪,卻早不見了身影,身前的餐桌上很快就只剩下自己一雙碗筷,蘇木也被郡主大人拉走了。
就連平常一向溫柔的伊伊現(xiàn)在看著劉浪,水晶般剔透的眸子寫滿了:“少爺你怎么還沒吃完?”
看著自己碗中的雞腿,又想起自己剛送出的那面錫紙鏡子,劉浪嘆息了一聲:少爺?shù)纳矸輩s沒少爺?shù)拿。?p> 自己可是剛走進(jìn)家門?。∵@雞腿,他都還沒有享受被自己咀嚼的快樂啊!
嘆了口氣,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