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乘勝追擊
玉染與墨培霆在寒州王府里共度的除夕之夜,兩人的感情也因此更進了一步。
“這就是所謂的先婚后愛吧!”玉染心里默默想著,她與墨培霆之間,最初不過是為了利益關(guān)系勉強走到了一起。
作為前世當(dāng)演員的她來說,她認(rèn)為至死不渝的愛情是戲里才會呈現(xiàn)出來的情感,所以前世的她害怕觸及感情,所以也不想在這個世界有感情的糾葛。
可世事難料,緣分讓她遇到了墨培霆,外人眼里冷漠、冷清、冷淡的寒王殿下偏偏對她別樣對待。
她非木乃也非冷血之人,墨培霆的好、墨培霆愛,她深深地感受的到,在經(jīng)歷過相識相知相處后,她發(fā)現(xiàn)她在一點點接受直至喜歡上了墨培霆。雖未愛的死心塌地,愛的銘心刻骨,卻愛了,在平平淡淡的相處中相愛了。
正月初一,用過早膳后,府里上上下下人等給兩位主人行大禮。
大方的玉染大手一揮,每人賞了一兩銀子,并按照人數(shù)輪值,直到初五恢復(fù)正常工作。
祭拜完墨培霆母妃牌位后,一臉壞笑的玉染問道:“殿下沒怪我拿你的銀子做人情吧?”
“我的便是你的,日后我這個人也是你的,但不許把我拱手讓人?!蹦圉荒槧N爛的笑容,言語看似霸道卻是深情滿滿。
“呵呵呵!殿下竟然也會說笑話啦!”調(diào)皮的玉染翹起腳捏了一下墨培霆的臉:“寒王殿下盡管放心,我就算把整個天下送人了,也不會把你讓出去,我舍不得喲!”
堂堂寒王殿下被玉染一個動作一句話哄得笑容滿面,笑著說道:“玉染之言深得我心!”
“都說男人像孩子,需要哄,果然如此呀!”玉染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
被哄高興的寒王殿下一整天笑容一直掛在臉上,并心甘情愿的打扮成富家公子的模樣,陪著玉染去了一趟寒州香火最旺的寺院。
大年初一,在外逛了一天的玉染回府后洗漱一番,晚膳后飲茶時忍不住好奇心,期待的眼神投向墨培霆:“宴會那天,聽幾位夫人說過這家寺院供奉的菩薩很靈驗,有求必應(yīng),殿下求的是什么呀?能否透露一二?”
“我求的是……”墨培霆賣關(guān)子的看了一眼焦急萬分的玉染,嘿嘿干笑兩聲:“告訴你也無妨,此事需你我兩人合力才行,我求府里今年能添人進口……”墨培霆停頓下來,奸笑的看著玉染,又補充了關(guān)鍵性的一句:“是多一個孩子,這樣府里會更熱鬧些?!?p> 聽聞墨培霆如此說,既懊惱又羞怯的玉染白了墨培霆一眼:“殿下若想……”
墨培霆邪笑一聲,靠近玉染,在其耳畔低語:“我想要的是你跟我的孩子!”
“噗哧”一聲,玉染口中的茶水如數(shù)噴在了墨培霆身上。
玉染急忙拿出帕子邊給墨培霆擦衣服邊埋怨道:“堂堂寒王殿下臉皮越來越厚了!”
“只是對你而已!”墨培霆動作麻利的脫下外袍:“馬上要就寢了,脫了就是!”
脫下外袍的墨培霆幾大步上了暖炕,側(cè)著身子看向站在地中央的玉染。
“殿下先睡吧!我想……想把那本野史雜談看完。”想到墨培霆口中的孩子與就寢兩個字,玉染一點點向房門口退去。
玉染未走幾步,便被墨培霆捉了回來,彎腰把玉染抱了起來:“你不是一直勸我,夜間不要用眼過度嗎!”
“放我下來!”玉染壓制住聲音,控制著自己沒有大叫出聲。
看到玉染糾結(jié)的模樣,墨培霆一陣爽朗的笑:“我又不會強求于你,怕什么!”
于是,信守承諾的寒王殿下果真沒有強求玉染,兩人同床共枕睡了一個安穩(wěn)覺。
大年初二,寒王殿下開始忙碌起來,赴宴、勘察軍營、部署戰(zhàn)略會議。
忙碌的寒王殿下每日一早在玉染睡夢中時便出去了,直到入夜之后才會回來陪玉染共進晚膳。
正月初五,玉染早早起來陪墨培霆用早膳,并親自為墨培霆穿上鎧甲,面上難掩擔(dān)憂之色:“雖說一切都在掌握中,可人心難測。東夷國主若識趣,后日便會遞降書,若頑固不化冥頑不靈,難免要等上一段時間,若再往壞想,怕是要有一場惡戰(zhàn)了。殿下……”
“你的擔(dān)憂我也曾想過,為了穩(wěn)妥起見,我早已向父王遞了緊急密函,袁家興今日會率領(lǐng)一萬精銳騎兵向寒州而來,確保萬無一失?!贝┐髡R的墨培霆點了點玉染的鼻子:“有我在,你放寬心就是了!”
“殿下深謀遠慮,運籌帷幄之中,我自然放心,人家只是擔(dān)憂殿下安危嗎!”玉染嘟嘟著嘴,伸出手指點了點墨培霆的前胸,哄人的功夫見長。
見墨培霆抿嘴嘿嘿傻笑,玉染轉(zhuǎn)而嚴(yán)肅的說道:“讓袁家興把聲勢搞的大些,對外宣稱是五萬精銳之師。待東夷國降服后,殿下不如乘勝追擊一舉拿下周邊幾個小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殿下無需顧慮太多,殿下為的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yè)。待天下一統(tǒng),誰又敢說出不敬之話呢!人們注重的往往是結(jié)果,而會忽略過程。所以,殿下盡管放手一搏。如此一來,天下間便只剩下天齊、南陵和蘭雅這三個大國與大梁抗衡了。”
墨培霆目光炯炯的看著玉染,目光里有驚詫、有驚喜、有疑惑、更有試探,說道:“天齊太子看破紅塵,隨正弘法師云游四海,天齊國主為之一蹶不振,所以天齊已不值為患。至于蘭雅國,不過是女王當(dāng)家,眼界有限,王子玉錚無心國事,與事無爭,所以蘭雅國對大梁也夠不上威脅。日后能與大梁一決高下的怕是只有南陵國了,南陵國主顧正浩心狠手辣,而且野心勃勃,非良善之人?!?p> “殿下!”玉染打斷了墨培霆的話,思量片刻后說道:“南陵國主顧正浩之所以狂傲,儀仗的是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和糧食。而自從大梁收復(fù)了顧正澤的和平郡,“天下第一糧倉”喬家便名正言順的歸大梁國了,顧正浩失去了一大助力,無外乎自斷雙腿。一個沒有雙腿的人,殿下又何必畏懼呢!”
“我非畏懼,是怕顧正浩冥頑不靈,認(rèn)識不到這一點。大梁與南陵國終究是要有一場惡戰(zhàn)了,只是苦了天下百姓。唉!”墨培霆感慨道,眉頭一皺,眼里的一抹憂愁揮之不去。
正是這樣有憂國憂民之心的墨培霆才讓玉染為之動容,為之仰慕。
玉染抬手揉了揉墨培霆的眉頭:“既然與南陵國免不了一戰(zhàn),便把損傷降到最小,我主張速戰(zhàn)速決?!?p> 墨培霆握住玉染的手,放到唇邊輕吻了一下:“我會采納玉染的提議,待這邊穩(wěn)定下來,咱們便回建華城,我會跟父王商議此事。畢竟南陵非同小可,不是東夷與陳國那樣的小國?!?p> 玉染雙手握住了墨培霆的手,柔情似水的眼神看向墨培霆:“天下一統(tǒng)非一朝一夕之事,需做好長遠打算。首當(dāng)其沖是解決目前的問題,殿下親自給東夷國主下降書,切要保護好自己。初八殿下務(wù)必要回來,我在府里等殿下!”
“初八……”墨培霆目光中疑惑又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玉染莞爾一笑,笑的傾國傾城,笑的柔情蜜意:“初八是殿下的生辰!若殿下不回來,我便去邊境找殿下嘍!”
自從母妃逝世的墨培霆便不在過生辰了,那樣會讓他想起含著怨氣而去的母妃,而如今玉染提起,猶豫片刻后墨培霆欣然一笑:“好!初八我一定回來?!?p> “一言為定!殿下不許騙我!”一副嬌態(tài)的玉染翹起腳尖,在墨培霆臉頰上落下一吻。
玉染的主動,讓墨培霆頓時心花怒放,把玉染緊緊抱在懷里,貼在玉染耳邊低聲細語道:“側(cè)妃娘娘如此主動,本王怎可辜負你的美意呢!”
剛剛還在談?wù)撎煜乱唤y(tǒng)的兩個年輕人,轉(zhuǎn)瞬間已相擁相吻在一起了,是心心相通的吻,是心有所系的吻,是相親相愛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