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武夷郡千佛山,羽侯鎮(zhèn)是必經(jīng)之地,入夜時分,一行人才住進嚴家客棧。
上次來的時候,一行人被人迷暈,后來得知玉山宗被滅門,此時故地重游,大家都心事重重,除了白墨寒。
“婉芝師妹,我家近月樓在這羽侯鎮(zhèn)的分店,明年年初就能開張,到時候可能要分走你家不少客人呢!”
“切,看你們的本事嘍,我們這寶鶴齋入駐這羽侯鎮(zhèn)也不過兩三年,卻一躍成為羽侯鎮(zhèn)客棧酒樓第一,名氣勝過當?shù)卦S多老字號,如今正是勢頭,你們盡管放馬過來,我定與你一爭高下。”
“好,到時候我一定親自坐鎮(zhèn),一定勝過你!到時候你就乖乖求饒!我一定會憐香惜玉的?!?p> “登徒子,凈說大話。。。?!眹劳裰コ啄藗€白眼,不再理他。
看著這對冤家,眾人忍俊不禁。
只有玉無衣呆呆的坐著,行尸走肉般的一口一口的吃飯,游離在人群之外。自從聽到那日隔壁包間談話后,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整日一言不發(fā),悶悶不樂,不像以前傷好些了,無事就跟在嚴婉芝屁股后頭當個跟屁蟲,還美其名曰報答救命之恩,令眾人無話可說。
或許是這段時間太忙,亦或是玉無衣存在感太低,此刻看著魂不守舍狀態(tài)低迷的玉無衣,剛好又到了羽侯鎮(zhèn),葉塵曦想著似乎有些事情該做了。
明日還要接著趕路,大家都早早歇下了,可是溫心卻怎么也睡不著,窗外陣陣蟬鳴,月光皎潔,樹影婆娑。毫無睡意,她索性穿好衣服去院里散散心。
想起剛來到這里時,她覺得很迷茫無助,甚至想在那秘谷投湖再死一次算了,當時沒多想就跟著小白鹿出來了,然后遇見了葉塵曦他們,誤打誤撞的踏上了江湖之路,開啟了另一段人生。此刻,她看著一輪皎月,突然覺得很平靜,又有些傷感,她有些想媽媽了,可是,她再也沒有媽媽了。
“在想什么呢?秋水?”
“誰?”溫心立刻警惕起來,抽出了萬骨鞭。
“你不認識我了嗎?”一蒙面黑衣人從旁邊的花叢中走出來,慢慢走到溫心面前。
“你蒙著面,鬼認識你??!”溫心往后退了幾步
“哈哈哈。你看我都忘了這事。”男子伸手扯掉了面巾,月光下,一張英俊硬朗的面容映入眼簾,溫心并不認識。
“你當真失憶了?”看著溫心面無表情,男子有些失落,“你真的把我忘了?!?p>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p> “怎么可能,你還說過一輩子都不會放過我的?!?p> “哦?那你肯定是我的仇人。”
“哈哈哈,算了,忘記了也好。秋水,把天元令給我,你不能放在身邊,會有危險!”
“等一下,這話怎么有些耳熟?你是上次那個問我要東西的黑衣人!”溫心突然想起上次在青山鎮(zhèn),第一次半夜出現(xiàn)在她房間的黑衣人。
“秋水,你相信我,我是為你好,快把天元令給我。”
讓給就給,把人當傻子嗎?還有那天元令是什么?溫心心想,正準備問個清楚,忽然從樓上急匆匆跑下一個身影,擋在她面前。
“何天賜?你居然沒有死!你來這里做什么?”董霽允將溫心護在身后,不許他靠近。
“怎么,只許你在這里嗎?”董霽允的出現(xiàn),讓原本面色溫柔的何天賜頓時變得陰冷起來。
“你難道忘記了你做了些什么?你怎么還有臉活著,還找到這里來?”
“你!”何天賜表情有些猙獰,握緊了拳頭,隱約見他好像氣得渾身顫抖,溫心也握緊了手中的萬骨鞭準備隨時迎戰(zhàn),沒想到何天賜忽然放開了拳頭,低下頭嘆氣,“終究是我負了你,秋水,十年了,我知道我錯了,可是我好像也錯過了你?!?p> 說罷,何天賜抬眼看著溫心,許久不說話,最終還是扭頭而去。
走了沒幾步,何天賜停了下來,沒有轉(zhuǎn)身,“天元令重現(xiàn)江湖,定然會引起動亂,我會暗中保護你的秋水,保重?!?p> 然后飛身一躍,消失在夜色中。
“天元令是什么?”等到何天賜走后,溫心才問董霽允
“據(jù)說,天元令是開啟九幽門秘術(shù)的鑰匙。”董霽允悠悠答道。
“鑰匙?”溫心突然想起了什么,低頭看向自己腰間的那塊黑色圓牌,然后指了指問董霽允,“難道是這個?”
想起自己把這圓牌帶著四處瞎晃悠,如果這真的是天元令,按何天賜說的,那她不是危險了,是非常危險。。。
“事實上我也沒見過?!?p> “那我明天問問葉師兄吧,說不定他知道?!?p> “不許問?!?p> “為什么?”
“你很依賴塵曦?”沒想到董霽允卻反問她
這個人真奇怪,溫心翻了個白眼,不理董霽允朝房間走去。
看著溫心毅然離去的背影,董霽允哭笑不得,自嘲道:“葉塵曦的飛醋你都吃,霽允啊霽允,你真的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