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脫困,大哥
“這是怎么回事?”無咎身處黑暗之中,極力的催動著重瞳眼。
無數(shù)絲線似人體脈路延伸交織著,根本沒有絲毫的缺口或是漏洞,而即便是有也不是如今的無咎可以看出來的。
逼不得已的無咎只有不斷的順著這些復(fù)雜的線路來回穿梭,試探找尋著。
“怪不得那些人都不敢進來,根本就找不到出路嘛。”無咎抱怨,不過卻也沒有太過慌張。他堅信,只要他一直順著這些線路,遲早會找到出路。
黑暗中無咎不知跑了多少地方,來回調(diào)整了多少次線路。
突然,一聲悶響傳來,似什么東西裂開了一般。
無咎緊緊鎖定著聲音的來源,急速奔往著。
同時,眸中混沌異彩流淌,周邊的線路被深刻的記憶著。
于此同時,更深處的山體內(nèi),武氏摩的身上開始有了動靜。
靜如石胎的肉身之上,被雕像心臟處的一層光圈映照著,塵埃飄搖中,一道微小人影自雕刻上武動而出,照著了石胎之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又是道道光影武動而來,無聲無息的演練著各自的招式,接著,又化作一道道線條鐫刻在了泥胎之上。
一道,十道,百道,千道。
絲絲線路如同脈路,千雕百刻著演繹出了一完整的法身圖案,并完美的烙印在武氏摩的身上,武法氣勢陡然高漲,伴隨著一聲上古的發(fā)音更是將他從沉寂中喚醒。
“咚咚”
“咚咚”
心臟跳動的聲音再次響起,愈加強勁之中更是蘊藏特殊旋律,若有人在這,說不得要氣血噴張,興奮起來。
“嗡”武氏摩雙眸驟然睜開,一道光華急速閃過。
“轟”似早有準備,武氏摩直接長身而起,氣血轟鳴起來。
氣血暴漲,身上的武法圖案也是震顫而起,眼花繚亂般的化作無數(shù)細小身影武動開來,各自為主,炫目繁眼,聲勢浩蕩。
“好,果然不愧是我高武祖師都夢寐以求的極武之法,果然強大。”武氏摩興奮的長嘯著。
然而,沒等他高興多久,眼前的百丈雕像便開始裂痕,破碎。
同時,這山體也開始震顫,坍塌。
碎石雜落,動蕩混亂之下,武氏摩也不驚慌,似早有預(yù)料,下一刻,直接取了一塊古樸令牌,光華流轉(zhuǎn)中,直接被吸入消失不見。
外面洞窟附近,威哥突然跳了起來,他感覺一陣抖動自底下傳來,略顯驚慌。
“遭了,無敵師兄怎么還沒出來?”威哥一邊抱著昏迷的四人,一邊焦急道。
震顫感覺愈加強烈,卻始終不見無敵師兄的人影,威哥面色焦躁,再難忍耐。
下一刻,直接就悶頭往極武窟內(nèi)沖了進去。
“喂,你瘋了???”千年冼一驚,上前阻攔。
“你沒看見這洞里石頭亂墜嗎?”千年冼詫異道。
“不行,我無敵師兄還在里面呢?”威哥掙扎要往里沖。
“這是陣法自封,你進去了就永遠出不來了?!鼻曩闹惺煜?。
“不行,無敵師兄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埋入地底,就是死我也認了?!蓖绐{吼震耳,不知哪里來的一股巨力直接硬將千年冼推開數(shù)米,然后頭也不回的就沖了進去。
“喂?。。 鼻曩魷?,震驚著。
“嗎的,瘋子!”千年冼暗罵了一聲。
“千年取直,繩墨望眼,開?!毕乱豢?,一般烏黑的殘缺陣旗被直插地面,一絲黑色延伸著向著洞內(nèi)。
千年冼雙手結(jié)印,似橫豎劃線,同時,明亮的眸中更是遍布著黑色墨線,像是鎖定在什么。
“有了?!辈恢嗑茫曩蝗蛔隼€彈指樣,然后順著黑墨絲線就開始急速的往洞里沖去。
“跟我來。”千年冼步伐很快,不久便追上了威哥。
“多謝千年公子大恩!”威震天忙慌跟上,看著千年冼手上系有玄妙的陣道紋路,心中激動。
兩人一路左突右沖,埋頭直進。
山腹之內(nèi),無咎全身金色光芒明亮,不時的有如鳳氣血翻騰而起,擊碎一塊又一塊墜落的巨石,不時又以如龍氣血開道,有條不紊。
“真是麻煩,莫不是要用掉師傅給予的大挪移符?”無咎猶豫著。
“不行,以后師傅要是提及,那我怎么說?差點被埋的時候用了一張。”無咎思想斗爭著。
“不行,不行。”無咎又倔強前行。
“轟”坍塌搖晃的愈加厲害,出路恐怕也早已被封,可無咎就是不死心,仍繼續(xù)尋找著。
突然,一縷墨線延伸而來,似切割,似瞄準。
“這是什么?陣紋?”無咎重瞳眼呆萌,好奇的張望著。
接著,又是一道道墨線縱橫而來,似將整個山腹都解刨開來,筆直整齊。
無咎順著這些繩墨痕跡,鎖定了一處方向,急速前行。
一路開石破路,終于來至一面山壁,其上門型陣紋暗淡,顯然是陣法已經(jīng)被封鎖。
“嗯?”正當猶豫之時,山壁一側(cè)再次有墨線切割開來,同樣化作一門型模樣,無咎瞧了一眼,直接橫沖了進去。
“嗡”一聲輕顫,這發(fā)現(xiàn)自己來至原先的入口山洞,面前還站著兩道左右閃躲著的身影。
“無敵師兄,你總算是出來了!”威哥興奮。
“先出去再說?!睙o咎好奇的看了一眼面色沉著的千年冼,然后,直接強橫的拉起兩人沖了出去。
一路上腳下龍形步伐游動,眨眼便是近數(shù)十丈,且身周四道如鳳氣血旋舞長鳴,一路橫沖直撞,氣勢兇猛。
“怎么可能,好強大的力量,我在他手上竟然沒有絲毫掙扎之力!”千年冼被抓著手臂,猶如被一神鐵禁錮,絲毫撼動不了。
更難受的是少年身上散發(fā)的一股威勢,似熾熱般的霸道,直接讓他全身沸騰,胸悶氣短。
“小子,別亂動。”無咎自然有所感知。
而千年冼也罕見的老實了下來,任憑著無咎的拖拽。
“轟”震耳聲音不知吵了多久,終于安靜了下來,再抬頭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安全來至洞外。
“你們干什么呢?”正巧,剛一沖去地面就看見周亞幾人屁股對著他,埋頭在挖石頭。
“無敵師兄,你們?nèi)ツ睦锪??”幾人興奮。
“你們醒了?”威哥也是高興。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都十多天了,你們干嘛去了?”幾人詢問。
“什么,十多天了?!睙o咎一驚,不過,之后又想起了那道武法人影就釋然了。
“小兄弟,這次多謝你了。”無咎笑著對千年冼致意。
“小事,小事?!鼻曩?fù)雜的看著無咎,有些矛盾。
按說自己替他背了黑鍋,應(yīng)該教訓(xùn)他一頓才是,可如今看著無咎人畜無害的樣子,又不由的摸了摸手腕處的淤紅,立馬又平息了心思。
“師兄,這次可多虧了千年公子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到你呢?”威哥一旁說話。
“嗯,不錯,不錯,小兄弟古道熱腸,甘愿冒生死之危,營救我一個不相識的人,真是心地善良,世上罕見了啊?!睙o咎感動道。
“什么也不用說了,以后,你這個兄弟,我趙無咎認了?!?p> “師兄,你本命叫趙無咎?”
“正是,這可是我?guī)煾涤H口賜予我的道號?!睙o咎點頭。
“小兄弟,今年你多大了?”無咎看千年冼不喜說話,便主動開口詢問,同時也開始仔細的打量著千年冼。
長發(fā)披散,額有碎發(fā)遮臉,沉默安靜的時候,有些高手寂寥的樣子;風霜堅毅的面容之上,偶有一絲冷漠神色,如同深沉;耳上垂掛的指長圓珠吊墜,碧色秀氣,則又增添有一絲不羈與神秘。
再看看他的衣著步履,平凡普通,雖顯得有些寒酸,但也正合無咎的眼光。
因此,無咎對千年冼愈加欣賞,臉上的笑意也愈加的濃郁。
“呃,今年十七?!鼻曩蠈嵔淮?。
“嗯,既然如此,你以后就叫我大哥好了?!睙o咎面色沉穩(wěn)。
眾人:“……”
“嗯?怎么,莫不是瞧不上我這個大哥?”無咎挑眉,佯怒道。
“大哥”千年冼一抖,立馬老實認道。
“嗯,不錯,不錯?!睙o咎抬頭,抬手,拍了拍千年冼的肩膀。
“不過,大哥出門在外,身上也沒有什么好東西給你,這樣吧?!睙o咎看著千年冼似乎不怎么高興,沉思道。
“兄弟,你朝我攻來?!睙o咎眼部開始朦朧。
“什么?”千年冼愣神。
“隨你用什么術(shù)法功法手段,全力朝我進攻?!睙o咎靜立著。
“哦?!鼻曩礋o咎似乎沒有開玩笑的樣子,當即取出銹劍,小心的斬出一道劍氣出去。
“哎,兄弟不必留手?!币坏绖庖u來,無咎動都沒動,直接任其刺入身上,消失無蹤。
“好?!鼻曩右豢s,再次出劍。
再次一道劍道絲線劃來,鋒利所過之處,草石皆為兩半。
“兄弟,用全力啊。”可是,無咎還是沒有出手,任由絲線劃來,依舊消失的無蹤。
“兄弟,全力而為,大哥指點指點你?!?p> “你!”千年冼面色一冷,他以為先前都是在戲耍他。
當即,全身劍意沸騰,銹色劍意下,開始瘋狂的進攻。
“哎,這才像話?!睙o咎這才滿意點頭。
只是,也只是象征性的抬了一只手而已。
微小的金色如鳳氣血舞動手掌之上,不斷的消磨著銹色劍意,任憑劍意鋒利,始終無法破開防御一步。
“怎么可能,我這可是屬性劍意!”千年冼大駭。
“兄弟,繼續(xù)啊,還有沒有了?”無咎似挑釁的聲音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