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
“舒妹!”
“丫頭!”
兩人慌忙地跳下馬車,跑向云舒。
“別過來,快上車回去叫人!”云舒堪堪避過一刀,皺眉看了一眼袖子上的血跡,尼瑪,第一次被砍,真疼,好想捅他兩刀子!扣住還想捅她刀子的‘老三’的胳膊,向后一扭,“咔嚓”一聲,那人捂著胳膊連連后退,哀嚎。
“媽的,小賤人?!眳鞘系拇蟾鐓菑姲l(fā)狠了似的揮刀劃向云舒。
“鐺”
劍影閃過,吳強手里的刀直落在地,看著云舒身后的兩個男子,眉心緊皺,倒霉,還有高人相助?
“呼”
云舒轉(zhuǎn)身看向兩人,拱手,“多謝大俠出手相助!”要不是他倆,估計小命真要交待在這兒了!
“舒妹,沒事吧!”云香聲音哽咽,嚇死了,差點兒,她以為小舒也要....
云舒搖搖頭,她得緩緩,刀光劍影的,這可不是的武俠劇!
“姑娘,剩下的交給我和暗一了,改日你還是當(dāng)面謝主子吧!”暗六拱手,掃過她滲血的胳膊,遞過一個酒杯大小的白瓷瓶子,“這是止血散,告辭!”
云舒凝視著手中的藥瓶,低頭不語,主子?應(yīng)是君洛璃了,他...有什么目的不成?兩人非要說有什么關(guān)系的話,無非是賣家和買家,自己對他不甚熟悉,唉,得了,又欠人情了,還有一車魚。
暗一押著要逃跑的吳強,“老實點兒?!?p> “姑娘,安心,這幾人就交給主子了,告辭!”一手一個拎起就走。
“小賤人,算你走運,等老子活著出來那天,就是你的忌日,等著吧!”算是他栽了,呸!
暗六回手劈向他的脖子,唧唧歪歪的煩死了!
“這就完了...?”
老吳頭大夢初醒般迷糊第地望著幾人消失的方向,還以為幾人躲不過去,沒成想大反轉(zhuǎn)?。?p> “哈哈,沒事就好,快回去吧。”彩霞拍著胸口,干笑著,嚇死個人了,快回去壓壓驚吧,別一會兒再竄出幾個人,受不起驚嚇了,況且,小舒的胳膊也需要包扎。
云舒坐在牛車上,扯下半截袖子,對著傷口不要錢似的撒著藥粉,見不再滲血,停手,恩,效果不錯,湊近聞了聞,云南白藥吧這是?
云香見那手臂上猙獰的血痕,小聲啜泣著,日后嫁了人可咋整?
“唉,阿香姐,別想那么多,人沒事就好,瞧你這梨花帶雨的,若是哪家小伙兒看了去,心疼死?!辈痪褪且粭l疤吧,改日與何老研究研究祛疤的藥膏,不還是光滑如初嗎!
“哼,你慣會取笑我,你還是想想回去怎么哄你那大伯娘吧!”
唉,她大伯娘啊,頭疼!
“大伯娘,哥,哥,快出來,姐姐回來了!”奕鳴見牛車停在家門口忙向屋里喊著,小臉紅撲撲的,黑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著,撲向云舒。
“姐,姐,你怎的回來這般晚?”仰著小臉不開心的問著,雙手攀上了云舒的胳膊。
“嘶”收回小弟握住的胳膊,疼,疼,疼死姐了,估計又滲血了。
奕鳴瞧著也紅了眼,“嗚嗚嗚嗚,奕鳴給姐姐吹吹?!蹦侨绺绺缢f,自己太能吃了,力氣變大了?要不姐姐的胳膊咋流了血!
“咋啦咋啦?哭啥?”
刑氏看著幾人蒼白的小臉也沒多想,只覺得無非是早上起得早趕路沒睡好,累的!
“小舒,買了紅棗....”視線觸及到露在外裹著衣袖的手臂,紅了眼,顫著聲,“咋弄的???這是,血都滲出來了?!?p> “阿姐”跟著過來的阿志小手緊攥著云舒另一只手。
唉,就知道會這樣,“大伯娘,忙完我再和您說,啥事沒有,上了藥的,不信您問問阿香姐和彩霞姐?!?p> “啊,咳咳,嬸子,劃傷的,沒事,快去做飯吧,莫要錯過了吉時。”這妮子太狠了,腳指頭都要被踩斷了。
“唉,一個個的都不省心,回屋換衣服吧,飯前還有個儀式啥的,等會兒子逸也回來。”
末了,還盯著云舒換了藥才肯罷休,瞅著那傷處抹著眼淚去了灶房。
城內(nèi),君洛璃躺在榻上小憩,周身氣勢收斂,鳳眸緊閉,面容姣好,如溫潤公子一般。
暗一暗六出現(xiàn)在室中,雙手抱拳:“主子。”
“恩,如何?”
暗一道:“如主子所料,那幾人是沖著云姑娘去的,屬下拷問了一番,領(lǐng)頭人吳強,是與姑娘四嬸吳氏的大哥,因與吳氏母女起了沖突,故吳氏心生暗恨找了吳強幫忙,企圖....”
暗六瞥了他一眼,切,慫樣!“企圖輕薄云姑娘。”
君洛璃睜開雙眼,冷意乍現(xiàn)。
“咳咳,主子,云姑娘厲害的很,腳起腳落的撂倒三個漢子,屬下佩服。”察覺到君洛璃的怒氣,暗六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不想自己還有個豬隊友。
“對,奈何賊人太過狡詐,劃傷了姑娘的胳膊..”
‘砰’
滿室幽香,香爐....踹翻了...
君洛璃也搞不明白自己的情緒了,莫名的緊張、擔(dān)心,奇怪,難不成又病了?“那丫頭可是要給爺縫香囊的,竟然被人傷了!爺有些乏了,許久沒見到血了,下去吧!留條小命即可,玩夠了就送到衙門吧!”
“屬下告退”
主子的意思無非就是碰了姑娘的手不用要了,茍延殘喘牢中度過后半生!
這么多年了也沒見過主子對誰這么上心,不過是農(nóng)家女子,恩...厲害的農(nóng)家女子,莫不是喜歡了?主子也開竅了?還是府里缺了繡娘?恩,定時這樣,想來云姑娘的手藝極好。
暗一暗搓搓的想著自己能不能也討個香囊,笑的傻兮兮的。
暗六離他幾步遠,神經(jīng)??!
軟塌上的君洛璃出神地望著樓下的行人,心里想著云舒,幾次接觸他總是會忘記她的年紀,無他,她表現(xiàn)的太過穩(wěn)重,即使與他交談也從未顯露膽怯,若是她如那兩位女子一般不敢上前、小心翼翼,興許亦不會對她產(chǎn)生興趣。
他自認自己從不是溫潤的,他是肆意的、乖張的、紈绔的、狠厲的,怎的如今唯獨對她柔了心?
拿起一旁的小青龍,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