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當街問供
夏祁遇,秋斌白,早飯用罷,照常巡街。
羅二丫不在,但這小東西并沒有聽話回家躲著,而是又跟著出去勞作的大人,上城外撒野了,攔都攔不??!
唉!╮(╯_╰)╭
煩惱,還不止這一個。
今天小鎮(zhèn)的氣氛,沉悶壓抑。以往鎮(zhèn)上彌漫的歡樂與祥和,好像隨著祥和橋的坍塌,也一并垮掉!又或者是隨著昨晚的烈焰,被一起焚毀!
人們神色凝重,腳步匆匆,時不時還交頭接耳,說一些,讓大家面色更顯沉重的話題。
……有什么東西,變了。
夏秋兩人,大費心力才總算斗跑了一隊不速之客,如今一看這情勢,竟仍如風中落葉,看似隨風而動瀟灑自在,實則難以自主。
兩人心情不佳,默默無語,慢慢來到一處卜字形路口處,忽然,變故突生!
一陣馬蹄聲自前方響起,幾個騎士,從橫向街中縱馬沖出!
一晃而過間,兩人似乎看到,其中一匹馬后,還馱著個可疑的麻袋。
更有一個聲音在騎士后邊,遠遠叫嚷:“站住!你們快把管家放下來!”
?!
光天化日,膽敢搶劫?不是搶人財物,而是直接搶人?
一箭雙雕?人財兩得?還挺會玩兒哈?
秋斌白不及多想,果斷出擊!
一揚手,前方馱著麻袋的那匹馬正在減速轉彎呢,瞬間臀部中了一袖箭!馬匹一聲嘶鳴,人立而起,直接把騎士連同麻袋,全都掀翻在地!
其余騎士紛紛勒馬怒喝!“大膽!何方狂徒,竟敢攔阻?”調轉馬頭,幾人直接駕馬朝兩人沖殺而來!
夏祁遇聞言氣得鳳眼輕瞇,戰(zhàn)意四溢:襲擊官差,城內縱馬。當街綁架,倒打一耙?
眼見對方如此跋扈,她果斷拔刀,迎敵向前!
英姿做炫舞,有月破空出!
姑娘單人執(zhí)刀,直面數騎!
每一次轉身,手中重刀都帶起一片清冷月光!
刀光如月,凄美婉約。
月光起,馬哀嘶!
悲鳴聲中,錯身而過的馬匹,前肢已被一刀盡斷!人,馬,頓時一起撲街,馬匹前身拍地,后身更是高高揚起,直接把騎士狠砸到身下!
夏祁遇視若無睹。
身不停,刀不靜,每轉一圈就是一輪月,每輪月下都倒著一騎。
小夏輕舞幾圈,桀驁駕馬沖撞而來的幾位騎士,便已盡數撲街。
秋斌白也不閑著,小夏剛一迎戰(zhàn)騎士,他就奔著一開始就被鏢倒的那位騎士去了!
他也不和迎面而來的騎士搶道,而直接側身行走,踏著街道一側墻壁,腳步連蹬如履平地,就此飛身而起,趕赴前方。
……然后就是剛剛那一幕,小秋才繞過騎士,小夏就把他們全數擺平了!
那剛出場就落馬的騎士,也是反應飛快之人。他眼睜睜看著眾同伴被兩人輕松放倒,自忖力不能敵,于是也就不再管那注定帶不走的麻袋,而是直接摸出暗器,甩出!本人借機跑路。
小秋側身一閃,躲開幾枚暗器的同時伸手夾下其中一支,想看看暗器形制。不料這一側身,正見身后小夏那里,有人爬起,鬼祟地也摸出暗器,正企圖偷襲小夏!
“小心暗器!”
他只來得及一聲斷喝,敵人已經出手!
小夏急速轉身,面對暗器,橫刀擋下了射向面門的一支,卻被另一支,正中胸口!
秋斌白瞳孔一縮,驚愣當場,剎那之間,天地無聲!
顧不上逃跑的騎士,顧不上手下留情,顧不上任何事情!
早上,他已身著往昔舊衣,其上多有獸筋,看似累贅,實則是近身攻伐之利器!
哪怕此刻秋斌白意識混亂,卻沒有影響出手!他幾乎依賴本能地橫臂做弓,取箭,放箭!
幾聲驟響后,小夏那邊,幾個原本就已受傷之敵,已經紛紛捂著心口脖子等要害,不甘倒地!
小秋徑直快步來到夏總身邊,抱起,看傷:正中心臟……
感知不到時間,徹底遺忘空間,他就呆呆跪在那,好像一秒?又好像一年……
“太卑鄙了,居然用暗器!”小夏突然說話了?。?!
秋:ヽ( ̄д ̄;)ノ?。。?p> 姑娘突地睜眼,一副很不服的樣子,嘟嘟囔囔的,撅嘴叫板!“有種拿刀拼力氣?。”澈蟀邓闶菐讉€意思?!”
“別說話!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館!”一見夏祁遇貌似中氣尚足?小秋頓時來了精神,打算抱人趕路!
嗯!剛第一鏢打傷了一匹馬,那個應該還可以騎!我去把它追回來,就用它趕路!
小夏頓時懵了:“醫(yī)館?去那干嘛?怪貴的!不過是小小驚嚇,我吃串糖葫蘆就好!”
小秋:(=_=)……怎么說?糖葫蘆如今還有救命的功效吶?
夏祁遇伸手,先拔下胸口暗器!……毫無血跡。再探手入懷,摸出了一塊木板……
“義父說過,沒人在乎你怎么贏的,人們只關心你贏沒贏!自從知道局勢不妙,我已有所提防,這一招,你也可以學學,克制暗器蠻管用!”
秋斌白:……( ̄o ̄)?。?!
你可太有才了!
……
打開麻袋,里面裝的是鎮(zhèn)官家的那位管家大叔。
他四肢被繩捆著,嘴里堵著布,眼睛也被蒙著,形容狼狽!小秋一伸手,先幫他把嘴上布拿走了。
“太離譜了!想讓我出賣鎮(zhèn)官?卻只動刀,不付錢?簡直過分!我豈是不見錢銀就能屈服之人?還不快快開出一些條件來?不掏錢,我可就不會再招供啦!”嘴剛松綁,管家已經就開始憤怒聲討匪徒了。
等小秋再把眼罩取下時,管家一見,眼前之人不再是歹徒,而是自家小鎮(zhèn)捕快,頓時又換了一副腔調:“你們放馬過來吧!盡管試試看,看我會不會屈服于你們!”
小夏撓撓頭:“……那管家叔叔,你到底屈服了沒有???”
“我屈服了呀!不然怎么能活到現在?”管家一臉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小夏:→_→……
小秋一邊給他松綁,一邊繼續(xù)接手問問題:“他們要你出賣鎮(zhèn)官?具體點,怎么出賣法?”
管家尷尬一笑:“大家好說也是鄉(xiāng)親一場……在下雖然屈從于敵手,但畢竟情非得已,大家都能理解的,對吧?嗨!說到底也沒什么嚴重的,他們也沒來得及問太細,就是簡單了解一下,六扇門總捕等人離去,所為何事?太平鎮(zhèn)是不是派他去州郡求取援軍之類的……”
小夏抱頭,蹲地!
小秋狠掐眉心:“……你,都說了?”
管家一攤手:“我沒辦法啊!對方這不都猜到了嘛!咱講道理?。【謩萦植皇潜晃腋阍业?,而是本來就一鍋糟!你說都已經這樣了,你總不能硬要我搭上小命吧?那就不值當了,對吧?”
小秋小夏,對視一眼,深感無奈:何秉狂已撤離,那就只能是向衍嘍?
向衍一行人,紀律嚴明,人數未知,但,怎么看都比何秉狂那伙烏合之眾更棘手!
而現在,對方探知了消息,又跑掉了人,消息必然會帶回本部。向衍很快就會知道,州郡援軍將至,自己時間無多,這他不魚死網破就怪了!
兩人恨鐵不成鋼,怒視管家:你呀你……嘖!都沒法說你!唉!
小秋搖頭:“多事之秋??!”
小夏立馬斜眼,懷疑的目光烏泱泱籠罩過來!“四不四又想偷懶?你個懶鬼,我在盯著你哩!”
秋斌白不樂意了:“……我這次又沒說要假期,你少斜愣我!”
……
等夏秋兩人找來衙役,抬走尸身離開后,管家也收拾收拾,和之前同行的另一小廝準備打道回府了。
沒走幾步呢,就被人攔住了。
“是你?你來干什么嗎?”管家一見來人,就很慌亂!
“告訴我,你所知的所有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