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桓帝把人放在床榻上,正準(zhǔn)備松手,這時兩只玉白的手卻抓住他的衣襟,抓得緊緊的似乎不愿他離開。
晉桓帝感覺心都被她抓在手里,也陪著她坐下,心里愉悅卻又覺得不可思議。
“卿卿怎么了?”晉桓帝雙手捧起懷里的小臉蛋,帶著一抹自己也不知道的期待問道。
結(jié)果捧起來的小臉煞白,沒有一絲血色,那雙如星空般的眸子似乎是累到極點,半晌才掙扎地睜開一條縫。
晉桓帝此時心里哪里還有一絲旖旎心思,把人放進(jìn)懷里,“來人宣御醫(yī)!”
老骨頭一把的原川剛進(jìn)來又準(zhǔn)備趕緊跑出去,吩咐宮人請御醫(yī),看晉桓帝一臉焦急凝重,他可是不敢耽誤。
“不要。”君卿還有一絲意識,趕緊把人叫住。她揪著晉桓帝的衣襟,艱難仰頭?!拔釤o事,不用請御醫(yī)。你別動,讓吾抱一下就可以了?!?p> 她身體的問題的就算是七個御醫(yī)來也看不出什么,還不如多抱抱面前的人。
“朕怎么不知道抱朕還能治病!”晉桓帝被逗笑了,想捏一下她的臉,看她蒼白的臉色又不忍下手,“卿卿別鬧,讓御醫(yī)看看。”
在身體上,晉桓帝卻不會慣著她,掃了一眼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好的原川。原川立即會意,趕緊退了出去。
君卿也沒阻止他,也沒有力氣阻止她。揪著他的衣襟的手也沒放下,只是把臉又埋進(jìn)他的懷里。
御醫(yī)很快被宮人拖了回來,自然也診不出什么,只開了些調(diào)理身體的藥膳。
因為君卿早有言,晉桓帝也沒為難御醫(yī),直接讓人下去開方子。
他抱著人坐了一會兒,見懷里的人兒沒有動靜,便以為她是睡著了。單手掀開被褥,正準(zhǔn)備把人放進(jìn)去。
他剛起身,懷里的人就開始不滿掙扎。
晉桓帝立即坐回去,這下是動也不敢動了。無法便叫人把今天的奏折搬到以安宮,在床榻邊放上一個案幾,一手抱著人,空出一只手拿筆。
君卿受了重傷,而看似游刃有余的圣女也沒好到哪里去,一回到府邸被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圣女狀似無事般抹掉嘴角的血跡,靈族果然不同凡響,哪怕不是全盛時期也有本事傷了她。雖然不重,但短時間是不能再制作丹藥了。
不過也無妨,宮里吃過她丹藥的占了大半,雖說計量很小,也夠她們受的。
后宮的女人倒還是其次,那位靈族卻必須盡快解決掉,或者先喚醒晉桓帝,這兩件事都急不得。
以安宮,晉桓帝批閱完奏折君卿都沒有要醒來的趨勢,若不是他一動懷里的人也跟著動,他都以為君卿這是提前進(jìn)入冬眠了。
他不放心,把懷里的人挖出來,氣色倒是比開始要好一些。他都不得不懷疑,抱他當(dāng)真是什么良藥。
一個姿勢維持太久就算是晉桓帝也開始渾身僵硬不舒服,他抱起人,仰面躺進(jìn)軟榻,君卿則整個趴在他身上,這個姿勢舒服多了。
這一天君卿就跟長在晉桓帝身上似的,一直到傍晚時候,吸夠了龍氣才悠悠轉(zhuǎn)醒。
君卿只覺得她身下的床榻也太硬了,一點兒也不舒服。她撐起手正準(zhǔn)備起身,掌心下的被褥卻熱乎乎的,還能像活物一樣跳動。她迷迷糊糊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硬朗如雕刻一樣的臉,斜長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帶了一點粉色,看著又軟有彈。君卿摩挲了下手指,心頭微癢有點想動手。
平日霸道威嚴(yán)的人此時正靜靜地睡著,有點小乖。君卿抬頭見他雙眸依舊閉著,忍不住伸手了,先試探的點了一下。雖然是一觸即離,但卻真如想象般溫?zé)?,彈性也很好?p> 觸感彈彈的,君卿有些上癮,又去點了好幾下。
這么騷擾,睡得在沉的人也該醒了。
晉桓帝在她點第二次的時候就已經(jīng)醒了,只是想看她接下來在做什么便沒有睜眼。沒想到這個小家伙居然玩上癮,你別光玩唇啊,倒是碰碰其他地方啊。
卻不想君卿卻是個專一,當(dāng)真只對他的唇情有獨鐘。晉桓帝終于忍無可忍,一把把做亂的小手握進(jìn)手心。
“沒良心的,朕今兒就是抱了你一天,醒了便這樣報答朕?!睍x桓帝把小手拉到唇邊親了一下。
“這個給你?!边€真是,不但讓人抱了這么久,還吸了不少龍氣。君卿難得有些心虛,半晌就在晉桓帝都快忍不住放過她的時候,她突然在晉桓帝面前攤開手,光芒一閃,空無一物的手心多了一片銀色的扇形鱗片,鱗片有核桃般大,也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還閃著瑩瑩光芒。
晉桓帝并未去接,而是問道。“這是?”
這鱗片有些眼熟,像極了君卿身上的鱗片。若當(dāng)真因為他玩笑的話,君卿便送她身上的鱗片,他心里是沒有一絲愉悅的。
“這是吾的護(hù)身鱗片,因為蛻皮后吾的身體會非常虛弱,所以每次蛻皮之后都會自然形成一片護(hù)身鱗片。這是最新的,送給你?!本浣忉尩溃职咽滞八土怂?。
她沒有說的是,因為是護(hù)身鱗片,在她蛻皮之后的幾個時辰效果是最強(qiáng)的,之后隨著時間遷移,效果會慢慢減弱,直到變成普通鱗片。這種護(hù)身鱗片在她蛻皮之后的短時間還算有用,之后與她也沒什么用。但是對于晉桓帝這樣的凡人卻有極大好處。而且護(hù)身鱗片跟凡間的荷包手絹同樣私密,靈族從不會輕易送人。
聽她這么說,晉桓帝才放下心,將鱗片接了過來。“卿卿一番心意朕就收下了,就當(dāng)是朕與卿卿的定情信物。”
“隨便你!”送護(hù)身鱗片什么也太曖昧了,君卿送出去就跟把什么燙手的東西送出去一樣,連忙把手縮回來,臉也緊緊埋在晉桓帝的懷里,短時間該是不會出來。
縮手埋頭的君卿此時心里不住的吶喊,她到底在干什么,是昏了頭嗎。怎么會把護(hù)身鱗片送出去,現(xiàn)在后悔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