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罕見的搭腔了:“這也不成啊,大樹一件魔抗裝都沒有,剛才對面一張牌就把他下到了半血……”
“中路線短,至少還可以靠著塔混混發(fā)育……再讓他被殺一次,估計又得掛機(jī)了?!?p> 秦楓知道高毅本來是好意,但這人就是管不住那張逼嘴,非要拿上回諾手在泉池掛機(jī)的事開刷。
好在這一次何向陽沒有吭聲。
要是再一言不合,恐怕兩人真的在臺上干起架來了。
都以為這事就這么定了,沒想到迦南回了一句:“不行。”
秦楓沉吟了一會,“確實(shí)是不好搞,哪怕你一對一打劍姬有優(yōu)勢,但卡牌是隨時可以飛的。”
迦南不是怕這個,如果韓銀河真敢飛,他就敢殺兩個。
說句不當(dāng)人的話,他甚至巴不得對面多帶幾個兄弟來找自己的麻煩。
但問題是,韓銀河態(tài)度已經(jīng)擺的很明確。
這個架,他們死也不會打的。
只要自己在正面,那個團(tuán),他們也死都不會接。
對面鐵了心要避自己的鋒芒,如果這時候換去上路,反而是著了道,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劍姬絕對不可能再像上回那樣,傻乎乎跑來跟自己剛。
只要等TP一好,他隨時可以配合卡牌的大招下去帶節(jié)奏。
看一眼兩邊的裝備,劍姬甚至都不需要動手,只要能夠拖住迦南,正面四打四,哪怕是背靠防御塔打,自己這邊都是沒有勝算的。
之前迦南一直忍著沒動手,是想著能不能有空子鉆。
他在中路嘗試過了,但沒辦法。
透過那一波,他也知道對面的紀(jì)律性非常強(qiáng)。
說是五個人的游戲,打的就跟韓銀河一個人在玩一樣。
秦楓又說:“總讓他們這樣帶不是辦法,要不然干脆破釜沉舟,逼一波大龍團(tuán)?”
迦南回了一句:“逼不了?!?p> 高毅說:“你看下對面的裝備,可能打的贏嗎?”
迦南說逼不了,倒不是擔(dān)心打不贏。
而是知道對面壓根就不會接。
但凡韓銀河看到自己這邊有動手大龍的對面,他們絕對就會集結(jié)五個人去推塔了。
以迦南這邊打龍的速度,就是拿掉龍,也至少要用一路高地來交換。
到時候龍是打成了,但兵線推不出去,還是沒辦法。
就是五個人憑著BUF這一波去強(qiáng)推,對面只要守著打就行,完全可以讓劍姬往死里帶。
或者韓銀河干的更絕一點(diǎn),直接放一路高地,背靠著門牙跟你打。
你推不了對面基地,劍姬可是能平推掉你老家的。
最大的問題還是,除了自己以外,隊里沒有誰能夠阻止這個上單。
去一個死一個,去兩個死兩個。
如果自己不在正面,卡牌直接大招打團(tuán),打起來照樣摧枯拉朽。
所以迦南才說這個大龍逼不了。
說是逼不了,其實(shí)說的是高地不能掉。
只要破一路,基本上就是一個死局。
雖然眼下和死局已經(jīng)差不多了。
迦南覺得不能再繼續(xù)這樣下去,看到劍姬還在上路控線,他直接號召起來,五個人一塊去推下路。
對面下路配合打野,本來已經(jīng)把兵線壓到了二塔。
可一看到迦南從中路消失,立刻就撤了。
撤的果斷不說,從野區(qū)之前在紅BUF插的眼分明看到,這三個人連一塔都不呆了,直接退到了二塔處。
雖然他的魚人一直沒露頭,但也知道,對面肯定清楚這一波自己這邊是五個人抱團(tuán)過來的。
這時迦南這邊順著兵線,拔掉了對面的一塔。
幾乎就在對面下塔掉的一瞬間,劍姬和卡牌也同時發(fā)力,推掉了中路和上路的外一塔。
一換二……這樣的交換完全是血虧的?。?p> 秦楓幾番欲言又止,但看著迦南篤定著向前壓的步伐,還是沒有吱聲。
這時迦南說了一句:“去把團(tuán)開起來?!?p> 何向陽二話不說就答了一個“好”字。
迦南說:“你開不到的,要是正面去壓的話,對面就直接放二塔,守高地了。”
這個團(tuán)大樹開不了,秦楓的布隆就更沒法開了。
高毅知道重?fù)?dān)落到了自己身上,張嘴一下子就結(jié)巴了起來:“我……我開嗎?”
“我和你從野區(qū)饒過去,你就摸眼過去R閃把男槍踢回來?!?p> 說到一半,迦南又補(bǔ)上一句:“一定要開到男槍,開其他人沒用。他不死,到時候我們就是壓高地,這人也可以直接用大招把兵給清了?!?p> 高毅額前都冒冷汗了,回了一句:“我……我試試。”
“不是讓你去試,是一定要干成……”
迦南不是故意要給壓力的,哪怕面板的經(jīng)濟(jì)還是持平的,但經(jīng)過這樣一波血虧的交換下來,眼下的局面真的已經(jīng)命懸一線,如果干不成,這局游戲就沒了。
說話間,高毅也鼓足了氣,鬼鬼祟祟從紅BUF處繞了過去。
迦南原本非常擔(dān)心野區(qū)有對面的視野,如果被對面瞅見,恐怕那三個就頭也不回的往高地跑了。
但見到塔下的三人沒有著急撤的意思,應(yīng)該是想著在二塔處多拖一會兵線,懸在嗓子眼的心也踏實(shí)了一大半。
韓胖子在中路已經(jīng)沒了兵線,消耗不到二塔的血量。
可上路的劍姬是養(yǎng)肥了一大波兵推過來的。
這個卡牌也是毫不含糊的從野區(qū)抄近道過去,直接和劍姬一塊推二塔。
高毅知道這一腳等于這場比賽的命門了。
如果開不了團(tuán),就沒法把對面逼回來。
現(xiàn)在再去回防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以上路小兵的數(shù)量來看,別說二塔保不住,恐怕再多拖一會兒,連高地都沒了。
就在何向陽大樹和雙人組壓到二塔前時,對面三人已經(jīng)第一時間往后撤了。
這時迦南一聲令下:“開!”
高毅看準(zhǔn)時間,從野區(qū)大喇喇的走出來。
迦南在另一邊也早已經(jīng)撐桿跳翻墻而過,又一Q借著兵線作位移,等于是截住了對面往高地撤的退路。
一時之間,對面三個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如果男槍交技能往高地跑,那么等于和迦南貼臉了,必吃這個鯊魚,等于死。
但如果他交技能往二塔回頭,那么大樹會果斷接上W閃,那也沒有回路。
隊友們懸了大半的心,此刻也踏實(shí)了一大半。
毫不夸張的說,迦南給高毅創(chuàng)造了一個穩(wěn)贏的牌面,這一腳怎么都會中,甚至還可以省一個閃現(xiàn)。
高毅也動了。
他一個摸眼貼到男槍面前,抬腿就是一腳回旋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