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倒沒有將我隨意丟在床上了,而是很“溫柔”的將我放在了床上,這所謂的溫柔,就僅僅只是比之之前少了點力和暴躁。
等他將我一放在床上,我就往里側(cè)翻,然后用腳將疊好的被子勾過來把把自己裹緊。
“你倒是還挺有精神的,一醒就去魅宮算賬?!笔忠恢痹诔段夜o的被子,“你說你怎么不來找孤算??!你不會是怕了吧?”
我怕,我還會怕他!這不是笑話嗎!
一手掀開蓋著頭的被子,兩只手趁著他沒太多防備,對準(zhǔn)他的肩膀用力往外一推。
“砰”重物落地,擲地有聲。
我坐在床上不動,所等待的就是他的暴怒。
“樂鳶,你瘋了!”跳著腳站起來就沖我吼:“你竟然敢,你怎么敢!”哼,火氣還蠻大。
“哎呦,陛下,真對不住您了,我睡覺夢魘,剛剛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假的,這純屬意外,哈……哈。”手一直在鳳無邪的胳膊上故作安撫,心里卻是在毫不掩飾的偷著樂,活該。
“嗯”感覺下頜處的骨頭都快被他捏碎了,嘴巴都不是自己的嘴巴了。
充滿冰冷和涼意的目光直勾勾的望著他,四目相對間他竟然還笑了,這算什么事兒,對于這么嚴(yán)肅,這么重要的事,他還有臉笑。
下頜處的痛感消失了很大一部分,不過還是被扣著的,眼前的視線被一張放大的臉占據(jù),他鼻息間的溫?zé)釟庀⑷紦湓诹宋夷樕稀?p> 我搖著頭想要掙脫他鉗制著我的大掌,下一秒額頭上微涼的感覺就將我的動作給止住了!
就這樣的姿勢保持了一小會兒,當(dāng)他的呼吸往下移時,猛然回神,用力將他的手弄開,然后用腳將他踢退了幾步。
“樂鳶,這次又是夢魘?又是假的?”揉著被踢的地方,又朝我走過來。
‘生無可戀’地看著鳳無邪,一臉無畏:“鳳無邪,要不你還是直接殺了我吧!”反正你又不可能放過我。
“樂鳶,你這么有趣,孤是不會殺你的!”有趣,有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哪兒有趣,值得他花這功夫。
不過既然我是因為“有趣”才得到了此等待遇,那我可也得好好利用一下我的有趣?。?p> “真不殺我?那你放了我吧!那要是實在不行你把軟骨散的解藥給我唄!”
“你怎么想得這么美好,樂鳶,你是回南國之后光顧著搶男人,以至于太久沒動腦子了嗎?”
士可殺不可辱,簡直氣煞我也!站了身就要往外走,剛氣勢洶洶地打開門便看見了守門侍衛(wèi)亮晃晃的大刀。
站了片刻,梗著脖子吼:“你們砍?。】乘览献铀闶墙o你們北國爭光。”還是要打算往外沖,不想和鳳無邪待在一起,現(xiàn)在我只覺得他是最危險的!
“她叫你們砍,你們就砍,對準(zhǔn)了脖子砍?!睙o情的男人,提上褲子就不認(rèn)賬,老子不能這樣死,太窩囊了,就算死了,也沒臉下去見我樂家的列祖列宗。
在他說完這句話我就往后退了進來,大刀揮舞了一個來回,力道大,速度快,這是真的要砍殺腰斬我的節(jié)奏,態(tài)度絕對沒有半分回旋余地。
使勁地將門甩上,坐著凳子趴在桌子上,眼睛看著面前的茶盞,想喝,但是心有余悸,連杯子都不敢去拿,畢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嘛,更何況我旁邊這人還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看著他若無其事的撫摸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氣定神閑,一點沒把我的怒視放在眼里。
鳳無邪,你就得意吧!老子可把你給記上了,遲早得弄死你。
但那時的我并不知道,當(dāng)這個愿望真的實現(xiàn)時,我并不開心,也沒有想象中的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