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貴族學校上課時間還是挺輕松的,上午三節(jié),下午兩節(jié),還沒有晚自習。只不過中午他們要留宿這兒,待一天的課程結束才能回家。
現在已經上完上午的課程了,剩下的時間就由學生們自由發(fā)揮。一路上,蘇書看著附近的娛樂場所,不由的驚嘆不已,這學校還真是設施齊全,有游泳池,羽毛球館,兵乓球館,籃球館,音樂室,舞蹈室,美術館……
不愧是貴族學校,正真做到勞逸結合的模范,摸了一下鬧空城計的肚子,蘇書不禁好奇這所校園的飯?zhí)檬窃鯓拥?,想起今早吃的蝦粥,那Q彈的嚼勁還真是回味無窮,口水都抑不住流了出來,口水?意識到自己口水可能流出來了,蘇書慌忙的擦了擦,要是被人看見就糗大了,畢竟現在是飯點時間,這條路來來往往人還挺多人的。
殷離本來是沒打算這么快就吃飯的,往日他都是待在教室里看書,看時間差不多了才去進餐,可今天他看著他名義上的繼妹走了出來,他竟然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此刻,他看著蘇書一臉猥瑣的流著口水,還“賊眉鼠眼”的看著周邊的人,這副模樣與他印象中那個趾高氣揚的蘇書大相徑庭,他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哎呀,真的是你啊,嘖嘖嘖,這張臉差點讓我認不來了呢?!敝芎T缇桶l(fā)現人群中的殷離,看著他臉上的淤傷,出言諷刺道。
殷離一聽聲音便知是周海來挑釁,他早就收回外露的神色,面無表情的繼續(xù)往前走。
被人當空氣的周海惱羞成怒,他本來就憋了一股燜氣,見到殷離就像自己的泄氣包,可這泄氣包卻不配合自己,當下他怒火中燒,就像被點燃的炮竹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看著走在前面的殷離,目眥欲裂,爆發(fā)一股蠻勁用力一推,兩百多斤的體型轟然倒地,這個動靜吸引了不少路人圍觀,不到片刻就被包圍了,周??粗约旱慕茏鞯靡鈽O了,雖然他沒有殷離那么龐大身形,但他的力勁他自己還是挺滿意的。
倒在地上的殷離他艱難的爬起,不知摔到哪里他感覺渾身上下都疼極了,特別是腳裸處疼感尤為明顯,大概是骨折了。
周海見地下狼狽的殷離,眼里全是藐視,居高臨下的嘲諷道:“哇,好大一條落水狗。”
人群中也開始議論紛紛起來,不知誰喊一句:“快來看啊,高一2班的豬八戒被人推倒了。”
看著一堆人圍的水泄不通,蘇書不禁皺眉,這所學校也太多是非了,她不想多管閑事,本想快點離開,可是一句話就把她步伐止住,豬八戒?蘇書有個不好的念頭,她扒開人群,入眼而見的是,殷離拖著肥胖的身軀艱難的爬起來,他半軀著身子,一點一點的挪動,那張掛彩的臉蛋露出痛苦的神色,聽著周圍的嘲諷聲,他似乎早已經麻木,只是專注的,艱難地站起來,那雙黑黝黝的瞳孔毫無焦距,像一塘死水,毫無波瀾。
就是這種眼神,蘇書想起自己曾經也是這樣,當一個人對生活感到厭倦,那么那人活著就是一種痛苦,他不應該如此的,明明家世好,成績出眾,前途無量,卻被老天戲弄,一切的美好毀于一旦。
周海見殷離如同喪家犬一樣,伏在他腳底苦苦掙扎,他真是不懂了,蘇書怎么會看上這個豬精,自己明明比他優(yōu)秀幾萬倍,越想越氣,他一腳踩在殷離的手背上,丑惡嘴臉顯示萬分,“大家快看看這頭肥豬,被人打了還不反抗,怕是腦子有病吧,哈哈……”
手指斷傳來陣陣疼痛,可是他就是不吭聲,面如死灰,連掙扎都放棄了,他知道自己現在肯定很狼狽,可是這些年來他早于習慣這一切的明嘲暗諷,一切都回不去了,唯一疼愛他的母親已經走了,他曾經的驕傲也被老天無情收走,現在他是人人喊打的豬精,豬八戒,呵,自己活著到底為什么,是看他那個花心的父親與別的女人恩愛白首嗎?
“你夠了,周海!”蘇書實在看不去了,什么未來的令人聞風喪膽的商業(yè)巨頭,她只知道現在的殷離是一個任人欺負的大胖子而已,她不想看到那自暴自棄的模樣,她沖出人群,一把推開周海嘶吼道。
“蘇書,怎么,舍不得你的情哥哥受傷???”周海毫無防備被蘇書鉆了一個空,他踩著殷離的腳瞬間被夠,還往后踉蹌幾步,看清來人,出聲挑逗道。
“周海,我告訴你不要太猖狂,要知道殷家與你家的資業(yè)不相上下,要是我把你欺負殷離的事情告訴殷叔叔,到時候就算不能搞跨你家企業(yè),想必你也討不了好處?!碧K書言語犀利,直逼周海,她實在太討厭這種欺強凌弱,自以為是的人物。
周海還沒見過這么較勁的蘇書,而且她說的話直戳周海的心頭,他之前一直欺負殷離自己也相安無事,加上他們都知道這殷離有心理疾病,也不會跟別人說話,所以他欺負他從來沒有想過后果,如果蘇書把這事告訴殷全,想必自己討不了好果子吃。
他看著蘇書嬉皮笑臉的說道:“嘿嘿,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兒嘛。”
“我也跟你個玩笑好不好。”蘇書剛說完,就用力蹬了一腳周海。一股殺豬叫的哀嚎聲響起,周海抱著被踩痛的右腳,不可置信的看向蘇書。
“還不快滾!”蘇書可不想多和這種人交談,當下苛斥道。
周海憤恨的看了倒在地下的殷離一眼,便扭頭離開了。
“看什么看,都給我滾開?!痹具€在圍觀的人群瞬間被蘇書的兇悍嚇跑。
看著地下的殷離,蘇書忙跑過去想要扶起他,殷離不想和蘇書那女人肢體接觸,一個側身便與蘇書的雙手失之交臂,自己緩慢的站起來,那雙黝黑的雙眸怨恨的神色一閃而過,蘇書知道殷離是把她當原主了,可是自己什么都沒做,卻要背負莫須有的罪名,她感到很委屈。
“殷同學,你怎么了?!”白洛洛路過此地,看見殷離臉上傷痕明顯,右腳處還坡著,這個樣子明顯與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她語氣不免帶上了著急。
殷離抬頭看向白洛洛,是剛才那個替他出頭的女生,她此時雙手抱著一疊書本,眼神關切的看著他,這是母親去世后第一個關心他的人,想去剛剛蘇書沖出人群為她打抱不平的樣子,殷離用力甩了甩頭,那女人只不過是換種手段折磨他罷了,她的母親和她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他不會忘記他母親是怎么死的,一想到這他眼里的恨意一閃而逝。
“殷同學,你傷的那么重我?guī)闳メt(yī)務室吧!”白洛洛見殷離一聲不吭的站在那兒,試探的小聲說道。
就在她以為殷離依舊不發(fā)一言的時候,他竟然回答了個“好”字,白洛洛驚喜萬分,殷離在班里從來沒說過話,她其實沒期待過他會回復她的,見殷離同意,白洛洛右手抱書,左手攙扶著殷離,就這樣殷離和白洛洛相互“依偎”的身影漸行漸遠。
被人忽略的蘇書看著那對“郎情妾意”的背影,心里只想罵娘,她這算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人家可是有女神相救,自己干嘛要熱臉貼冷屁股,自找苦吃,什么討好大反派,就那豬頭她才不管了,要殺要剮隨便他,反正自己問心無愧,蘇書真的要氣炸了,自己好心被當馿干費。
“那不是蘇書嗎?”青云看見站在石道上的蘇書,一臉疑惑的出聲說道。
齊宴聽聞,抬頭看去,果真是那女人,他現在可是憋了一肚子氣,這蠢女人竟然感耍他,前幾天還大言不慚地說喜歡他,現在又在班里宣告那頭豬精才是他的菜,這不是侮辱他嗎?
當下怒火沖天的走向蘇書,青云見自家老大大步流星的走去,趕緊呼喊叫道“誒,等等我。”
“干什么?”蘇書被兩堵肉墻擋住去路,本來就心情不好,這是趕上找罵的嗎?蘇書不耐煩的抬起頭,一張英俊的臉孔出現在蘇書的眼中,只是他臉上的表情過于駭人,蘇書幼小的心靈不禁蕭瑟了一下,她沒對他做過什么吧?
“蘇……書,哼,兩天沒見倒是脫胎換骨啊?!饼R宴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書,嘴里陰森森的裂開,那字眼就像在牙齒蹦出來一樣。
明顯齊宴郁氣攻心,要不然怎么像吃了大便一樣的表情,蘇書暗搓搓的想著,嘴角不知覺的勾起。
“蘇書……”齊宴見蘇書那女人竟然忽略他的存在,在一旁傻笑,向來眾星捧月的齊宴爆發(fā)了,一聲河東獅吼在整個校園回蕩。
被魔音摧殘的兩位,蘇書和青云不約而同的揉了揉耳朵,他們真怕耳鳴了,這聲音也太尖銳了,想不到往日一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也會像市井婦人一樣。
蘇書也意識到這齊宴找上門來,想必也是前身曾對他表白殷勤過,而自己今天在教室宣告喜歡的人是殷離,這擺明是耍他嘛!作孽啊!為什么原主要喜歡這個囂張跋扈的公子哥啊!
小僧不悔
親愛的小可愛們,很抱歉斷更了這么久,不過作者君可以保證以后盡量不斷更,希望喜歡小僧的可以收個藏,推個薦,愛你們喲! (??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