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混沌之年。
一條大蟒蜿蜒曲折的扭動著柔軟的身軀向前滑行,淹沒身材矮小的山丘,不斷擊打著山體,發(fā)出一聲聲咆哮的怒吼,赤裸裸、肆無忌憚的炫耀著,山族不盡接受著這種諷刺,無聲無息的哀嘆著,瘋狂的生長著,每當(dāng)渾噩的蟒蛇撞擊一下,他們就此借著這個機會拔高一尺,在這頑強而激烈的斗爭中,山族異軍突起,挺拔佇立在了云端,將大蟒狠狠地踩在了腳下,以蔑視的眼神俯視著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渾噩大蟒。
經(jīng)年之后,原本混噩攜帶天地泥沙的大蟒,在歲月的沉淀下,漸漸變的平靜了很多,蛻變成了清麗而溫柔的水流,環(huán)抱著雄偉的高山,相互依偎著,漸漸地,山、川兩族便融為了一體,相向而行的,三界之中無不稱贊這樁美談啊。
開局清談之年。
山帝宮宮內(nèi)。
“老山精,我看你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入!在這三界給你留點臉面,結(jié)果你不要,簡直就是厚顏無恥之徒!”
水帝來勢洶洶的“蹭”一下站了起來,指著山帝的鼻子罵。
“咳咳,老水精,你這說的什么話,你來了,我好生接待你,反倒成了我的錯了,真是瘋狗亂咬人,也罷,君子不與小人一般見識!”
剛端起茶杯的山帝差點被一口水噎死。
川帝一腳踢倒板凳,腳踩了上去。
“嘖嘖嘖!就你長成這樣,還君子,頂多就是個土撥鼠吧你!看看如今你們?nèi)找婵裢纳阶?,東高西低欺負我們水族,簡直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表面與我們和氣,背著我們還敢上天帝那告黑狀去!簡直就是虛偽小人,臭不要臉的!”
山帝“蹭”一下子速移到川帝面前。
“你!不說這事還好,說起來,山水本就為一體,水族本就應(yīng)該跟著我山族走向!由東向西流,虧你想的出來!再說了……”
川帝義憤填膺,擼起了袖子。
“再說什么!你給我閉嘴吧,再說一句,你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有本事你從你們山帝祖墳里面爬回去,去問問你那長相丑陋的先山帝去!若不是我水族,你們能成什么氣候!還狂妄的不行!懂不懂先來后到的規(guī)矩!公報私仇也就罷了,還反咬我們一口,真是丑人多作怪!”
山帝氣的是直跳腳,一巴掌拍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士可殺不可辱!川帝你實在是太過分了!不講理還無理取鬧是吧!我今天非要去天帝那評評理!”
川帝放下了凳子上的腳,也拍了一下桌子,湊近山帝。
“呵!我無理取鬧?!我過分?!你去啊,去啊,無恥豎子,狗仗人勢,狐假虎威!掛羊頭賣狗肉的!我呸!我都不屑與你爭!”
川帝潑婦罵街一般,山帝慌忙的擦了擦臉,退后一步。
“你!你!你給我住口!你看我不打爛你的嘴我!”
瑟瑟發(fā)抖的伸出了一個巴掌。
“嘖嘖嘖,就你?除了會告狀,有這能耐嗎?瞅瞅,原形畢露了吧,我看……”
“啪!”山帝還就真的一巴掌拍了過去,被水帝躲了過去,結(jié)果還是被山帝一把推倒了,水帝氣不打一處來,二話沒說一口水噴在了山帝臉上,作勢纏住了山帝的腿,一個掃腿,只聽“砰!”
“算你狠!哎呦,我的老腰啊!哎呦,快來人啊,救駕啊!”
山帝狼狽的倒在了地上,扶著老腰。
“跟我斗,你還嫩了點,老妖精誒,這次還算輕的!有本事下次直接單挑!我看你就是欠揍!”順勢還踢了山帝幾腳,隨后便拍拍屁股,一溜煙消失了。
狼狽的躺在地上的山帝,手捂著臀部。
“好男不跟女斗,哼,我看你們川族都是野蠻之徒,又能囂張到何時!我要不是讓著你……我……哎呦……快來人啊,我的老腰啊,我的美臀啊……”
山帝手下急急忙忙前來,看著山帝狼狽的在地上呻吟著,打滾著,實在是有點想笑又不敢笑,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從何下爪。
“還不快點扶我起來?!”
“跟川族野蠻人講理,真的永遠也說不清楚!”
山族下屬訕訕的扶起了山帝,“哼?!?p> 甩了甩衣袖,負氣的離開了。
天宮桃花星君殿內(nèi)。
“哈哈哈~哈哈!你確定這兩個老不死的是這樣說的嘛!”
花童肯定的點了點頭,又看到師父正疑惑的看著自己,補充道:
“師父,是的呢,三界都傳遍了呢?!?p> 桃花星君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點頭往前。
“嗯~,有點意思,可惜了,可惜了啊?!?p> 花童疑惑的問道:“師父,可惜什么了?”
“可惜沒有姻緣啊,不然……哦哈哈哈!”
小花童一臉茫然的看著桃花星君,師父這是在自說自話嗎?這姻緣本來不就掌握在師父手里的嘛?難道今天又沒有吃藥?
“師父,你今天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桃花星君疑糊的歪了一下頭,“嗯?”
“哦,徒兒是想問問您吃藥了嗎?是不是給忘記?!?p> 桃花星君氣不打一處來,一個拂塵拍打在小花童頭上,小花童趕忙抱著頭,往一邊退。
“要你多嘴,該打!”
小花童怯怯地,緩緩從手里遞上了一瓶藥丸,“師父,醉香丸,您確實還沒吃啊?!?p> 桃花星君尷尬的摸了摸徒兒的頭,“哦,呵呵,呵呵,還是徒兒貼心啊,懂事哈,嗯,不錯,有長進哈……”
小花童怯怯地癟了癟嘴,真是性情不定啊。
兩天后。
話說因為山帝和川帝各執(zhí)己見,山帝堅持向東而立,而川族堅持向西流去,兩族是互不相讓,更有甚這說,山帝是撲倒在了川帝的石榴裙下,被川帝狠狠揍了一頓。
“什么!這都是那個造次出來的!肯定是那個老水精!真是越來越過分,老虎不發(fā)威,你當(dāng)我是病貓??!”山帝大怒,
“傳我命令,即刻向川族開戰(zhàn)!”
“這……不好吧,山帝。”下屬愣了愣,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沒有天界下召,不太好吧。
山帝怒氣沖天,拍案叫板,“什么不好!讓你去你就去!磨磨唧唧的!”
“是,山帝?!?p> 這個下屬只好訕訕作罷。
山帝帶著山族成員阻斷了川族的去流,形成了一座座天然屏障,川族無奈繞道而行,可是山帝愈發(fā)猖狂,堵死了川族的去路,川族愈來愈涌的沖向山族,山族暴躁不堪,川族是波濤洶涌,雙方是大打出手。一時間上天入地,打的不可開交,雞飛狗跳的。兩個人直接打到了天庭。
因此導(dǎo)致滄海大旱已久,山和川都出現(xiàn)了裂隙,遍地黃沙風(fēng)起云涌,撲面而來,那種刺骨的烈風(fēng),仿佛要把人吞噬掉。
攪得天地又仿佛回到了混沌之初,一時之間,天帝無可奈何,天庭多次調(diào)停,輪番商談,卻都沒有結(jié)果,便召來群星再次商議,但群星只是置于大殿中,議論紛紛,卻始終沒有一個好的方法解決,弄得天上地下整日整日都是焦頭爛額的,最后仍舊是不歡而散。
焦愁之余,突然某日群星商議的時候,桃花星君道:
“天帝,老夫有一提議,既然山川本就互為一體,何不讓他二族永結(jié)秦晉之好,流傳一段佳話呢?!?p> 天帝滿臉恍然大悟的神情。
“哦?桃花星君所言極是啊,但是難啊,不過,桃花星君是否已經(jīng)有了這人選?。俊?p> “回天帝話,老夫數(shù)日來,夜觀天象,悉數(shù)桃花星宿盤,算出了卻有二人可擔(dān)當(dāng)此任,即川帝之女梓莘,山帝之子少典?!?p> 此話一出,眾星君一時間是議論紛紛,眾說紛紜啊。
“兩族正在大戰(zhàn)當(dāng)中,兩帝又怎會同意這婚事呢?”
“是啊,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這老桃花,又在強扭瓜了,這招夠損的啊。”
“不過也不失為上策啊,萬一就成了呢?!?p> “可是這都是有族規(guī)的啊,千百年來水族,山族從來不與外人和親,說是要保持著優(yōu)良基因啊?!?p> “也是哦,不過既然是這老桃花的主意,想必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啊。靜觀其變吧?!?p> 天帝思慮了一會兒,看了看交頭討論的眾仙。
“既然桃花星君已然有數(shù),那必定已是胸有成竹了,那么本帝就準了?!?p> “是,天帝,老夫這就領(lǐng)命去辦?!碧一ㄐ蔷α诵?,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眾群星聞言之后是唏噓不已啊,卻又贊嘆不已。
“本次商議也算告一段落了,希望眾星君能夠助力桃花星君啊,就此便可以散去了?!?p> 眾星君扶手作揖,“是,天帝?!?p> 只見天帝起身離去,眾星君便三三兩兩議論著散去了,而這老桃花拿出了他的桃花星宿盤,隨手便撥動了兩個星宿命緣,微微一笑。
和離星君路過的時候看了一眼老桃花,“妙啊,老桃花,但你這可是又在給我找事情了啊?!?p> “誒,和離星君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這不也是特殊時期,身不由己嘛!”
“不過話說,老桃花,夠損!損人姻緣,哈哈哈~”和離星君語罷,揚長而去。
桃花星君留在原地?zé)o奈的笑了笑,“這行走天地間,不損又哪來的好姻緣啊。”
收起桃花星宿盤,大步邁開,大搖大擺的朝著大殿外走去。
大殿外,纖云散繞于天柱之間,緊緊包裹著天宮,而三界之內(nèi),烏煙瘴氣,陰云密布,已經(jīng)是不見天日許久了,路過的眾星君看了看都只是搖搖頭啊。
三天后,歧水之畔,只見水紋微微撩撥這一江春水,水波悄然綻放在這水紋之中,緩緩擠兌這水紋,清水出芙蓉一般,微微探出了俏麗的臉龐,抖動著靈動的腰肢,一襲長發(fā)垂落于歧水水面,似與這水紋挑逗著。
不一會兒俏麗的少女浮出水面,悄無聲息的落坐在了這若山之巔,小腳丫時不時踢踏著歧水,發(fā)出“滴答”的清脆之聲,也滴答在了人的心湖之上,顫動起一圈圈漣漪。
若山之巔側(cè)峰崖邊,一少年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玩的不亦樂乎的女子,面色的紅暈微微就如這漣漪彌漫開來,一圈一圈的滌蕩著,少年顫巍巍的心,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試圖遮掩眼底的一抹驚恐,就好像小孩子做錯了事情一樣,卻又一閃即逝。
突然一陣狂風(fēng)刮來,少年緊緊抓住這崖壁,越抓的緊,風(fēng)就越急,越大,無可奈何,少年逐漸的緩緩放松,風(fēng)力似乎在逐級減小一般,慢慢的,少年感覺自己就好像在云端一般,上下起伏,微風(fēng)輕輕搖動著,正當(dāng)少年迷醉的時候,身后突然感覺被抽空了一樣,緩緩下墜,被拋入了這歧水之中。
霎時間,少女被濺了一臉的水花,幾乎在同一時間,“??!啊~”一個捂臉,一個在水里不斷拍打著水面。
少女透過指縫偷偷看了一眼,只見一個狼狽的少年,在水里拍打著水花,不斷地下落,便靈指一動,歧水水面就好像一面鏡子一般,定在了哪里,少年突然平靜了,慌忙從水里逃了出來,爬上了若山之巔。
“咯咯~咯咯~”只見一旁的少女掩面而笑,就像那悅耳的脆鈴一般。
狼狽的少年轉(zhuǎn)過頭來,摸了摸后腦勺,“嘿嘿~嘿嘿~”,憨厚一笑,迅速坐好。
少女翹起小腳丫,水花一個激靈,從少年的眼前落下,散落在了少年的身上,少年蝴蝶一般的撲閃著杏仁般的俊眼,愣愣的看著從天而降的水花,少女又是一個激靈,激蕩起了另一朵水花,散落在少年的秀發(fā)上,少年好奇的皺著眉頭看了看天,“咯咯~咯咯~”
耳畔的脆鈴聲再次響起,少年迅速轉(zhuǎn)頭,只見少女天真而嬌羞的遮著臉龐,在傻笑,少年會意,天真一笑,鞠起一捧水,朝少女灑去,少女一個激靈輕輕退到了一邊。
少年低頭,再次鞠水,還沒來得及撒出去,少女靈指一顫,激起少年一臉的水花,少年并不惱怒,一絲笑意浮上眼角。
只見晴空下,少女、少年靈動的起跳追跑著,歧水水花漫染整片天際。
些許是玩累了,兩個人頭對頭躺在了若山之巔,少女對著夕陽,比劃出了一個心形,少年映上了少女的心,歧水之畔的梧樹、桐樹的樹葉飄落下來,相交織在了一起。
三年之后,年輕的少帝門繼承了帝位之后,同心同力,在這歧水之畔,若山之巔相伴一生,山族與川族從此互通婚姻,效仿山帝與川帝,永結(jié)秦晉之好,再也沒有過戰(zhàn)爭。
山帝與川帝故去后,天庭為了紀念他們的貢獻,便將他們葬在了歧水之畔,若山之巔,之后派了兩只上古神獸,一只雄鳳,一只雌凰,世世代代守候于此,經(jīng)年累月之后,這里自然而然形成了一個心形的墓葬。
相隔數(shù)里的梧樹和桐樹,彼此就像一只瘋長的手一般,它們的根扎向了大地深處之后,開枝散葉一般的橫向生長,沖破土層的重重阻礙,終于交織在了一起,而這頭頂?shù)娜~子似乎也是不甘寂寞,相向而傾,成了這墓葬天然的心形的綠傘,千百年來遮風(fēng)擋雨,最終與這墓葬融為一體。
而這兩只神獸,時而飛舞于這歧水之畔,時而琴瑟和鳴于這若山之巔,時而停歇于這梧桐二樹之上,身上披著這霞光燦陽。每當(dāng)清晨來臨,歧水的水珠變成了晨露混落在這梧桐葉上,兩只神獸就近飲用此水,覓這山間的嫩竹食之。
上千年之后,只見一道火光滾動了過來,劈開了蒼茫的天際,兩只老神獸,騰空而起,漫天的紅焰瞬間炸開了,倒映出了一片金血色的云光,只聽兩只神獸悲鳴的慘叫了一聲又一聲,仿佛是擊打在人心上,一下又一下的,心驚肉跳一般。
聲聲撕裂之后,雄鳳助雌凰一臂之力,雌凰騰空沖了出去,展開金色的翅膀,長鳴于天際,盤旋著。而這雄鳳就比較倒霉了,因為蠻力使過了,沒了力氣,盡管雌凰一直在盤旋著呼喚它,可是它只覺得眼皮太重了,眼睛一閉一合的,向后傾身睡去。
雄鳳仰面睡去之后,雙翅緩緩打開,兩只小腳丫子朝天仰去,就像一道以金紅色為背景的山水潑墨畫一般,而它就是那潑墨,完美的滑落下來。雌凰焦急的煽動著自己的翅膀,在光外,仰天哀嚎著。
被困了半日之久的雌凰沖破這道光,兇猛的展翅去三界之內(nèi)尋找雄鳳的下落,一路向西不知疲憊的飛行,從沒有間斷過,一邊呼喊著,終于有一天累了,看到前面的一顆梧桐樹,便就此息落在上面,隨即便暈死了過去。
恰巧這里是帝后的寢宮外苑,正好被路過的帝后看到,便隨手抱起了這只雌凰。
“這只鳥煞是好看,不過就是可惜了,派個仙娥把它安置一下吧?!?p> “是,帝后?!?p> 陪同在左右的侍女趕忙跑了過去。
說來也是緣分,因為帝后的善良,久孕未成的帝后竟然因此懷孕了。
天庭無不為之興奮,帝后更是覺得這雌凰乃是一種祥瑞之鳥,便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天帝,天帝便把他們列入了上古十大神獸之中,讓人們永久記住這種祥瑞之鳥。
也因此,當(dāng)大殿下一出生的時候,帝后就給他取名為“凰唐”,而這凰唐說起來也怪,性格竟然十分清冷,以書為伴,鮮少與人熱鬧,更是不喜歡這熱鬧是非之地。
而另一只雄鳳就不那么幸運了,因為沒有得以重生,在下墜過程中變回了原形,成了一顆鳥蛋,但是這顆蛋也是夠笨的,竟然還是頭先著地,加上地面頑石的撞擊,昏了過去,一路圓滾滾的不知去向了何處。
更狗血的是,竟然被一辦差事小仙娥給看到了。
“哇,好漂亮的一顆蛋啊?!闭f著便抱了起來,
“這可夠我吃好幾天了?!?p> 開開心心的變出了一口鍋,又生了火,把這顆蛋放在了鍋里煮了煮。
這顆蛋確實是笨的不行,只是在鍋里還滾來滾去的,越滾越熱,最后是精疲力盡,終于安靜下來了,卻也被小仙娥吃盡了肚子里。吃完蛋的小仙娥便又上路去辦差事了。
這個小仙娥再回來途中,因為留戀塵世間的俗世,便貪玩了幾天。不曾想到,竟被凡人下了藥,不久之后肚子是越來越大,一瞬間嚇壞了,又不敢回天宮,隨即便找了個山洞,獨自一個人住了一年多。
終于在一個神清氣爽的天氣里生下了一名女嬰。
“哇哇~哇哇~”伴隨著女嬰呱呱墜地,小仙娥更慌了,她竟然私通凡人還誕下了一個孩子。
當(dāng)時仙界有明文規(guī)定: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有仙人不守仙道,是要受雷霆之酷刑的。
這個仙娥當(dāng)時害怕極了,憑她那點仙力,肯定是灰飛煙滅,慌亂之余,隨手便棄了這女嬰,匆忙逃跑了。
生活總是如此恰巧,被上山采集藥材,路過此地的夫子聽到了,只聽一個孩子在哪一個勁的哭,似乎還有點納悶。
“這荒山野嶺的,為何會有一女嬰在此哭泣???也是見了鬼了吧。”又仔細看了看著四周,并無異常啊。
“你這沒人要的野孩子,運氣可真好,今日碰到了我,那你便和我一同回去吧?!?p> 便順手給撿了回來,放在了裝藥材的背簍里,說起來也怪,這女嬰立刻便不哭了,還朝夫子笑了笑。
“呵,你這小娃娃,還有點仙氣呢?!?p> 夫子一路帶回了這孩子之后,想了想,便給她取名為“鳳妖妖”,說起來也很是奇葩了,還曾一度成為仙界的笑談,“妖”又如何能配得上“鳳”呢?
所以談起這鳳妖妖呢,并不是因為長得妖艷而取名“妖妖“,也不是因為她是妖而取名”妖妖“,而是因為夫子覺得生她的仙母肯定是出軌之后才生下的孩子,怕受到刑法,所以生下來就隨手丟棄了,夫子覺得這分明就是在作妖,于是取名為“妖妖”。
而這“鳳”呢,僅僅是因為夫子路過的那座山叫做鳳鳴山,想來也是祥瑞之地。
時至今日,仙界可謂是仙風(fēng)大轉(zhuǎn),仙風(fēng)日趨開化,卻也還是無人敢前來認領(lǐng)鳳妖妖,依舊還只是小時候夫子身后的那個小跟班。
而這也成了三界兩大極端之一。
三界第一大極端是這天庭的大殿下,據(jù)說此人清冷怪癖性格,時時刻刻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信號,潔身自好到了一種境界,別人看到他啊,都要避開走。
另一大極端就是這夫子撿回來的孩子,明明是個女嬰,不知道是因為跟著夫子的緣故,還是因為腦子缺根筋,女兒身男兒心一般的,一點也沒有女子的儀態(tài),并且還是夫子口中的“朽木”,就是腦子不開竅,學(xué)啥啥不行,干啥啥不會,成為這三界的笑談,夫子感覺自己的臉是被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