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男子,似是早有準(zhǔn)備,一聽到召見,就從殿前拐角處現(xiàn)身,行至宋觀等人身邊。
他從順如流,先瞧了常樂手中的圣旨,再瞧了常安手里的圣旨,隨后躬身道:“啟稟王爺,常公公,兩份圣旨,無論是從做工,刺繡,還是先皇筆書,甚至玉璽印章,都一模一樣。”
眾臣嘩然。
“一模一樣?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非恭康王真是陛下選擇的繼位人?”
“……”
宋玄也是一驚。
怎么可能?
一般皇帝的玉璽,不都是被十分嚴(yán)密的保管著嗎?偽造那更是不易了,退一步說,就算說印章是被仿造的,那宋觀那張圣旨其他地方,怎么可能也是真的?
要知道,圣旨是非常難造假的,不論是從精密的做工,幾十多道程序的加工,其中的刺繡,縫補(bǔ),拼接更是數(shù)不甚數(shù),還有這字跡,印章,一模一樣的內(nèi)容。
若是那個趙管事沒有說謊的話,那么只有一種可能。
這圣旨,真的是真的!
若不是親眼所見,皇位是她老爹要傳給她的,宋玄都要懷疑自己了。
那廂常安也懵了,搶過常樂手中的圣旨,跟自己手中的那份對照,愣是一絲破綻也沒看出
宋觀這廝又笑了。
“公公,你要知道,趙管事可是修了幾十年的圣旨,就算你不相信他,那你也得相信相信自己吧,公公也是跟在皇伯伯身邊的老人了,圣旨到底是真是假,你自己心中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考量了?!?p> 宋玄看著常安拿著兩張圣旨不斷比較,見他久久沒有否認(rèn),看來她的想法是正確的。
可此時,他依然在不斷的看著兩張圣旨,看了半天竟沒找到紕漏,神情竟一下蒼老了許多,而他身前的宋觀卻得連連大笑,得意不止。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宋玄掙開衛(wèi)謙握著她的手,沖到常安面前,直面宋觀。
“大哥啊,好久不見啊,你想找的公主妹妹我,在這呢?!?p> 眾臣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容貌極為出挑的女子突然從人群中站出來,眉目間清麗動人,一顰一笑皆是萬種風(fēng)情,大臣們此刻都不禁瞪大眼睛,紛紛彼此眼神交接。
他們之中有的年輕,有的年邁,神色也大有不同,或驚疑不定,或連連細(xì)看,一時間議論紛紛。
“這就是那位乾元公主?”
“不知啊,十六年過去了,應(yīng)該是這么大了吧。”
“前幾日不是聽說中毒了嗎?怎么現(xiàn)在卻大好了?”
“不會是有人假冒?畢竟這公主咱們誰也沒見過啊。”
年輕官員們猜測道,他們大多剛剛?cè)氤瘞啄?,對這位公主只是有所耳聞,根本不記得皇帝有這么個女兒,如今是頭一回見。
“我看未必,你看那女子的眉眼,和那早逝的純德皇后,是不是很像?”一位摸著胡子的年老者道。
“哪里是很像,我看就是一模一樣啊?!彼磉吅退昙o(jì)相仿的人,贊同道。
“是啊,你們瞧這眉,這眼,簡直和皇后一般,出落的那叫一個天姿國色。”
“……”
宋觀看見她,笑得更開心了,搖搖頭道:“喲,妹妹來了啊,今天有興致出來見人了?看樣子,身體恢復(fù)的不錯嘛?!?p> 見你煤啊見人,相不相信我打爆你的狗頭???。?p> 看來這個宋觀是見過原主的,而且是前不久原主中毒之前見過。
說到中毒,哼,香引那丫頭可說,這人很有可能是謀害自己的兇手啊。
不管到底是不是,反正宋玄現(xiàn)在很不爽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