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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平乾坤

第五十七章 打魂術

鳳平乾坤 宋巒 2023 2020-05-24 23:51:51

  “什么運氣好?咱們明明是心腸好!”舔狗叉腰站在岸邊,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

  洪淵扶額嘆息,難怪黑心肝在人間話那么少,感情都被他這已魂在陰間說夠了!

  舔狗見她扶著額頭,認為她是不好意思了,于是越說越起勁兒。

  “你控的魂個個都像木偶,一點兒自己的思想都不能有。怎么能跟我家娘子比呢?我娘子可是最看重感情思想的,這才讓人信服!”

  他一句話恨不得拐幾十個彎,換著聲調(diào)的惡心刑祭。

  刑祭忽然眸光一亮,“他是你娘子?”又望了望洪淵,“那她豈不是就是那位……”

  “不是,不是!你別瞎猜!”舔狗連連擺手,阻攔他說下去。

  他眼珠子連轉(zhuǎn)了好幾圈,才急急解釋,“若是她,我們不早就天涯海角,雙宿雙飛了?還用得著這樣河岸兩別,大眼瞪小眼?”

  刑祭默默聽著,臉上漸漸浮起一絲笑意。只是那笑,讓人不寒而栗,似乎預示著他又有了籌謀。而且,這籌謀還勝算極大。

  洪淵翻動手腕,帶著手中“萬仞劍”的劍芒射到刑祭眼睛上,他不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強光,眼睛瞇了瞇,又迅速望向她。

  “殺人償命,我感念你教我控魂術要領,你說吧!咱們怎么做個了斷?”

  刑祭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笑得嘲弄,“一個鬼魂而已,你至于嗎?”

  語調(diào)夸張,倒像是洪淵小題大做。

  洪淵默了默,瞥了一眼地上慢慢堆積成山的陰軍尸體,不覺冷笑起來。

  連跟隨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親軍,都毫不顧惜。戰(zhàn)局到這,或談判,或親自戰(zhàn)斗,還可保剩余陰軍幸存一二??伤麉s還在關心控魂怎么不控而動,當真視人命為草芥。

  人命如此,親軍如此,更何況是一個忘川的經(jīng)年鬼魂呢?

  想到此,洪淵持劍再戰(zhàn)。

  既然你覺得這了斷不值一提,那就由我來決定吧!

  這次,刑祭沒有持槍迎擊,而是腳下生風,迅速急退。洪淵不依不饒,劍尖始終死咬,絕不給一絲喘息定神的機會。

  而刑祭急退的過程中,他的“霸王槍”卻隱隱發(fā)生了變化。遠遠看去,似有紅色煙霧包裹縈繞。近看,卻是槍體發(fā)著淡淡的紅光。猶如一根燒紅的鐵棍,只看一眼就讓人聯(lián)想到炮烙刑罰,不覺起一身雞皮疙瘩。

  洪淵眸光一閃,這是什么法術?一桿“霸王槍”還能自體發(fā)熱?

  正疑惑間,身后突然傳來舔狗大呼:“娘子小心!他要用‘打魂術’讓你魂飛魄散!快避開那槍……”

  他聲嘶力竭,就差蹦到岸上親自來拉洪淵了。

  與此同時,忘川瞬間一個鬼影也看不見了,方才瞧熱鬧的鬼魂都沉入河底。撤退的一絲漣漪也不剩,除了岸邊舔狗大喊大叫,河面靜的像是一潭死水。

  洪淵雖不知這是什么法術,看舔狗的夸張態(tài)度和忘川鬼魂的反應,這“打魂術”可不能小覷。

  心念一動,就見刑祭后退的速度慢慢減了下來,那桿“霸王槍”已經(jīng)紅的似要噴出火來。

  舔狗振臂大喝,“娘子,快躲開他的槍,沾不得!沾不得呀……”

  正在此時,刑祭忽然撤腿急剎,頓住身形。對著極速追來的洪淵就是掄槍暴擊,槍身帶起一陣勁風,風中火紅殘影猶在,槍頭已經(jīng)觸及洪淵發(fā)絲了。

  洪淵急急頓住身形,以萬仞劍相抗。只見“霸王槍”重擊到劍身上,暴起一團火花。

  這回換成洪淵撤退了,她輕點腳尖,身體后傾,速滑往忘川血河。那些鬼魂沉入水底躲避,是不是就意味著血河非常安全,可以使這“打魂術”失效?

  心里的小九九還在盤算著,刑祭已經(jīng)反追了過來,眼神狠絕,步伐矯健,再加之塊頭大,看上去像是一頭豹子飛奔過來。

  “姑娘還想了斷嗎?”

  刑祭延遲以反問回答。那笑不再看不透了,赤裸裸地寫著“干掉你”!

  洪淵嘴角一扯,腳下動作不變,“刑將軍絕活不少呀!”

  刑祭面露爽色,“沒點絕活,不知道要被了斷多少次了!”

  洪淵苦笑,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世人都道鬼將軍刑祭擅用控魂術來作戰(zhàn),本以為破了這控魂術就能懲治了他。不想人家還留了一手,絕技之所所以稱之為絕技,就是絕少拿出來示人的技能。

  好一個控魂術煙霧彈,還真是想不到呢。

  洪淵余光瞄了一眼自己與血河的距離,三尺、兩尺、一尺……腳跟馬上就要觸及血河了,后背甚至已經(jīng)感受到血河獨有的陰寒之氣了。

  而刑祭也漸漸獰笑起來,只見他手腕反轉(zhuǎn),握著“霸王槍”的手從下壓變?yōu)樯吓e,朝身體后方撤了撤,忽然大力扔出。

  那劍身一路火光勁風,如摧花只手,直直地射向面門。

  洪淵忙抬手去推,想要改變“霸王槍”的軌跡。誰料手才抬到胸前,身體就被背后一股大力推開。由于自己還在急退,難以把控方向,被這突然出現(xiàn)的一下子一掀翻,就趴到了一旁的岸上。

  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像是有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與此同時,只見身邊自己所在位置,忽然爆起一個火球。一個人行火球拼命在血河中翻滾,似乎試圖要撲滅火勢。奇的是,水火交接,火光絲毫不減,甚至更勝。

  洪淵還沒弄清楚怎么回事,忽然瞥見岸邊那位聒噪的舔狗呢?既不聞聲,也不見人?她看著那還在痛苦翻滾的火球,忽感渾身無力,雙手抖得厲害,連嘴唇也不自覺的哆嗦起來。

  她試探著喚道:“百川?”

  那聲音破碎,顫得厲害,短短二字,卻能聽出倒抽涼氣,不敢面對,不敢相信……

  沒有回應。

  火光映上她的臉,小巧的鼻頭已經(jīng)紅了,有豆大的淚珠滾落,淚珠不斷奪眶而出,漸漸連成兩行。如兩行小溪,涓涓落下。

  她又喚了一聲,“百川?”

  鼻音濃重,滿是哭腔。

  “娘,子……娘子不哭,為夫……在忘川冷了……千百載,終于能暖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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