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架上擺了好幾個燭臺,此刻因為是晚上,全部都被點燃了,拳頭大的火燭,正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芒。
而黃永年,正伸手握住一個作為燭火的托盤底部,然后往右邊旋轉(zhuǎn)了三下,再往左邊旋轉(zhuǎn)了三下,接著反復多次旋轉(zhuǎn),旁邊的書架,發(fā)出咔咔的齒輪聲音。
中間一個本來為一體的書架,此刻緩緩轉(zhuǎn)動,一個角落,本來擺放在上面的書籍,此刻全部嘩啦啦掉在地上,而這里的書架,架板全部收了起來,緩緩的露出一個小門。
黃永年摘下手邊的火燭,抬頭看向郭修遠。
“上使,是否一起進入?”
“嗯”
兩人走到書架角落露出的洞前,郭修遠抬頭往里面看去,里面是一個大空間,也像一個房間,修得方方正正的,里面堆放著很多耀眼的黃金和白銀,還有一些封閉的箱子。
兩人進入后,黃永年沒有去看黃金白銀,而是走到一個角落,點燃了擺放在那里的一個燭臺,不待他繼續(xù)去點其他燭臺,郭修遠一揮手,整個屋子就全部亮起來了。
黃永年停住走動的腳步,羨慕的看了一眼,便又走到一堆箱子旁邊,抱起一個箱子,往旁邊丟去。
“嘩啦”
箱子因為被隨意丟棄,又沒有上鎖,因此里面的東西倒了出來,都是一些珍珠和寶石。
“嘩啦,嘩啦”
黃永年連續(xù)搬來箱子,里面顯露出綾羅綢緞,書畫典籍,翡翠珍寶,此刻全都入不了在場的兩人眼。
等到搬空了箱子,黃永年蹲下身子,在他面前的,是一塊塊青石鋪成的地板。
他伸手敲起地板,隨著一陣有節(jié)奏的敲擊,在郭修遠不耐煩的目光下,不遠處又傳來卡茲卡茲的聲音。
黃永年站起身來,往聲音處走去,郭修遠目光跟隨者過去。
此刻堆積著黃金和白銀的山堆在卡茲卡茲的聲音中,轟然倒塌,跟著往兩邊散去,中間露出一個小空地。
然后聲音停止,地板露出一個小洞,里面有長長短短的幾個玉盒。
黃永年蹲下身子,取出一個最長的玉盒,揭開蓋子,里面躺著一把法劍。
不待他伸手,郭修遠一揮手,法劍就飛往他身邊了,不遠處黃永年轉(zhuǎn)過頭看過來,便見到法劍上冒出熊熊火焰。
這正是龍泉劍附帶的一個法術(shù),火彈術(shù)的變種。
龍泉劍不僅可以用靈石驅(qū)動,法力也可以驅(qū)動的,此刻試驗了一下,確定是真的龍泉劍,郭修遠便放下心來。
再次揮手,龍泉劍便飛回黃永年的手中,黃永年手握龍泉劍,提在嗓子眼的心,又重新放了回去,畢竟,他也沒有底,這個老祖的同門會不會貪墨了自家的寶物。
郭修遠確定了黃家的族人真?zhèn)魏?,便掉頭往外面的書房走去,黃永年也沒有收拾密室的想法,只是拿著龍泉劍,又蹲下取走一個玉盒,便跟在身后一起出來了。
兩人出了密室,來到了書房。
黃永年首先開口:“上使,不知此次前來何事?”
由不得他驚訝,畢竟,除了黃老,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正陽宗的修士來中原之地。
“這幾天,你們府上有什么異常的事情發(fā)生嗎?”
郭修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看來黃老是在分別后,遇到什么事情,沒有回大將軍府。
而不管是突發(fā)事件,還是有人蓄謀已久,應該都和將軍府有關(guān)才是,不然黃老不會不聯(lián)系自己。
“異常?就我所知,最近家族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fā)生,不對,要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和老祖宗有關(guān)聯(lián)的,就還真的有一件。”
本來黃永年是疑惑的開口,可是一想到自己老祖的身份,他倒像是反應過來了。
“哦,是什么事情?”
“正常來說,也不算太大的事情,不過在老祖眼里,事情不小吧,我的姨奶奶,就是老祖的小女兒,聽說最近要不行了?!?p> 說到這里,黃永年嘆了口氣。
“我前幾天還派人去探望過,醫(yī)生也說,可能就是在最近了,不過姨奶奶也已經(jīng)七十多了,即使過世,也算是喜喪?!?p> “對于我們后輩來說,生老病死是不可避免的,不過老祖目前只剩下這一個女兒了,他可能會更加傷感?!?p> “黃老的小女兒,剛好要過世了,她也居住在臨博城嗎?”
“沒有,姨奶奶她老人家居住在黃沙城,我倒是勸過好幾次,讓她老人家回來臨博,只是她不愿意?!?p> “哦,為何她要居住于漠北?”
“唉,三十多年前,漠北大旱,民眾流離失所,齊王雖然有心免稅賑災,可是被一些官員從中作梗,不僅貪墨了賑災物資,還強行向下面征稅。”
說到這里,黃永年也是一陣憤恨。
“結(jié)果漠北三洲在一些武者的帶領(lǐng)下,殺官造反,而當時她的夫婿就是鎮(zhèn)壓造反的一支隊伍,在攻破黃沙城后,他因為不忍心全部斬殺他們?!?p> “只是收繳了他們武器,關(guān)押起來,結(jié)果晚上的時候,不知道被誰又組織起來,他們沖出關(guān)押之地,再次作亂,我姨爺爺也在動亂中丟了性命。”
“后面姨奶奶收到消息后,等叛亂平息,姨爺爺尸體也沒有找到,她老人家就搬過去那邊住了,從此沒有回過臨博一次?!?p> “老祖宗也去勸了幾次,見她鐵了心,也就沒有多說什么了。”
“前不久那邊傳來消息,說姨奶奶身體不行了,我還派遣了幼子前去探望,確實已經(jīng)臥床幾個月了。”
郭修遠點點頭,又好奇的問道:“你聽說過武盟嗎?我好像聽說,武盟盟主成名第一戰(zhàn),就是在漠北?!?p> 黃永年一愣,不知道上使為什么問這么個不相干的問題。
不過還是點點頭,回復道:“武盟是近些年崛起的一個江湖勢力,不過一個盟主都是藏頭露尾的,我估計也成不了什么氣候,只是聽說過一些傳聞。”
說到這里,又帶點驕傲的語氣:“聽說打敗什么江湖的天下第一,滅了一些江湖勢力,其實江湖哪里有什么高手,都是一些單打獨斗的野路子?!?p> 又帶著點鄙夷的意調(diào)。
“他們連修仙者都不知道,總以為所謂的先天就是極限了,若讓我出手,帶三百親衛(wèi),就能橫掃整個齊國江湖了?!?
游夢大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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