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君,還有這位姑娘,我,我這該說的也說了,不該說的也都說了,你們可千萬不能傳出去?。〔蝗弧辈蝗贿@仙門百家日后怕是再也沒有他清河聶氏了。
“不會。”有藍忘機的承諾自然是不會,不過……聶懷桑看了看魏無羨。
“有含光君的承諾我自是信的,不過這位姑娘。”聶懷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魏無羨,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放心,我是含光君帶來的人,自然是含光君說什么就是什么?!蔽簾o羨給他先打一劑安心丸。
有了兩人的承諾,聶懷桑的心也算是稍稍放下了點,這千叮嚀萬囑咐之后才肯回去。
聶懷桑走不久后,那劍靈就突然躁動起來,兩人又合奏一曲安息,那躁動的劍靈才慢慢平靜下來。
藍忘機走過去在他面前單膝跪下,掀起裙擺一看,皺了皺眉頭,半晌道:“先出惡詛吧?!?p> 魏無羨趕忙收回腿道:“我自己來吧。”
看著自己腿上的惡詛痕,思緒又飄到了別處,在想別的。半晌喃喃自語道:“那劍靈明明前幾日并無異動,怎的今日又會突然躁動起來?!?p> “是你腿上的惡詛痕。”藍忘機一語道破,仔細再想一想前幾天也確實都是并無異動,就今天突然躁動,怕是只有今天從金陵身上轉(zhuǎn)移過來的惡詛痕刺激著了。
“這金陵身上的惡詛痕肯定是從聶家的祖墳里沾染的,這么說那劍靈和清河聶氏有關(guān)聯(lián)啦,等明天怕是又要去一趟那里了?!?p> “嗯?!?p> 兩人第二個清晨就出發(fā)重返行路嶺,去時正看見聶懷桑在那收拾昨日金陵炸毀的墻!
“聶宗主,砌墻呢?”魏無羨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一會兒又要在拆一次人家墻。
“是,是啊?!甭檻焉D弥茸诱谧∽约壕团屡c藍忘機對視上。
“那個,不好意思啊。待會兒可能還要再麻煩你重新再收拾一次。”
“是是是,哎,等等,不要啊?!边€沒說完,避塵就已經(jīng)出鞘,剛砌好的墻又倒了。
然而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又看了看那些棺材。
“聶宗主。聽你昨日說這兒的棺材里都是歷任宗主的佩刀,那是不是所有的刀都在這兒呢?”
“是,是啊,哎,等一下你們不會又要開館吧?!?p> “聶宗主事關(guān)大事,這當然也要開棺看一看了。”魏無羨也知道跑來刨人家祖墳不合適,但是這件事牽扯甚廣,不得不仔細查一查。
“哎呀,好吧,好吧,你們幾個開棺吧。”含光君既不阻攔也不說話,就算是當場默認了。他打又打不過,沒辦法了,只能讓下人們開棺了。
下人們將這些棺槨都打開,一一確認過,并沒有什么不對,這讓魏無羨很是不解。
“這聶家歷代家主的刀都在這兒了嗎?”
“是,是啊。”聶懷??戳丝创_認到。
“霸下?!彼{忘機這一提醒,這才想起來聶懷桑的大哥當時走火入魔不知去向,死后就連他的佩刀霸下也不知所蹤。
這些藍忘機和魏無羨也知道了,那封惡袋里面的東西哪里是劍靈,那就是聶明決的刀靈,被人用陰虎符強制移到這里把劍上。
真相系大白就不必再多留。
“聶宗主,我們還需要再繼續(xù)調(diào)查此事,還望以后可以得到你的多多幫助?!蔽簾o羨想到以后說不定還要求聶懷桑幫忙,提前就像打好招呼。
“如果真的是大哥的霸下,那還請含光君和姑娘……哎!”聶懷桑心中五味雜陳。
“放心?!逼溆嗟奈簾o羨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告了別,兩人便下了行路嶺。
兩人去了昨日的客棧先安定下來,魏無羨一進房間就趴在床上不想起來因為小腹傳來陣陣絞痛。
“你受傷了?”空氣中若有若無的一股血腥味,藍忘機立刻過去給魏無羨探了探脈,并沒有受傷和中毒的跡象,可魏無羨的樣子看上去也委實疼的厲害。
“藍湛我是不是中毒了?我肚子怎么這么痛啊,疼死了?!?p> “并沒有,我去請大夫?!彼{忘機畢竟不擅長醫(yī)術(shù),還是要請大夫來看一看。
這大夫來也是探了探脈,然后紅了個臉??戳丝次簾o羨這個身子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大抵是那個來遲點,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大夫就在腦子里腦補著。
大夫走到藍忘機身邊道:“姑娘這,這是月信,難免……”
“月信是?”好嘛,這個當丈夫的都不知道,這小姑娘也真是遭罪。
這個大夫腦子又在腦補了。
“呃,公子,你找一女婢來,在下會給女婢講清楚的?!?p> “好?!蔽簾o羨在床上疼的直打滾兒,這大半夜的上哪里找個小姑娘?于是就把客棧的老板娘給找來了。
老板娘一聽便樂了,本就不是什么大事,這倆小夫妻還真是緊張。老板娘腦子里也在腦補魏無羨和藍忘機是一對小夫妻。
客棧老板娘拿了套干凈的衣服給魏無羨換上,還給魏無羨說了有關(guān)這個“月信”的事,說的魏無羨臉都紅了。
走時還不忘囑咐藍忘機:“公子,對你家小娘子好點,這幾天別讓她做些粗活,吃飯也清淡些,勿食太辣太涼之食?!闭f完笑嘻嘻的走了,再看看魏無羨也沒有剛剛那么疼了。
“你這是怎么了?”
“呃,沒事了,沒事了”藍忘機哪里懂得女子之事,就連他都不懂,也是剛剛才知道一點。
剛好一點的魏無羨又作起妖來,完全忘了剛剛老板娘的囑咐。
“藍湛,我想喝酒了。”
“不行?!眲倓偰莻€老板娘說不讓他這段時間吃冷的,那酒也是冷的,自然不能讓他碰。藍忘機很堅決。
“就一口,一口,不多的?!钡鹊绞至?,確實一口喝完,魏無羨心里這樣想的。
沒辦法,他又不能喝冷的,要了一副溫酒的器具,溫熱了給他倒了一杯。
“還真就一口啊,喝酒哪里需要用杯子的?而且還這么小的杯子。根本就不夠喝嘛。”不得不說魏無羨這發(fā)牢騷的樣子?,F(xiàn)在看來倒更像是撒嬌。
“一口就是一口?!?p> “啊,好了好了,我不喝了,不喝了?!闭撝v道理,他永遠都講不過藍忘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