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說的靈技,分成可給予外部直接破壞力的外力沖擊型,以及可以強化肉體的內(nèi)力活化型兩種?!?p> 在聯(lián)合學院的一間教室里,魏真真正站在講臺上,身上依舊穿著皺巴巴的白大褂。
這節(jié)過于靈技基礎(chǔ)知識的課程,正是由她擔任教師。
柳隨也終于第一次,在學院里見到她。
“我們所使用的戰(zhàn)斗技巧,大致上都是由這兩種基礎(chǔ)類型變化而成的。例如……”
趴在桌子上的柳隨,懶洋洋地看著正在講課的魏真真。
“這么一看,還是挺像個老師的……”他自言自語地說道。
這些知識柳隨早就銘記于心,即使說到靈技的運用,這間教室能勝過他也不會有多少。
所以這堂課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吸引力。
就像在老師大學課堂上,讓學生們背誦九九乘法表一樣無聊。
他偷偷摸摸地打了個哈欠,準備瞇上一覺,因為昨天處理完委托以后回家太晚了。
再加上小黑在課桌里睡得那么香,讓柳隨覺得越發(fā)想睡。
“不過還有一種特殊的類型存在,那就是念威……”
魏真真看了一眼柳隨,突然叫到他的名字:“這位同學,你來說一下什么是念威?!?p> 迷迷糊糊的柳隨被身邊的蘇黎雪推醒,急忙站了起來。
看著他的樣子,魏真真板著臉重復了一遍問題。
“念威既可以說是外力型,也是內(nèi)力型的技能,但同時也與兩者完全不同。”
但這個自然難不倒柳隨,他張口就娓娓道來。
“雖然同樣利用流動在人體內(nèi)的靈力,單靠訓練卻是無法習得的,可以說是被選中的人所擁有的才能?!?p> 聽到柳隨的回答,魏真真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
“看來預習的不錯,坐下吧,注意好好聽講?!?p> 看著一臉尷尬的柳隨,魏真真繼續(xù)說了下去。
“念威操縱者可以將念威附加在大量的末端上,以此來收集大規(guī)模的情報?!?p> 環(huán)視整個教室,魏真真說道:“每一個念威操縱者都是寶貴的人才,極為罕見?!?p> 看著聚精會神聽著自己課程的學生,魏真真點點頭。
“還有一種比較特殊的,就是外力沖擊型的化煉變化?!?p> 柳隨自然對此也是很了解的,但是并不是很擅長。
化煉型靈技可以讓靈力千變?nèi)f化,拓展出難以預料的攻擊方式。
不過化煉型非常的難學,而且僅僅掌握理論是遠遠不夠的,能夠運用自如才能展現(xiàn)威力。
“它的難度較高,所以不要勉強使用,失敗的話可能就會這樣?!?p> 魏真真向前伸出手,打算給學生們做個失敗的范例。
淡淡的靈力包裹住她的手掌,忽然化作旺盛的火焰,在她的掌心躍動。
“……不好意思,對我來說,故意失敗其實還挺難的……”
魏真真手掌一合,火焰被捏碎,化作點點火星消失在空中。
“反正你們自己小心點就行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搔著臉頰。
下課后,她對柳隨喊道:“柳隨同學,你跟我來一趟?!?p> 在周圍同學同情的視線中,柳隨乖乖跟著魏真真走出教室。
“老師,請問有什么事?”柳隨對著腳步不停的魏真真問道。
“雖然我趴在桌子上,但是課我都是認真聽的?!?p> “和這個沒關(guān)系,今天想讓你幫我個忙,之前說過的。”魏真真頭也不回地說道,“昨天因為這個事又被那個看門大小姐訓了?!?p> 居然給樓子萱起了這種外號,也不知道她們的關(guān)系是好還是不好。
“……是之前說過的,收拾辦公室那件事嗎?”
在兩人一問一答的時候,已經(jīng)慢慢走到了停車場邊上。
緊接著,柳隨目瞪口呆地看著魏真真坐進一輛高級轎車里。
看著柳隨僵直的身體,魏真真疑惑地問道:“愣著干嘛,快上車呀?”
“原來老師你是個有錢人嗎?”柳隨略帶一絲羨慕地吞咽口水。
“原來你說這個呀?!蔽赫嬲孑p輕拍打著車身,搖了搖頭。
“這就說來話長了,以后有機會再說吧?!?p> 看得出來,她并不是很想談論這件事,柳隨坐進來之后,她就發(fā)動了車子。
坐在副駕駛座的柳隨,瞇細眼睛看著窗外流逝的景色。
被抱在手中的小黑,不知何時已經(jīng)開始打瞌睡了,真是個悠閑的家伙。
這條奇怪的小狗,似乎完全不用修煉,只需要不斷的吃吃睡睡就可以變強。
把手拄在窗邊,吹拂著迎面而來的涼風,柳隨感覺無比的羨慕。
……
即使秋天已經(jīng)到來,日間氣溫依舊明顯殘留著暑氣,不過和之前相比,日落時間已經(jīng)明顯提前。
雖然仍有余暉殘留在屋內(nèi),但柳隨還是覺得渾身有些發(fā)冷。
魏真真不會打掃,是一個無法整理環(huán)境的女人。
看到心理咨詢室的慘狀,柳隨再次肯定了這個想法。
他為射入夕陽的窗戶拉上白色窗簾,嘆了一口氣繼續(xù)清洗咖啡機。
“……老師,您居然用這種機器泡的咖啡招待別人。”
柳隨再次用海綿蘸了蘸水,刷洗殘留著清晰的咖啡色線條的玻璃壺,并且朝魏真真瞥了一眼。
也不知道她完全不會做家事,亦或者是單純的懶惰,這個玻璃壺大概一星期都洗不上一次。
魏真真吹掉地上書籍的灰塵,確認內(nèi)容之后放回書柜,沒有轉(zhuǎn)頭就朝伊織抱怨。
“話是這么說,但你只來過那么一次,應該是無所謂的吧?”
“希望你可以為那些被迫來這里,缺喝出病來的人們考慮一下?!?p> 柳隨語氣平淡地說道。
“反正以后就算我再來這里,也絕對會自帶飲品?!?p> “有沒有人說過你講話很不客氣?”魏真真有些氣餒地說道。
柳隨看了她一眼:“下次我會注意盡量不說出來,不過應該有不少人已經(jīng)這么做了吧?”
“說起來,陸夕葉來這里好像也是喝紅茶來著?”魏真真認真回憶起來。
柳隨暗自撇了撇嘴:“學姐應該是基于本能察覺到危險,才會避免喝老師的咖啡吧?畢竟她看上去就很懂這方面。”
“真是沒禮貌,喝這里泡的咖啡又不會出人命?!?p> 魏真真用力拍打著撿起來書本,激起無數(shù)灰塵。
“雖說是不會出人命,但我不認為這玩意會對身體有益。”終于把咖啡壺擦干凈了,柳隨開口說道。
“……可以不把我泡的咖啡叫成這玩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