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后,太陽已經(jīng)落山,但此時的夜晚卻并不寧靜,吳真走出自家的院子,趁著飽飯之余,他來到了鄉(xiāng)村小道上散步,在他的記憶里,村里很多小路都很差,有的是破舊的水泥路,有的甚至是砂礫鋪成的石子路,一到下雨天就會變成各種小水坑,走在上面都要小心翼翼的避開它們。
但如今的這些鄉(xiāng)間小路都早已被替換成了干凈的柏油路,車輛行駛的道路都是黑色的,還有一些鄉(xiāng)間的人行道都被鋪上了橘紅色的柏油層,周邊的綠化也被打理的干干凈凈。
吳真慢悠悠的沿著小路朝著青月湖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都是村里人開的私家客棧,掛著各種霓虹招牌,各家的院子也都被燈光照亮。
晚上鄉(xiāng)村的微風吹拂在身上,讓人格外清爽,還有一股淡淡的青草味道。
從各地過來旅行的人和住在村里的人都一個個地走了出來,他們在村里的各個地方轉悠。路上可以看到成群的小孩子在追打玩鬧,也可以看到一對對情侶或夫妻挽手散步,當然也可見三三兩兩的老者們聚坐在一塊安詳?shù)拈e聊...
這就是美麗的月湖鎮(zhèn)南灣村,這里沒有城市的喧嘩,不再擁擠,只有柴米油鹽醬醋茶,一半煙火一半詩意的美。
沒過多久,吳真便已經(jīng)快走到了青月湖邊上,也就不過十幾分鐘的步行時間,這一路上很多人他都不認識了,當然也有些人認出了他,吳真也禮貌地打了招呼,寒暄了幾句。
站在青月湖邊上,吳真深深的呼吸了幾口來自那湖面吹來的味道,腦子依稀閃現(xiàn)著小時候在這湖邊玩耍的情景,很美好的童年。
吳真望向湖面,平靜的湖面在淡淡的殘月光照下閃著粼粼的波光。湖的盡頭是一片連綿的黑影,那是前方的高山。
吳真看著眼前的青月湖,腦子里突然想到了一句話:“他們已經(jīng)來了!”,那個瘋子說的他們是指誰?疑問突然涌進吳真的心里。
思索片刻之后,他突然又坦然一笑,心想:“不就是一個瘋子說的話!我怎么還把它當回事了,跟我有何關系?真不應該,我得去找媽好好問問關于我爸的事了!”
想到這里,吳真便轉身離開了清月湖,按原路向吳家客棧走了回去。
回到吳家客棧,吳真發(fā)現(xiàn)院子里又多了兩輛車子,而此時大廳里也站著幾個人。
走進別墅的大廳,此時里面正有一對年輕的夫妻帶著一個兩三歲的小娃,男人一手抱著小孩,一手拎著一個包,而那女人正在跟吳真他媽交流著??吹剿麐屵€在忙,吳真則默默地坐到了客廳沙發(fā)上等了一會兒!
任曉薇忙完,轉頭看到吳真坐在那兒,便問道:“兒子啊,你傻坐在那兒干嘛呢?”
“媽,我等你呢?”吳真起身笑道。
“等我?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任曉薇沒好氣地瞪了吳真一眼。
吳真抓了抓腦袋走了過去,說道:“真的,等你忙完了,找你聊聊天呢!”
“找我聊天?平時在外一個電話都沒有,這次不知道什么原因,終于想到回家一次,還主動想跟我聊聊天,你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呀?”任曉薇趁機會故意發(fā)泄了下之前的不滿。
“媽,你這話說的!”
“我沒說錯,你平時心里有沒有裝著你老娘?。俊?p> “當然了,我還能有誰??!”
“我到希望你心里還有別人,都這么大了,也沒見你帶回來過一個,我每天看著這里一對對住進來的小情侶,真是羨慕啊,他們大部分都比你年紀還小,你看你這沒出息的家伙,你要把你老娘氣死??!”任曉薇繼續(xù)抱怨道。
“媽...還能好好說話嗎!”吳真變得有些不耐煩了。
“想好好說話,那你能讓我順點心嗎?”任曉薇發(fā)泄了一通,終于稍微平靜了一點,然后她繼續(xù)說:“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是不是有其他事找我?”
“額...你怎么知道啊?!眳钦婧闷娴膯柕?。
“我能不知道嗎,我是你娘,你動什么歪腦筋,我能看不出來嗎?”
“好了媽,我服你了,我這次回來的確有件事想找你問下!”吳真有些委屈的說道。
“快說吧什么事?”
“是關于我爸的事?!?p> “你爸?”任曉薇眉心一皺,重復道。
“對的,關于我爸的一些事!”
“你怎么突然問起你爸來了?”
“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我在查一個案子,后來在搜查過程中,我們找到了一件東西,這東西我記得我爸以前也有一個類似的!我這里有照片給你看下!”吳真娓娓道來,然后拿起了手機,翻出了干尸身上的吊墜。
任曉薇看了看吳真手機里的照片,一臉疑惑地說道:“看著是和你爸身上的那個有點像,怎么?你查的案子還查到你爸身上了,他都走了這么久了,和他還有什么關系?”
吳真看到他媽有些激動,便壓低了聲音說道:“沒,沒有,跟案子的關系應該不大,我只是個人有點好奇,而且后來我也仔細想了想,覺得我爸有些地方是有點不對勁!”
“臭小子,說什么呢!”任曉薇急忙用手捏了下吳真的手臂。
“媽,你干嘛啊,疼死我了!”
“叫你還胡說八道!”
“我沒胡說八道?!?p> 任曉薇雙眼盯著吳真,沉默了片刻,接著說道:“這樣吧,去我房間說吧!”
隨后兩人就來到了房間,只見任曉薇隨手關上了門,坐到了靠窗的沙發(fā)上,吳真則在床上隨意的一坐。
“說吧,你想知道什么?”任曉薇問道。
“關于這個吊墜的故事以及關于我爸我不知道的一些事。”
“這個吊墜自從我認識他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他身上了,之前我也問過他,他跟我說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跟我開玩笑說是什么傳世之寶,可保平安,所以一直隨身攜帶。”任曉薇繼續(xù)解釋道。
“這東西現(xiàn)在在哪?不是應該要傳給我才對嗎?”吳真好奇道。
“對啊,去哪了呀?按理說是應該傳給你的,你爸走得太急也沒跟我交待清楚,后來我也沒把它放心上!”任曉薇拍了拍自己腦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