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囚禁的日子里,我鬧過也掙扎過,可最終無果。
此時的棲鳳宮,像極了一個鳥籠,不折斷你的翅膀,但卻囚著不讓你遠飛。
在棲鳳宮等到了他廢黜后宮的旨意。
也得到了葉輕沅和鳳無筱的性命。
……
看似對我心悅,也的確榮寵備至,但我始終沒有放下對他的殺心。
毫無掩飾也無需掩飾。
不說虛言,從得知確認真相開始,我沒有一刻不想殺他。
我開始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腦海里全是我的祖父。
祖父的疼愛,祖父的關(guān)懷,祖父偶爾的嚴肅,祖父的白色胡須……
所有的所有,都被他摧毀,成為遺憾,到現(xiàn)在才知,那本應(yīng)該是我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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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圓月夜
這是我第二次看見他酩酊大醉。
踉蹌著走進來,趁著不備將我抱在懷里,抱得很緊,很緊。
勒得胳膊生疼,但我沒有掙扎,一點都沒有。
“鳶兒,鳶兒,怎么辦?孤該怎么辦?孤已經(jīng)很努力了,但孤還是沒辦法不想你!”
溫?zé)岬拇劫N上了我的臉頰,帶著痛苦,帶著急切,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求。
“你原諒孤好不好?孤以后會好好補償你的!孤會對你好的!
相信孤,孤可以發(fā)誓,此生若相負,家國共破!”
“鳶兒,鳶兒。”
被他一把抱起,徑直往床榻上走。
在離床一丈之處,被扔了上去,床墊了很多軟墊,摔著也不疼,單只頭有點暈。
還沒來得及過多反應(yīng),慕容北衍的身體就順勢壓了上來。
他的動作很急迫,帶著沖動!
上下其手,衣衫很快地便被撕碎落地。
一夜纏綿,一夜風(fēng)流,一夜沉淪……
激情過后,扭頭便看見了身旁熟睡的男人。
眉目如畫,五官硬朗,即便是睡著,眉間的陰郁卻始終未散。
忍著身體的疲怠支起身子,身軀半起腰間便多了一條手臂,很強壯,很有力,禁錮著動彈不得。
“出恭!要一起?”
“……”
沒人應(yīng)答,但那只鐵臂卻是默默移開。
踱步到了香爐處,準備用鉗子夾旁側(cè)的香料往爐子里燃。
手剛碰上鉗子,還沒來得及夾便被從后鉗制。
“鳶兒!你能給孤說說這是什么嗎?”
“香料啊!安神的,畢竟我這些日子以來總是閉不上眼,您應(yīng)該是能理解的吧!”
“安神?”
拿在手里低頭細嗅,而我在旁冷眼旁觀。
沒再管他,轉(zhuǎn)頭上了床。
“您檢查完了!確認它對您不會有任何不好的影響后,請將它熏上!”
“……”
也不管他的回應(yīng),只一個人睡在里側(cè),用被子將頭死死埋住。
……
毫無意外地失眠,掀開被子眼睛一睜開,入目便是站在床邊的慕容北衍。
神色復(fù)雜,面上有關(guān)心卻也帶著遲疑。
“喲!您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兒站著干嗎?您這架勢是準備守夜?這我恐怕是無福消受的!真是折煞了!”
“鳶兒,你能不能別這么陰陽怪氣的!”
陰陽怪氣?好吧!是有點。
但他做的這些個混賬事兒,還不許人陰陽怪氣?
面無表情地閉上眼睛,感受著他炙熱的眼神,
似火焰般能夠在人的身上烙下印記。
良久,身側(cè)的床榻微微下傾,我知道我所等待的那個機會來了。
不動聲色地微微往外側(cè)移,慢慢靠近他,控制很好,看著也只與翻身無二。
慕容北衍是誰,他自然能感受到女人的靠近,在她下一次微移時。
輕而易舉地將她擁入懷里,頭埋進樂鳶纖長的頸項,極盡貪婪地感受著她的來之不易的溫順。
相擁無眠,這算是她們之間最平和也是最安靜的時光。
不似往常的情義纏綿,亦無近日的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