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蒼?!绷枭n一雙冰藍(lán)色的眼眸涼薄的看向她。
凌蒼?凌蒼劍!
“劍靈?”傳聞,凌柒的這把劍可是有靈的。
“你來晚了,命格我已經(jīng)寫好了,不能改了?!彼久鼡P(yáng)唇笑了笑。
“……”凌蒼靜默了一瞬。
“那便毀了?!痹捳Z剛落,一道凌厲之氣迎向了司命。
司命連忙運(yùn)起靈力躲開?!斑@般脾性,竟與那凌柒一般無二,果真是她的佩劍?!彼久鼡u了搖頭。
“你這樣可是觸犯天界規(guī)定的?!?p> “無妨。”
“既是歷劫,必要經(jīng)歷苦難,你這般,到底是為她好嗎?”
“若你不報復(fù),自是不會毀?!?p> “……”
幾句話語間,司命府早已樹倒地翻,不少亭子都轟然倒塌,靈池中的靈水紛飛,霧氣紛紛。
她突然瞧見不少被她埋下地底的酒壇子,都壇碎酒散。
神色滿是心疼,眉目間染了幾分惱意?!拔业木?!你!你竟敢毀我的酒!”
赫然間靈力大盛,靈力不斷聚集,最后打向了凌蒼。
凌蒼愣了一下。
“酒?”
他垂眸,果真見原是埋在地下的酒壇都被翻了出來,四分五裂,各種酒香彌漫。
他運(yùn)起靈力抵擋,隨后低語道“對不起。”
司命一愣,止住了身形。
這這這,劍靈,竟然還會主動道歉?
這一點(diǎn)可就與凌柒截然不同。
凌蒼垂眸。
司命昂首惡狠狠瞪了凌蒼一眼。
“賠我酒!”
“……”凌蒼靜默一瞬,抬眸像個無知所措的孩子。
“如何賠?”
“這個嘛,你重新把這些酒釀好了?!?p> “我不會?!?p> 司命睜大眼,一臉豪橫。
“管你會不會,就得留在這給我釀!”
凌蒼眼眸微轉(zhuǎn),看了院子中那些被毀的酒。
“這些可都是上好的靈物釀得,有的埋了可不止百年!”司命邊說邊一臉痛惜,末了還不忘惡狠狠地瞪向他。
凌蒼沉吟一番,只得道一聲?!昂??!?p> ……
凡界,浣月國。
金碧輝煌的皇宮內(nèi),此刻燈火通明,一陣嘈雜。
下人們一個個垂眸快步奔走,只聽一個房屋內(nèi),不斷傳來女子的痛呼與低啜聲。
一個有著帝王之氣的男子,負(fù)手站在庭院,臉色陰沉,周身氣壓極低。旁邊的眾人大氣不敢出,一個個低垂著腦袋,生生怕這位帝王震怒。
此刻,大雪紛紛揚(yáng)揚(yáng),飄飄灑灑?;实勰窬o緊盯著那間房屋,藏在袖口的手緊緊縮進(jìn),手指攥得微微泛白。
伴隨著嬰兒的啼哭聲,這鵝毛大雪竟有一種漸小的趨勢,原本的陰云密布,此刻竟淺薄了幾分。
只見太陽朦朦朧朧,卻漸漸清晰。幾縷陽光竟是撒了下來,雪花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晶瑩的光芒。這場景極美。
皇帝在聽到嬰兒的啼哭時,臉上一喜,快步推門闖了進(jìn)去。嚇得屋內(nèi)的產(chǎn)婆與丫鬟們一跳,連忙行禮。
皇帝不耐煩揮了揮手,急切的問道“如何?情況如何?”
“恭喜陛下,是雙生子,母子平安!”
皇帝愣在原地,雙生子?他面上涌出欣喜,快步走到更里面。果真見兩個嬰兒,一個嬰兒閉著眼陷入深深的睡眠中,而另一個,竟是睜開了眼,咧嘴對他笑。
他連忙接過了她,輕聲哄了起來,那動作有幾分笨拙。
床榻上的女子,滿頭大汗,蒼白虛弱卻掩蓋不住她的絕代風(fēng)華,真真是個美人兒。
“霜兒,辛苦了?!被实墼谒~頭輕輕落下一吻。
“你看,這孩子,多可愛,還對朕笑呢?!?p> 皇后虛弱的一笑“像陛下?!?p> “也像你。累了吧,別說話了,快睡吧。”皇帝聲音輕柔。
浣月國的皇帝與皇后極為恩愛,在皇帝未登基時,兩人便結(jié)為連理。剛剛登基時,皇帝根基尚不穩(wěn),迫于各位大臣的施壓,納了幾位妃嬪。卻極少去寵幸她們。
這一段可歌可泣的情感,成為了浣月國不少百姓茶后津津樂道的事情。
皇帝膝下有,大皇子,墨流楓,柔妃娘娘之子。二皇子,墨傾城,皇后之子,三公主,墨傾心,同為皇后之女。
十七年后。
浣月國的城門突然大開,只見城門外浩浩湯湯一對人馬,個個士氣凜然,浩然正氣。
騎兵的為首有三人,中間白馬上的人,一身銀白盔甲,在陽光下耀眼奪目。
那男子,俊美無濤,眉目如畫,卻帶著凌厲,一雙黑眸似旋渦般深沉冷冽,膚色是全然不同于將士們的白皙,若不去看周身的氣場,說是儒雅書生也不為過。
兩側(cè)的百姓高呼“安月將軍?!蹦凶訙\笑回禮,這一笑,淡了那幾分凌厲,讓人感覺十分溫和。惹得不少女子紛紛紅了臉。
“將軍!我還是第一次來到京城,別說,還真是繁華!將軍,咱們能看到那傾心小公主嗎?那傾心公主是不是也與將軍這般俊美?!弊髠?cè)同樣身穿盔甲的男子,笑意盈盈的打量著四周。
他相貌堂堂,氣宇不凡,神采奕奕。
“洛將軍!這里是京城,注意一下言辭。”右側(cè)的男子忍不住出聲提醒道。右側(cè)的男子較于左側(cè)的相對秀氣一些,但眉目眼神也染著凌冽。
“哎呀!念白,我知道啦!”
“無妨?!蹦珒A城低聲道。“由著黎軒吧?!?p> 洛黎軒聞言,得意的望著念白一笑。
墨傾城帶著念白換了便裝,匆匆入了皇宮。
御書房內(nèi),
只見一個婦女,不減當(dāng)年風(fēng)華,仍有傾國傾城之貌。此時,她拉著墨傾城,伸手撫著他的眉眼?!笆萘?,也黑了。”話音未落,竟是兩行清淚先行流下。
墨傾城無奈的伸手抹去那淚珠,“母后,行軍打仗的,自然如此,不必憂心?!?p> 聞言,皇后嗔怒的望了他一眼“母后怎么能不憂心!你一個女兒家,放著公主不當(dāng),偏偏跑去那邊境,做這男兒該做的事!心兒,聽母后一句,回來吧,回來做一個公主,富貴平安一生不好嗎?”
墨傾心聞言靜默了一瞬,只是悶聲道。
“母后,做將軍是皇兄一生所望,兒臣只想實現(xiàn)皇兄的心愿。護(hù)衛(wèi)我浣月國也是浣月國每一個人的職責(zé),也是我應(yīng)該去做的?!?p> “心兒,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攬,母后看著都心疼。”
墨傾心揚(yáng)起一抹笑容“沒事的,母后。兒臣很好的!行軍打仗雖然艱苦,但兒臣真的很開心。只是頗為遺憾,不能為父皇母后盡孝?!?p> “好了,你也別勸了?!弊邶堃紊系幕实劢K是開了口。“回來了。
墨傾心望著他,淺笑“嗯,回來了。”
三人和諧溫馨的嘮了一會,墨傾城便開口“父皇,母后,兒臣想去看看皇兄。”
皇帝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去吧?!?p> 望著墨傾心離去的背影,皇后終是忍不住依偎在皇帝的懷里,輕輕啜泣起來。
“這孩子,倔得很!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攬,我看著都沉重。她對城兒愧疚不已,對陛下與我也內(nèi)疚,這個傻孩子?!?p> “唉……這也是她自己選的路,一個女兒家有如此氣魄,咱們應(yīng)該為之欣慰。”皇帝撫著皇后的背,輕聲安慰道。
皇后淚眼朦朧地望著墨傾心的背影……
墨傾心出了御書房,便見守在外面的念白迎了上來。
念白看著墨傾心的臉色“皇后娘娘又哭了?”
“嗯?!蹦珒A心淡淡應(yīng)了一聲,隨后向遠(yuǎn)處走去。
“也辛苦你了,陪著我一起女扮男裝去邊境?!?p> “你我之間還用說這么客套的話?本來作為暗衛(wèi)也是有很多訓(xùn)練的,去邊境倒沒有皇宮這些規(guī)矩,更是舒坦些!”
念白笑了笑。
墨傾心聞言笑了笑。
念白,是從小保護(hù)她的暗衛(wèi),與她年齡相仿,自幼一同長大的,感情十分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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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醉流年
吼吼吼,第一世它來了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