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柳公子等人出現(xiàn)的時候,蕭煜就猜出了蒙面女子的身份。
其地位定然在領(lǐng)頭人之上。
擁有的地位這么高,想必武功不會差。
若是自己獨自逃生,沒有半點機會。
不用蒙面女子出手,就憑兩個小嘍啰就能把他給放倒。
所以,蕭煜能做的。
只有忍!
可當他看到柳公子被挾持住,眾多護衛(wèi)被逼的不得不走的時候。
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忍下去了。
柳公子對他們會有大用,暫時肯定不會死的。
可是,自己呢?
蕭煜實在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被他們利用的價值,至于剛才瞎編出來的反彈神功。
?;nI(lǐng)頭人那種二愣子還行,想要對付蒙面女子這樣精明的女人,絕對不頂用。
蕭煜知道。
不用等到跟他們回山寨,自己就會被殺,然后棄尸荒野。
所以,對他來說。
真正逃生的機會只有這一次。
只有利用柳公子的護衛(wèi)力量,與其周旋。
方可覓得逃生的機會。
至于出手的時機,蕭煜想過好多種,可全被他放棄掉了。
不管怎樣出手,都要做到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
把握不住就得死。
當他趁著眾人將視線集中在蒙面女子和柳公子兩人身上的時候,從馬車下摸了個大板磚。
這才稍稍有了點底氣。
眼看蒙面女子的匕首離開了柳公子的脖頸,蕭煜當即選擇了出手。
攻敵之所必救,是為出手要訣。
柳公子無疑是最好的護身符,蒙面女子肯定不會輕易動他,揚起匕首只是嚇唬嚇唬而已。
這些他都知道,所以他先用懷里的板磚扔到空中,利用陽光刺眼的特性擾亂視線。
真正的殺招還得靠自己。
就在蕭煜手里的大板磚即將拍到蒙面女子后腦上的時候,蒙面女子似有所覺,竟偏了偏腦袋。
啪的一聲,拍是拍中了,可并沒有拍到后腦,而是拍到了蒙面女子的耳朵。
“好小子,藏得挺深啊!”
蒙面女子被拍了一下重的,說話的時候耳朵嗡嗡亂響,頓時心中暴怒。
當即揮起匕首,就刺向了蕭煜。
正當此時
蒙面女子胸前忽然被打了一記,刺出去的匕首不得不偏離了原本的方向。
偏是偏了,可力道和速度并沒有減弱,依然還是在蕭煜的脖子上留下了道印記。
原來是柳公子發(fā)現(xiàn)勒住自己的手力道松了些,展開反擊,直接給蒙面女子來了個肘擊。
此舉,剛好打中蒙面女子的要害。
蒙面女子痛呼一聲,身形往后退了幾步。
見狀,還沒離開的護衛(wèi)們,抓住時機紛紛沖了過來。
有人手持長刀,有人搭弓備箭,瞄準著蒙面女子連射了幾箭,雖被躲了過去,但柳公子身邊再無危險。
領(lǐng)頭人發(fā)現(xiàn)情勢不妙,帶著群嘍啰先跑了。
蒙面女子眼見事不可為,頓了頓腳跟著離開了。
不過在離開前,若有深意的看了眼蕭煜。
這女人難道還想找我報仇嗎?
受傷的是我,好嗎?
蕭煜摸了摸脖子,疼的他呲了呲牙,恨恨的盯著蒙面女子離開的方向。
“你看什么看,小爺早晚收拾你?!?p> 柳公子聽到這話,大為痛快,深感有種遇到知己的感覺。
再加上剛才的同仇敵愾,共同對敵,不由撫掌而笑,朗聲說道:“兄臺說的好,收拾她帶我一個?!?p> 蕭煜看了眼柳公子,笑著點頭:“好啊!”
說話間,眾人便離開了這里。
從蕭煜口中事情的經(jīng)過,柳公子這才明白了過來,對方是精心設(shè)計的局。
為他而來。
柳公子連連感嘆,此次得逢脫難,多虧了蕭煜的幫忙,決定設(shè)宴款待。
蕭煜欣然同意。
悅來酒樓
這是秋池鎮(zhèn)最大的酒樓。
還是最豪華的。
蓋因酒樓旁邊有個湖,湖水清澈見底,風景宜人,往來多有富家子弟再次設(shè)宴擺酒。
毫無疑問,柳公子自是其中之一的人物。
大包廂內(nèi),欣賞著湖光山色,享受著清風徐來,蕭煜緊繃著的神經(jīng)緩緩松了下來。
暗暗感慨,有錢有地位是真的好?。?p> 柳公子手里握著折扇,扇啊扇的。
他常來這里,所以很熟悉,但是蕭煜還是頭回來,他便自愿做起了東道主。
將這湖光,美景緩緩道來,其間還帶有幾分風雅。
蕭煜很適宜的拍了拍馬屁,頓時讓柳公子興致大增。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柳公子認可了蕭煜這個朋友,如實說道:“蕭兄,這次多虧你了,你救了我的性命,我柳如暉欠你一條命?!?p> 柳公子,也就是柳如暉端起酒杯,臉上非常的誠懇。
蕭煜笑了笑,端起酒杯碰了下,道:“難道你忘記了么,剛才要不是你幫我,那個蒙面女人早就把我殺了?!?p> 說完,比劃了下肘子。
柳如暉立即明白過來了,笑道:“哈哈,好像也是。”
“你救了我,我也救了你,蕭兄,以后你我兩人兄弟相稱,你看如何?”
蕭煜含笑說道:“固所愿也,不敢請而。”
“柳兄多大了呢?”
“在下24了,未知蕭兄年歲幾何?”
蕭煜想了想,笑道:“我25了,看來我要當你大哥了?!?p> 聞言,柳如暉肅然起身,蕭煜剛要站起來卻被按了下來。
“大哥稍坐?!?p> 說完,沖著蕭煜躬身行禮。
“兄長有禮了?!?p> 只見柳如暉雙手抱拳,身軀筆直,緩緩彎腰將近到了90度,這才緩緩起身。
蕭煜將笑容收斂了起來,學著樣子上前抱拳拱手,回禮說道:“賢弟安好?。 ?p> 片刻后,兩人同時大笑出聲。
“小二,上酒,今日我要與大哥共飲八百杯,不醉不歸啊!”柳如暉臉色酡紅,有酒意涌了出來。
喝了不少酒,即便這種酒度數(shù)很低,很難醉人,但還是讓蕭煜有些上頭了。
迷迷糊糊間,不知喝了多少杯,到了最后他連怎么離開酒樓的都不知道了。
柳家護衛(wèi)始終在外守衛(wèi),得悉柳如暉喝醉了,便帶他回家去了。
至于蕭煜,他們可不知道蕭煜是誰?
即便知道蕭煜是柳如暉剛認的大哥,但是沒得到柳如暉和其他人允可,他們根本不敢隨意把人帶回去。
蕭煜,醉了個昏天暗地。
獨自留在了酒樓。
關(guān)鍵的是,柳如暉平常來設(shè)宴擺酒,向來只靠刷臉,還有家里的賬房拿銀子的。
因此,這頓飯還沒付錢呢!