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一只覺得后背刺痛,耳朵一直發(fā)懵,過來許久才好一些。
“你怎么樣?”夜十一掏掏耳朵拍拍被他護(hù)著的張?zhí)?,剛才他把他按在下面,照理說應(yīng)該沒事。張?zhí)鞗]有聲音,看起來是嚇到了。夜十一往后面看過去,這一看心也是一跳。剛才的越野已經(jīng)爆炸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哪來的力量,竟然在短短幾秒內(nèi)扯著張?zhí)炫芰诉@么遠(yuǎn)。他記得剛才在車邊上的還有張山和張水,他站起來緊張的左右看看,不會他們出身未捷身先死了幾位吧。
“真是不好的預(yù)感啊?!惫Τ蓮暮竺孀哌^來,手里拎了個一臉懵的張山,而張水整個人縮在候燈后面,看起來嚇壞了。他們剛才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只是瞬間他們就被拉走了。還未出門就出了事,這場爆炸來的莫名其妙,三個小時后等他們再出發(fā)的時候已經(jīng)只剩下一輛車。張?zhí)扉_車,他們四個人坐后面,其余的人都沒有跟過來。倒不是他們不想跟,而是他們不讓,用功成的話說,這幾個人跟過去他們大概很難走到目的地,于是那幾位留下來呆在家里,不要出門,不要動。
車子出了城,夜十一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從BJ到了杭州,那被稱為門的東西一下子就讓他們轉(zhuǎn)移了,夜十一對門的好奇更濃了。出了門上了高速,夜十一就開始發(fā)困,醉酒的效果還沒完全消除,漸漸的他就睡過去了,半途的時候他感覺到邊上有人靠了過來,一股熟悉的氣息闖入,夜十一迷糊的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認(rèn)出是候燈,也就沒管。
這一次睡的天昏地暗,夜十一醒過來的時候竟然已經(jīng)是晚上,候燈靠在他身上睡的沒有一點(diǎn)形象。功成則靠著車門睡的不省人事,比較清醒的就是坐在副駕駛的名就。名就看他醒了往后看了一眼,夜十一看見他臉上有一道淡淡的傷口,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感覺名就的眼神有點(diǎn)幽怨。
“怎么了?”
“你們真好睡?!泵驼f的輕,原來在半路他們的車子拋錨了一次。名就下車換輪胎的時候突然一個車沖了過來,幸好他反應(yīng)過,只是擦傷。開車的張?zhí)煲彩芰它c(diǎn)傷,對方下車不停的道歉,兩人也不好當(dāng)場計較,就留了聯(lián)系方式。從頭到尾后面的三位都是一點(diǎn)動靜也沒有。
夜十一有點(diǎn)不好意思,他很少醉,也不知道自己醉了的后遺癥竟然是這樣,邊上的兩個人竟然和他一摸一樣。名就扔給他一些吃的,夜十一吃了一點(diǎn)就吃不下,靠著休息。他完全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在哪,不像是高速,反而像是在小道上開著。這樣的開著開著,夜十一又開始發(fā)困了,只是忍著。候燈的腦袋越靠越過來,最后整個人塞在他懷里,夜十一順手拿了件外套給她蓋上。突然他的手僵硬了一下,外面是暗的,車內(nèi)開著一盞小燈,并不是很亮,夜十一撇向車窗的時候看見的是車內(nèi)的景象,突然這么一見略略有點(diǎn)刺激。夜十一看見了一個骷髏頭在給他們開車,這種事情讓他打了個冷顫,他有點(diǎn)想沖到前面駕駛位置上看看的沖動。
“張?zhí)?。”夜十一輕輕的喊了一聲。
“有事嗎?夜先生。”張?zhí)旎貞?yīng)他,帶著一絲疲倦,畢竟他開了一天的車,夜十一搖搖頭,說了一聲沒事。名就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臉上似笑非笑。
“怎么樣,清醒了吧,我可是看了一天?!币故获R上明白他的話,名就早就發(fā)現(xiàn)了,而且看了一天。夜十一沒發(fā)出聲音問他怎么回事。名就搖搖頭,眼里似乎帶著一絲可惜。車子繼續(xù)開著,半個小時候,張?zhí)焱O萝?,說是休息一下,他們還要三個小時才能到。
停下車,張?zhí)炀拖氯ヌ嵘窳耍蛔?,夜十一馬上問:“這怎么回事???這小子……。”名就還是搖搖頭:“等到了老家就知道,師傅接的案子每一次都很有意思,這次也不例外?!闭f完靠著椅子上,隨口還問了句,要不要跟他換換,他也想到后面睡著覺。夜十一搖頭拒絕了,他不想看一個骷髏頭開車的三個小時。
張?zhí)旌芸炀突貋?,他上車的時候夜十一特意看了他一眼,現(xiàn)在看他除了臉上帶著疲倦其他一切正常,但若看玻璃,依舊是那個骷髏頭。剛想把眼神收回來,夜十一突然不動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張?zhí)斓难氯ネ競€氣,竟然還帶回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