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上官邢風(fēng)朝司徒星月伸出手,打算帶她一起。
然而,司徒星月往后一躲,“我是說,你自己跳?!?p> 上官邢風(fēng)伸出去的手頓住,“那你怎么辦?”
“你跳進去,再給我開門唄?!?p> 上官邢風(fēng)“……”
雖然司徒星月是一副天真的表情,但上官邢風(fēng)就覺得小丫頭心里在笑話自己!
可惡!司徒星辰,你趕緊來看看你妹妹!太欺負(fù)人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上官邢風(fēng)不情不愿的提氣一躍,從大門上面落入了司徒府內(nèi)。
司徒星月邁著小短腿,噔噔噔跑到大門跟前,歡歡喜喜的等著上官邢風(fēng)給她開門。
過了半晌,那門還是分毫未動,司徒星月不禁疑惑。
“邢風(fēng)哥哥?”司徒星月開口叫了兩聲,也無人應(yīng)答。
兩扇大門關(guān)的嚴(yán)實,連司徒星月想往里瞅瞅都找不著門縫。
“小姐,你這門還能打開嗎,店里還等著我們回去干活呢?!鄙砗蟮膬蓚€小二提溜著四個偌大的食盒,忍不住開口催促。
司徒星月跺了跺腳,實在等不下去了。
她后退一步,輕輕一躍便上了大門頂。
司徒府的布局其實極為簡單,是最為普通的三進院落。前院以水為主,入眼就是一池碧綠的湖水,一座石橋躍水而過,通向前廳。
司徒星月向下環(huán)顧了一眼,竟然沒發(fā)現(xiàn)人。
“難道又出事了?”司徒星月心中不禁擔(dān)憂,她輕輕落了地,打算到前廳看看。
一落地,突然想那兩個小二還在外面站著,便趕緊轉(zhuǎn)身,要去開門放他們進來。
這一轉(zhuǎn)身,眼前的情景讓她呆愣了一下。
上官邢風(fēng)竟然好好地站在那里,只是臉上表情略微復(fù)雜。
司徒星月剛想發(fā)問,忽然發(fā)現(xiàn)一旁那個一臉嚴(yán)肅的中年男人,渾身氣勢瞬間收斂,愣愣的叫了聲。
“父親…”
司徒敬板著臉,眼中仿佛透著高山一般渾厚的壓力,讓司徒星月忽然有些心驚。
母親林婉兒此時并不見人。
“你還知道回來?”司徒敬沉聲問道。
“我——”司徒星月本想把事情解釋一番,但看到父親威嚴(yán)的眼神,又覺得這解釋顯得很多余。
五年了,她杳無音訊,家人連她在哪,是不是還活著,到底還能不能回來都不知道。
她無法想象父母和哥哥是以什么樣的心情度過這五年的。
再見時,哥哥一張冷面,讓她心里忍不住的刺痛,眼淚當(dāng)場就抑制不住的流下來,好不容易等她控制好情緒,才當(dāng)街走出去與星辰相認(rèn)。
見到父親時,雖然那模樣看起來容姿煥發(fā),但是聽說他閉關(guān)了五年后,她忽然意識到,父親是忍受了多大的壓力,才能下如此之決心。
而母親,明明是那么嬌弱的一個人,現(xiàn)在卻變得臨危不亂,堅強又勇敢。
這些全都是因為她。
她很想沖過去抱住他們,告訴他們,他們的女兒星月回來了。
但是忽然之間,內(nèi)心又有些膽怯,促使她沒有第一時間去與他們相見。
她一定讓父母失望了…
“父親,我知道錯了,我該早些回來的?!币粚铀庠谒就叫窃履请p明亮的眼睛里涌出。
“我不該讓你們等這么久,都是我不好,我好想你們——”說完,眼淚已經(jīng)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一滴滴落在腳邊的地上,砸出一朵朵水花。
司徒敬兩眼透出的壓力不知在什么時候,消失不見。
他伸出手,想要去抱一抱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兒。
一條纖細的胳膊比他還快,將星月抱進了懷中,他,則被擠到了一邊。
“星月不哭,母親在這,母親也想你!每天都想!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林婉兒輕輕拍打著司徒星月的后背,讓司徒星月哭得更加兇了。
“母親——”
“司徒敬!你看你,星月好不容易回來,你非要把她惹哭!今晚你別回房了!還回去睡你的后院吧!”
被夫人批頭訓(xùn)斥了的司徒敬一臉委屈,他這么做還不是因為心疼媳婦嘛,那后院都塌了,哪還有地方睡覺。
司徒星辰同情地看了眼司徒敬,表示無能為力。
大門已經(jīng)打開,他和上官邢風(fēng)一人拎著兩個大食盒走進來。
此時正值中午,外面街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各種叫賣聲傳進司徒府,帶來了久違的熱鬧氛圍。
“咱們先吃飯吧,不然飯菜要涼了?!?p> 一桌人圍坐在黃花梨的圓桌前,上面布置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一桌子菜。
“星月,多吃點,你怎么這么瘦了,那老者苛待你了?”
司徒敬跟兒子商量了半天,總算得以坐在司徒星月的右手邊。
他一邊不停地給星月夾菜,一邊滿臉笑容的跟她說著話,極力刷新自己的黑臉形象。
“父親,碗里都盛不下了,再說我現(xiàn)在在長身體,看起來自然會瘦些,師尊他可沒苛待我?!?p> “師尊?你拜他為師了?”林箐也留下一起吃飯,跟上官邢風(fēng)一起。
“對,箐姨,師尊待我很好?!?p> 三位長輩一聽,聯(lián)想到剛剛跳門的事,自然而然覺得是跟老者學(xué)習(xí)修煉武靈氣。
然而司徒星辰和上官邢風(fēng)卻知道,除了武靈氣,恐怕還有醫(yī)術(shù)。
“星月,你怎么知道宇文雄會有黃花梨家具?”司徒敬一問,眾人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來。
“因為之前和哥哥在路上遇到宇文正,我發(fā)現(xiàn)他的馬車外層是用黃花梨做的,而且極新,但是馬車內(nèi)部和底部卻只是普通的木料,于是,我就猜測,這馬車一定是宇文雄用余料做的?!?p> “他會有余料做馬車,那主料自然會用在更重要的地方,例如家里的床、桌、椅。”
眾人一聽,覺得十分有道理。
“這么說,這些黃花梨的家具是宇文雄從他家里搬出來的?那他不得被氣死了?”林婉兒一想到宇文雄那青白交錯的臉色,就覺得胃口大開。
“婉姨,不止如此,我們還做了其他安排,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鄙瞎傩巷L(fēng)笑得一臉得意,要說這好戲,他可是功不可沒。
司徒星月和星辰兩人對視一眼。
等著看吧!
林婉兒她們看孩子們一副不打算說的樣子,只得按耐下好奇,詢問起司徒星月離開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