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云舒站在院中活動筋骨,昨晚睡得不好,夢里都是阿香姐抱著衣服追在她后面跑,咦~驚悚,噩夢連連,導致她睡得胳膊腿酸。
“阿姐,做的這是啥?”
阿志站在一旁有樣學樣,抻抻胳膊,抬抬腿,脖子時不時歪一歪,動作雖然奇怪,不過做完很舒服!
“嘻嘻,時代再召喚,此乃中小學生廣播體操,來,跟著姐姐的節(jié)奏,擴胸運動,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姐,姐,你慢點,我跟不上了?!?p> 奕鳴小胳膊小腿的來回倒騰,同手同腳!
“噗”
云舒實在是憋不住了,小弟順拐了,還在那有模有樣的學呢!真是古時沒啥玩的,廣播體操也成香餑餑了,瞧瞧院外做拉伸運動的堂哥就是,指不定小姑她們在屋里偷著學呢!
早起干農(nóng)活的,三三兩兩扛著鋤頭路過云舒家,紛紛探頭瞅著院里院外兄弟姐妹幾個跟跳大神兒似的動著,好奇地開口:“舒丫頭,干啥呢這是?病了?”
為啥不問云子逸呢?因為就屬云舒鬼主意多,說不定都是她琢磨的!
“啊,李叔早,哈哈,啥病了,我們這就是身子乏,活動活動!”
又做了一遍,云舒停下,攥著衣袖擦擦汗,呼,動動脖子,感覺沒有那么緊了。
“喲,瞧著可有趣,改明兒叔也照葫蘆畫瓢做做哈!”
還別說,跟著動了兩下,肩膀還挺松快兒的,就是這動作著實糙了些,又蹲又展臂的,還得壓腿,把式太多了!
刑氏端盆粥走出灶房,見屋里屋外群魔亂舞似的,嘴角一抽,“咳”清了清嗓子,張口說道:“行了啊,別跳了,快過來吃飯,瞧把我家奕鳴累的,走路都不會走了!”
阿志簡直沒眼看了,上前給他揉揉腿,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小弟,道阻且長,仍需努力啊!”
奕鳴摸了摸腦瓜頂,疑惑地看著哥哥,啥意思?嫌他走的路還不夠遠嗎?那...他從院們那走一次?
“好了,阿志帶著弟弟坐過來吃飯,飯后要檢查功課的?!?p> 云子逸放在腿上的手,抬起做了個抄寫的動作,笑瞇瞇地盯著他倆。
阿志一激靈忙拉著弟弟坐好,等著其他人,眼睛時不時地偷瞄子逸哥哥。
“哈哈,還是堂哥你有辦法,小妹佩服佩服?!?p> 兩個小的現(xiàn)在最怕這位兼夫子的堂哥,也不知道做了啥,能威懾住這兩個小的,阿志還好,奕鳴嗎...插個翅膀分分鐘上天的節(jié)奏?。?p> “大伯,午時有時間您回來一趟唄?!?p> 飯后,云舒叫住抬腳準備離開的云正偉。
“行,午時回來,咋?舒兒遇到啥麻煩了嗎?”
云正偉腳步一頓,擔憂地看著云舒,舒兒很少有事開口求他,一向獨立慣了,再加上現(xiàn)在孩子大了,姑娘家的心事,他也不好過問,莫不是上次城里他沒跟著去,遇到啥混混不成?
城里的混混—吳浩.....“阿切!!”連連打了兩個打噴嚏,揉揉鼻子,嘴里嘟囔著‘又有人在背后編排小爺了!’
云舒默,難不成她長了一張悲劇苦情女主的臉?她大伯太過緊張了。
無奈地開口,“大伯您想哪去了,我就是想和你說說明日燈會出攤子的事?!?p> 一旁的云燕明了,接著說,“大哥,舒兒釀了幾壇果子酒,約莫是成了。”
“知我心者小姑也!”
看看明日上市的反響如何,如若不行,自己家喝了也不虧,反正山上有的是山葡萄,頂多賠了幾個壇子錢。
“哈哈哈哈,舒兒還會這手藝呢,成,晌午回來給大伯嘗幾口?!?p> 說完欣慰地揉了揉云舒的發(fā)頂,邁步而去。
“唉,真叫人傷心啊,走了,果酒也沒咱們的份兒!”
云子逸頗為幽怨地瞥了瞥云舒,轉(zhuǎn)身拉著兩個小的走了,那背影...蕭瑟至極!
云香低頭收拾桌子,她啥也沒看見,那絕對不是自家哥哥,那說話的口吻莫不是被附了身?
云舒......額....傲嬌了?
咦~搓了搓胳膊,雞皮疙瘩掉一地!甩甩頭,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
“小舒,明日你打算怎么玩?”
彩霞拆著手里纏在一起的線團,出聲問道。
“啊,大概賣賣貨,晚上閑逛一番,??!”
云舒吃痛地叫了一聲,捏著被繡針扎到的食指,嘖,疼死了!拿起一旁的布巾擦了擦冒出的血珠,繼續(xù)做著手里的活計。
“你這弄的是啥?”
彩霞湊近瞧了瞧,“嘖”,難怪扎了手,好家伙,一塊木板上扎了四顆針,沒戳成篩子也是幸運!
云舒手上的動作一壓一穿的,時而皺著眉拆了繼續(xù)一壓一挑,“這編的是四葉草,明日拿去賣,紅色的,圖個喜慶?!?p> 燈會的另一個有趣之處不就是俊男靚女偶遇逛夜市嗎,瞧她愛香姐就知道了,也是大伯娘給做的衣服太多了,到現(xiàn)在還沒挑出個中意的。
彩霞瞧那動作又纏又穿的,眼花繚亂,索性不看了,四片葉子的草,沒啥好學的!還不如她手上的如意結呢,稱心如意,萬事如意!
“小妹,我爹回來了?!?p> 云子逸站在門外向屋里說了聲,并未進去,畢竟,屋里沒個長輩。
“哎,來了,來了?!痹剖媛暵晳?,忙放下手中的活計,“彩霞姐,你在屋里繡著,我出去一趟。”
云舒走出房間,先去了地窖,趴在一排酒壇子上聞了聞,稍作片刻,挑出中間的一壇,抱出去,來到乘涼的棚子。
“嘿嘿,大伯你們聞聞看?!?p> 解封酒壇,一把拔掉木塞,一陣濃郁醇香的果酒氣味立即彌漫在幾人周圍。
云正偉輕聳鼻翼,嗅了嗅,任憑他飲酒這么多年,也愣是猜不出這是什么酒。
幾人一下子被這酒吸引住了,“這就是什么果酒?!山葡萄釀的?”云香湊過來聳著鼻子問道。
“當然,葡萄酒,哈哈,顏色極美,等著,我舀幾碗?!?p> 取過一旁的酒提子,舀出,緩緩倒入白瓷碗內(nèi),寶石紅般的顏色鮮艷奪目,充分的與空氣接觸后,果酒的香氣越加濃郁。
額....請忽略碗底沉淀的雜質(zhì)....
“阿姐,顏色可真好看!”
阿志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碗里的酒,好看,聞著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