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不歸的規(guī)格是地標級別的,歷史不短,第一代至今相隔六七十年,掌權(quán)人已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到現(xiàn)在不知道變更了多少人,任誰也想不到最后怎么落在一個小子的身上。
想到這里,米蕊瞥了陳熱河一眼,趁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又收回了目光。
陳熱河感覺到了余光,不動聲色的陪同著米蕊往前走,假裝的若無其事。
陳熱河站在米蕊的身后,嘴角勾起。
米蕊不喜歡有人站在身后,轉(zhuǎn)頭一回身與他的目光想接,瞪了他一眼之后,轉(zhuǎn)了回去。
陳熱河今天有事,送米蕊回了房間之后便離開了,米蕊怕打草驚蛇不敢多問。醉不歸,還是別墅的事,都急不得。
臨近晚上八點,米蕊的房間電話響了,土褐色的屏幕上顯示六個數(shù)字,是內(nèi)部的電話,米蕊放下疑心,接起電話。
只聽聲音干脆利落說,“二樓205?!?p> 米蕊皺了皺眉頭,正要開口詢問,對面已經(jīng)掛斷,成了忙音。
起身穿上鞋子,米蕊簡單的頭發(fā)整理一下,蓬松卷發(fā)。
米蕊望著鏡中的自己,素眉寡唇,面色虛白,輕嘲了一聲。
電梯直降到二樓,酒氣,煙草,隨同著裝扮浮夸大膽的男女,米蕊這一套不起眼的裝扮此刻正與整個環(huán)境格格不入。
找到205,米蕊推門而入,醉不歸外面的裝扮已經(jīng)是富麗堂皇,包廂里更是別有洞天,本該昏暗的光線,卻處處閃著光,流光溢彩,后來米蕊才知道那就酒瓶折射出來的瑰麗光芒。
米蕊拘謹?shù)淖哌M去,四下尋找陳熱河的身影,一時人太多,煙霧太繚繞,她看不清,琢磨的走到最內(nèi)側(cè)的沙發(fā)坐下。
“你坐在這里干什么,坐到中間陳哥身邊啊。”旁邊的女人推搡了米蕊一下。
米蕊朝著中間看去,沙發(fā)上的卻有個男人,身形很像陳熱河,只是被酒杯擋住了面貌,她站起身子,一點一點擠過去,包廂里的女人紛紛給米蕊讓道,厚厚的地毯,高跟鞋難以掌控,米蕊不注意,踉蹌往后倒,一支手從后面扶住了米蕊的腰。
一聲輕佻的笑,手趁機攬住了米蕊的肩膀,嘴里污穢的說,“美女,還沒玩呢,腿就軟了?!?p> 竟然不是陳熱河。
“陳哥,你說什么呢。她可是小陳哥的女人,心頭肉?!?p> “陳熱河?”男人聽到這個名字,臉色一沉,目光凌厲的看著她,男人抬起她的下巴,把她的臉強行捏住,陰沉的打量了一番,搖了搖頭,對著眾人笑著說,:“就這么個娘們,我還以為是什么國色天香的大美女,恐怕連服務(wù)員也比不上吧,小混混就是小混混,上不了大堂?!?p> 話音剛落,迎來一片附和笑聲。
“可不是嘛,這清湯寡水的還不如個村婦?!?p> “你們這樣說就不對了,陳先生可把她護的跟個寶貝似的?!?p> “你們什么都不知道,之前她還在這里應(yīng)聘過坐臺小姐呢。”
“……”
“原來陳熱河好這口啊。哈哈……”男人身邊的人哄堂大笑。
米蕊咬緊牙關(guān),既不掙扎也不說話,只是淡漠的看著他。
這個人和陳熱河存在利益糾紛,也許這個人是她捋清楚所有線索的關(guān)鍵,她也許可以探一探。
男人淡淡說道,“小混混的品位,我看不慣,下賤。換一個,別在這里礙眼?!?p> 米蕊不覺得的閉上了眼睛,求知欲強迫她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她深吸一口氣,從桌子上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他以前再是混混,現(xiàn)在也是醉不歸的老板。”
男人譏諷一笑,奪過米蕊的酒杯,前身測到她的耳后,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真以為他是這里的老板?”
“不是嗎?”米蕊坦然道,“比你看起來像多了?!?p> 男人又笑了一聲,壓低了聲音,“情人眼里出西施,不過你看走眼了。現(xiàn)在給你一個機會回歸正途。”
“什么?”米蕊沒聽明白。
“你當著他的面說想跟我好,我真金白銀賞你?!蹦腥耸植焕蠈嵉沫h(huán)上米蕊的腰。
猥瑣。
米蕊覺得油膩極了。
米蕊覺得之前的想法是錯誤的,從這個身上她得不到她想要的。
“你為什么恨他?”米蕊問道。
“他也配我恨他?”男人輕笑一聲,滿臉的不屑。
“恨到連他的女人也想要?難道除了在這方面占便宜,其他地方你都沒機會贏他了吧?!?p> “你胡說什么?”男人驚訝的夸張,怒說,“他也配跟我比?”
米蕊嗤笑一聲,故作厭惡的搖搖頭,“他不配,比不上你惡心?!?p> “我惡心,可我沒做過喪天良的事情?!蹦腥顺蹲∶兹锏念^發(fā),陰狠的說,“他的事,你估計都不知道吧?!?p> “什么事?”米蕊試探性的問,回應(yīng)遠比想來的更烈,米蕊被摁在桌子上,她還來不及反抗,一瓶烈性酒就被捏住鼻子,猛地灌酒,連停歇的時間也沒有,呼吸被剝奪,米蕊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窒息感和瀕死感
大概過了幾分鐘,包廂的門被人踹開。陳熱河摸了摸米蕊的手,滾燙的如同火爐,再看她的臉色,又紅又熱,環(huán)視了四周,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叫囂的男人不以為是,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擦了擦嘴唇,說,“你的女人味道不錯。”
“陳里昂,你找死?!标悷岷诱Z氣淡漠,殺氣卻十足。
兩邊陷入了僵局之中,碰巧孔瑾也匆匆的趕了過來,看見陳熱河懷里的米蕊便猜到了事情的經(jīng)過。
陳里昂臉色大變,周圍的人也被嚇得不敢出聲。
陳熱河繼續(xù)說,“我已經(jīng)給過你很多次臉了,要不是看在老爺子的份上,我早就廢了你。”
“小混子,你敢!”陳里昂也叫囂著。
這話說的已經(jīng)沒了底氣,只剩怒氣已經(jīng)上來了,孔瑾怕會出事,趕忙按住了陳里昂,帶著他走出了包廂。
陳熱河看了一眼懷里的瑟瑟發(fā)抖女人,快步的走上了電梯。
為了維護他,她才甘愿受這樣的罪嗎?
陳熱河心頭一顫,觸動了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